男子是昆仑掌门凌风无疑,只是对面那位娇容女子,却是一副新面孔。
凌风用手拍拍身上灰尘,面若冰霜,冷声曰:“师妹,你这样做是不是太欠妥当了?”
那女子也是面无表情曰:“我峨嵋从未怕过任何人,我两派本已相商好,用计骗过蜀山,共分此矿,你今道说出这番话来,用意何在?”
见凌风不语,女子接曰:“若是你没那个诚意,我不如通知蜀山,我两派分之,若你有那个能力就来抢好了!”说完,女子便欲拂袖而去。
凌风脸面阴晴闪烁,终是做了一丝决定,曰:“师妹留步,刚才我言语若有冒失,还望师妹见谅才是!”
女人停住脚步,背对于他,曰:“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凌风上次拉住其衣袖曰:“师妹,你可千万别动气,大家都是一派之主,谁没私心?说白了都不是想为后代做些事情罢了,就如你的意思,我们五五分成!”
凌风见女子气色略有转变,接道:“大家都用计瞒蜀山近一年了,岂能前功尽弃,蜀山上次得了异宝,虽闻那名弟子怀宝逃逸,但是真是假,我们也无从分辨,三派本来仙器数量几乎相同,却被蜀山白白所得一件,定是打破了平衡,你我岂会不急,且目前这座山矿灵石数量极多,我看我们还是尽快行动,免的夜长梦多才是!”
女子曰:“你说的岂无道理,蜀山又不是傻子,若得之我们如此,定会对你我有所介怀,限其目前精力全放我两派之中,我们可以派人秘密行事,定要做的滴水不露,不然你我就等着蜀山的质问吧!”
凌风大松一口气曰:“那是自然,那山矿位置极偏很难被人发现,若不是我们两派弟子合力捕捉那九尾灵狐又哪会知晓,我看你我回去稍做准备一番,最多二三日,我们便行动!”
女子曰:“那好,到时候你我传讯联系,就此别过吧!”
凌风上前一步,看着女子的双眸似有情素,轻声曰:“水兰,你看今晚月朗星稀,处处诗情画意,难得我们能有空出来一趟,何不彻夜常谈,续续旧情呢?”
那女子嗤笑一声曰:“凌风,都过去几千年了,你怎么还是如此模样,若是此次事成再说不迟,我回去了!”说完,一系白练横飞天际,天际边白点闪动一二便消失不见。
凌风看了出神,喃喃道:“水兰,你终还是走了!”
而于此同时,青书掌门还有四峰掌座集聚通天殿的后堂真明堂,一阳把事情的大脉细说后,果然如其所思,众人大都紧锁眉头,显然也感觉到了不妥,不过几人猜来猜去也拿不出一个好的方案,皆是沉默不语。
青书掌门见此曰:“以我对两派的了解,有如此事情发生,定是不寻常,怕是二派有什么事情对我们有所隐瞒,你们四人回去后各安排一名弟子二二一组,去监视下二派的一举一动,有什么事情就迅速回报,我且去昆仑,试试其口风,或许能够猜些端倪来!”
待众人散去,青书也是一脸愁容,其已步入大成期,眼看就要飞升仙界,蜀山的掌门位置以后要交于谁呢?青龙掌座虽是刚毅,但是心直口快,难成大业。白虎掌座却又显的柔中不足,且智谋不够。天妙真人必定是位女性,且其与世无争,怕也是不行。至于一阳,则更是一位大老实人,且年龄最小,肯定也不能够服众,择来择去,青书难免心生倦意,昆仑与峨嵋势力皆是不小,至蜀山以后能发展如何,就要看它的造化了!
想到这里,青书似洒脱了不少,待到通天殿口,信手一招,其中一白晴大虫便仰天一声虎啸,抖了抖身子站在青书身旁,待青书骑上虎身,那白虎脚踏气阶,寥踏数步,便远离蜀山数百丈。
蜀山与昆仑也只不过隔了一个星域,若按常理,即便是瞬移也须一日之多,且中间须要停歇,这吊晴白虫也不知属于什么变异虎兽,速度之快足已令人咂舌。没过多久,此兽两侧又莫名的伸出五六米之巨的翅膀,速度更是翻了几倍,丝毫不若瞬移,至使原来需一天多的路程,第二天中午便已经到达了昆仑山头。
昆仑外围当然也有护山大阵,此阵名曰九九离元阵,据说此阵共分九重,且暗含幻阵,攻阵,守阵为一体,极为高明,丝毫不若于蜀山的四合大阵,且此阵九九重元,便化八十一小阵,暗合八卦之相,自收天地灵气,端的是厉害。
青书取出传讯珠,给凌风发了条信息后,不久就见那九九离元阵,从中间自行分开,紧留一人通行的小径,待青书进去后,又自行闭合。此时凌风早已立于阵口,一脸笑意曰:“青书兄,怎么有空光临,确使我派蓬筚生辉啊!”
青书骑于虎身,淡自笑曰:“自从凤凰山一别,着实想念为兄,这不就冒然来访,不会给师兄添麻烦吧?”
凌风曰:“哪里,哪里,青书兄,快快下骑,随我去九重殿一续!”
青书跳下虎骑,两人相挽,有说有笑,直向九重殿。
九重殿是座极为豪华的古典建筑,巨大、坚固和简洁的斗拱、超长的屋檐,一派帝王景象,殿内的22根檐柱和14根玉柱围成一个“回”字形,谓曰金厢底槽,且呈青龙耸云之势。
此时凌风与青书皆坐于九重殿下,待侍女送来茶女,凌风才缓缓曰:“青书兄,不知到此所谓何事?我可不相信你会想念我这把老骨头!”
青书笑曰:“凌风兄,瞧你说的,难道我没事,还不能来看看自家兄弟嘛,再说上次在凤凰山凌风兄那犀利的一剑可是为我解决了不少麻烦啊!”
凌风持起茶托,用口对着茶水轻轻的吹了口气,曰:“别提往事啦,当年就算我不在,以青书兄的造诣,脱困也是早晚的事!”
青书四处看了看随口曰:“凌风兄,我看你门内处处严谨,修炼成风,不知所谓何事?”
凌风开玩笑曰:“青书兄,还不是被你蜀山逼的嘛,你蜀山得了异宝,而马上又是三派会武,我能不急嘛,再说在凤凰山我派也出了不少力,结果却是损伤惨重,在不加紧门风,恐怕会落你蜀山大截啊!”
青书哑然曰:“凌风兄,严重了,那凤凰山的异宝得与不得又有什么区别,那朱风蓦然消失不说,还带走了我派的剑仙录,我派也是损失不轻!”
凌风眼有疑色,放下茶托,轻声曰:“怎么会?一名小小的弟子,还能逃脱若大的蜀山不成?”
青书也是一脸愧色,愤声曰:“这正是我所奇怪的!此子莫名消失了十多年,若是我派剑仙录遗失,我可怎么向列祖列宗交代!”
凌风见青书似乎并无做作,拍拍其肩道:“事既如此,还能怎么办,只好希望此子还存一丝忠义之心,分晓大义才好啊!”
青书仰天长叹:“若是如此,那就再好不过了!”
见青书低沉,凌风话锋一转,连忙曰:“青书兄,匆燥,快快喝茶,茶水虽然不及你派的溢天香,却也说的过去!”
随后青书,又和凌风闲聊半日,但觉凌风似早有准备,一直一脸笑意,不露一丝破绽。最后曰为了谢蜀山上次的厚礼,无论如何也要请青书吃顿淡饭,青书推搪不过只好应了下来。
夜风习习,清尘收露,草光残影月暗。此时一个老者正躲在离水雾涯不远处的草丛中,老者目光清澈,满头蓬发,只见其小心翼翼的向前哈腰走去。原来在其不远处传来一声啾啾的虫叫音。
虫类似乎受到惊动,介时声音全无,而那老者一个苍鹰捕兔,凌空向前扑去,待其嘻嘻哈哈的立起身时,只见其手中捧着一个全身漆黑如墨的古怪小虫。老者轻轻提起那虫的小腿,笑嘻嘻的道:“虫儿,别怕,我不会亏待你的哦!”
而那虫子在老者松弛的一转眼间,用力的在老者手心咬上一口,老者吃痛,手指顿时一松,那虫子则直接飞奔出去,在老者眼前划下一道残影。
老者心惊,望着手指上的伤痕,一阵疑虑,不过马上其大喜起来,身形一闪向虫子逃跑的方向追去,口中不停的道:“虫儿,别跑啊,快等等我!”
虫子速度极快,老者几次险险抓住都被其逃脱,气的老者哇哇大叫,而这时只见那虫子似发出拟人笑意:“坏老头,来抓我呀!”
老者眼睛顿时发绿,口中叫道:“爷不给你点厉害,你真把爷当做病猫啦!”说完朝着虫子的方向信手一挥,只见一道可见的气墙,把那虫子围的水泄不通。
见虫子在气墙中左右冲突无功而返,老者得意的笑上二声,哼着小曲,乐悠悠的向虫子走去,虫子此刻大急,对准气墙便不停的啃食起来。
老者还未近前时,只见那气墙已被小虫啃了一个小洞,虫子顺势一钻,又逃之夭夭。
老者脸色更是狂喜,口中道:“今晚还真让我遇到宝贝啦!”
虫子身影一逝,一路狂奔,已达水雾涯,而那老者则也是身形一顿,停在了水雾涯山头。虫子见老者还在身后,不由气的笑牙切齿,往涯洞中一跳,便失去了踪影。
老者笑道:“小家伙没路跑了吧,嘿嘿,还不敢快举手投降吧!”说完步入洞中要去寻找,而这时老者一惊,但见那虫子正趴在一个人的头顶,正耀武扬威的向他啾啾鸣叫,且还不时用利嘴朝那人头上点点,示意说:“你若再敢向前,我便把他头非咬个窟窿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