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水兰也似看出,惊疑的看看了凌风,传音道:“风师兄,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此事已被蜀山知晓了吗?”
凌风也是惊疑不定,喃喃道:“不可能!”
这时只见顾年捂着胸口,一路呻吟,蹒跚的走近二人,作了一礼曰:“师伯,师叔!”
凌风,与水兰二人皆不知所措,只见凌风看了看顾年,冷声道:“你是谁?你怎么会在这?”
顾年见凌风表情,阴转不定,心道此人定是起了杀心,且自己已给流云传过讯息,料想流云定会通知蜀山,为今之计只能拖延时间,走一步算一步!
想到此处,顾年强露笑意,恭敬曰:“师伯有所不知,我是蜀山玄武峰弟子顾年,本来和流云师兄出山采药,在此地见一了株石楠藤,只不过此物还须些时日才能成熟,师伯应知那石楠藤结出的石楠果需用玉宝敲击自然垂落方可药力不减,这不师兄暂回蜀山取那玉宝,且留我一人在此守候!”
见凌风与水兰二人似不以为信,顾年接曰:“那石楠藤身旁还有一条上古凶兽白花蛇,此兽修为不弱,我一人且不能应付,这才一个人在此地迂回等候师兄!”
凌风听此,心中一紧暗道:“流云子?若此子所说为真,那还真的有些麻烦,此矿开采最快也须三日,若此时杀了这厮,那流云回来定会相问,此地茫茫无烟说要脱卸责任定是无稽之谈,不过若不杀此人,那蜀山到时定会来无理相分此矿,况且那流云一身修为也是不可小觑,这可怎么办为好?”
水兰似也是如此思虑,传音曰:“师兄,此事你看……”
凌风眼流一道精光后突现一脸详和,缓缓走向顾年道:“贤侄,此地真的有石楠藤?”
顾年哪知凌风真假,应声曰:“师伯我还能欺骗你不成?”
只见那凌风轻轻扶起顾年,拿出一颗气血丹,笑曰:“贤侄,误伤于你实属意外,这颗丹药你且服下,算是师伯给你赔个不是了!”
顾年笑曰:“师伯,贤侄不敢!”不过见凌风脸上一寒,顾年便又不由自主的接过丹药,口中曰:“谢谢师伯!”
见顾年服下丹药,凌风曰:“贤侄我看你师兄,一会半会不定能到,且师伯此时又别无它事,不若就去帮你消灭那条白花蛇,也算是送给贤侄一份小小的薄礼,你看可好?”
顾年一听,心里介时大惊,简直悔断了肠子,自己为什么偏偏说有什么石楠藤,这凌风分明是想借刀杀人,不安好心。
不过此刻别无他法,顾年只能面现感激之情曰:“师伯心意,贤侄不胜感激,不过此等小事,哪能劳师伯大驾,我看我还是静等师兄回再说不迟!”
凌风心意,早已跃然于纸,水兰如此聪颖哪能不解,只见其笑容满面曰:“贤侄你就别推辞啦,我看你师伯难得有一分热肠,你就快些领路吧!”
见水兰如此说来,顾年如再相让,肯会显的过假,不过其心中暗暗叫苦,只能感激道:“如此,便谢过师伯!”
凌风点点头,示意顾年带路,而水兰也跟于身后,顾年走在前头,脑中飞速旋转,尽求脱身之计。
正当顾年左右无策时,只听背后远山传来几声惊呼,就闻有人大声道:“大家快跑啊,有凶兽啊!”
人声嘈嘈,这时许多人撒腿狂奔,更有人则直接御剑飞蹿,场面混乱之极。
凌风与水兰相应回首,同时惊呼道:“白泽!”
顾年见二人惊骇的表情,其当然是暗暗松了口气!
只见远处山顶盘旋着一个巨大的兽影,足有数十丈,其浑身雪白,身似山羊,长着一对巨大弯角。
凶兽见奔跑的众人,目露红光,张口一声怪叫,那声音难听之极,让人听之便有一种忍不住想喷血的冲动。
声响过后凶兽脚踏流云,空中身影连闪数下,便闻或远或近,传来几声凄惨的叫声,几十人的数量目前就已经寥寥无几。
那凶兽,用力的舔了舔嘴唇,似有意犹未尽,转首便看到了远处的凌风等人。水兰似刚迷悟过来,大声曰:“师兄,此兽凶狠异常,如今我们姑且联手而为或有一丝胜算!”
凌风也是一脸肃穆,用力点点头,而这时不等二人动手,那凶兽便已飞奔而来。
二人大惊,凌风刚想回首抓那顾年,谁知身后此时哪还有顾年的影子,不禁气的大骂一声,急忙闪避。
轰的一声巨响,只见凌风水兰刚所立之地,突现一个骇人的深坑。面对如此可怕的一击,二人皆是冷汗澿澿。
凶兽一击未成,气的不住咆哮,那头上弯角自动飞落,恰如两弯回旋的利剑,直削二人头颅。本来凌风二人修为皆已近大成,在修真界也算是少有对手,何从如此狼狈,见凶兽如此不可理喻,都忍不住冷哼一声,随手一个耀眼的剑流直迎那空中的弯角。
轰,轰
几声爆炸的乱流,直摇的天昏地暗,那余威产生的飓风,似横扫一切,把周边山木撕的粉碎,空间隐隐作响,露出丝丝漆黑的裂纹。
凌风与水兰各退几步,显然白泽的凶悍超出了自己的想象,而那空中的白泽也未曾知道对手如此难以对付,先前的争斗已让自己吃了个小亏,不觉停在空中对二人怒视而望。
白泽本属于天地所生,虽谈不上神兽,但也算是特别的一脉,这时其前蹄不时拔动,头角微躬,口中发出阵阵声响,宛若龙吟,其体内那残暴的血液如同煮沸了的开水,至使那本来雪白的皮毛彻底的变成了血红,且周身显现出一种玄奥的纹理,背上更是不可思议的张出了一对数百米大小的肉翅。
凌风见此,忽然大叫一声:“不好!师妹,快撤!”
水兰此时也是被白泽一身骇人的气势所惊,听到凌风的叫声后,毫不迟疑的向外逃去。见二人欲想逃离,凶兽气的仰天一声嘶吼周身血云似海浪般的翻滚,从半空中激射而出划出一道血红的光线,直向水兰射去。
远处的凌风见此,面容似都有一些扭曲,怪叫道:“真他妈变.态的速度!”
而逃跑中的水兰,只觉后方涌来股股腥风,早已吓的魂不守舍,心知脱离无望,只能以攻为守。待其定下心计,手中青锋翻手一个侧劈,卷起千股剑浪。
凶兽见此毫不在意,眼神似有一丝轻蔑,双翅狂扇数下,水兰那惊人的剑潮已被扇的不知去向,唯听空际响起了数声爆烈之声。
水兰脸色一变,知道一人难以应付,已无心在面对白泽噬人的眼神,随手一剑连起一道虚影,直接逃向远处的凌风。
凌风见水兰从天际射来,脸色微寒,暗骂一声,不过双手不停,手中乾坤剑在其暗操下,迎风而长,足有凶兽大小,发出凛冽的寒光,对着急追水兰的白泽,迎天斩下。
水兰见白泽骤停,得了一息空闲,便停下身姿,暗松了一口气,朝着凌风飞去。而那凶兽二次受阻,早就烦燥不安,不过对于从天而下的乾坤剑也是心有余悸,必定乾坤剑乃是下品仙器,其锋利程度可想而知,只见其头上犄角,暴长数倍,和天空中的乾坤剑接了个正着。
轰的一声,只见天空蹋卸数里,那如墨的漆黑,看的人如坠黄泉,交织的黑色闪电,搅起摄人的暴风,一切欲动,但动的如静。
凌风如被残风卷起的败叶,从空洒下漫天血雨,而那白泽似也不好受,其头上一角被乾坤剑斩的明显有道尺长的剑痕,露出里面腥红的角脂。
水兰见凌风随风落下,脚形一换,射出一道残影,把凌风稳稳的抱在怀中,看着凌风苍白的面孔,水兰心中一软,急切曰:“凌风,你没事吧!”
凌风虽不是什么正派中人,但是也并非特别邪恶之辈。只见其努力的站起了身子,咽了一口血水,无力道:“没多少大碍,这白泽凶悍异常,决不弱于一般灵兽,且速度快的离谱,我们只能硬战,希望其能知难而退!”
水兰眼神似有一种道不清的情愫,轻轻点了点头,曰:“你暂且休息一会,下面交于我便是!”凌风哪知水兰会道出这番话来,神情中透出一种不可思议,又夹杂着一丝欣喜,吞了一颗聚气丹,曰:“水兰,我怎么会让你就此冒险,我们就一起合力而战,我就不相信一个畜生能有多少作为!”
水兰含笑道:“你就别逞能啦!”
凌风还未答话,就觉天上突变,那白泽似已缓过神来,身上那些玄奥的纹理泛起金色的光芒不住变动,身上涌起熊熊烈火,远处看去,此时就像那火神兽麒麟一般。
“居然是天火!”二人脸色顿时煞白,高声叫道。
而这时上空传一声得意的笑声:“哈哈,刚才只不过陪你们玩玩,好戏才刚刚开始,让你们知道伤我角的代价!”
二人又是一惊,寻声望去,没想到此兽早已通灵,发话的正是那空中的白泽。
凌风声音有些颤抖,气声曰:“你我虽不是同类,但皆以天道为尊,为何要伤我等门下!”
白泽,凶光毕露,凶狠的道:“为何?你可知道数月前你二派捉的九尾灵狐乃是我好友的传人,虽然没有被你们如愿,但是伤确也不轻,请问这又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