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视众人胆颤的眼神,朱风适当调用了体内的几分灵力,那缠绕其周身的链流向内极速一缩,接着便以更大的气势向外膨胀而去。
链流如同几只凶残的恶兽,搅起了几道能量漩涡反吞了周边的剑气,接着以更恐怖的速度扑向众人,引的天地为之一颤。
众人见此,大多人都是极速而逃,不过一切皆在朱风的掌控下,如何能够逃脱,朱风心意稍动,就见那恶兽咆哮一声,化作几股剑流飓风,那帮人便如同残叶一样被卷向天空,待一息平静后,听见“呯,呯”数十声落地声,那些人个个脸色苍白如同死狗,惨不忍睹。
刚才那个领头之人修为较扎实点,不过也是满脸灰败之色,见朱风未尽全力便有如此之能,心中很是慌然,摇摇晃晃的立起身子,看了看左右的同门大都晕迷不醒,不由指向朱风曰:“阁下好手段,我看你就等着掌事的裁决吧!”说完竟也晕了过去。
而这时朱风气势一收,冷笑一声,便欲抬阶而上,拾眼就见山上一灰衣青年男子飘然而至,那男子看了看地上的众人,似毫无怜悯之情,声音有些淡陌曰:“这是怎么回事?”
朱风随眼一瞧,暗惊一句:“原来是化神期的高手!”不过其表情仍是平淡如水,淡淡曰:“我只不过随手教训了下这些不知礼数的浑小子!”
“哦?这些人整日在师叔的庇护下,确是些过了,这样也好,也可以给他们一点教训,免的以后目中无人,白白荒废了数百年的根基!”那人接过朱风话来,显的有些漠不关心。
朱风见此人还算通情达理,不禁气意稍消,含笑曰:“不知阁下怎么称呼,虽然事出有因,但我还是有些过错的,还望海涵了!”
那人摆摆手曰:“叫我星河便可,不知你是何峰弟子,到此有何要事?”
于是朱风简略的把事情一说,那人听完后面容大异,也难保刚才的一副淡若水的尊容,惊问曰:“你就是百年前的朱风?”
朱风脸色一怔,疑问道:“这还能有假吗?”
那人急忙上前,堆满笑意曰::“天相是我大师伯,我是师傅乃是天相师伯的同门师弟,道号千机子!”
星河眉角跳动接曰:“百年前我就闻言玄武峰有一奇才,不仅修成了本派的剑典剑仙录,而且更是在凤凰山于群雄而前巧取九龙鼎,我对你可是久仰的很呐,风师弟!”似乎星河对朱风相见恨晚般,此时连师弟都称呼上了,显的亲切异常,若是别人见戒律堂有人这般,定会睁大了眼睛。
面对突然热情的星河,朱风也一时难以接受,只是无奈一笑曰:“那些都是一时巧合罢了,让师兄缪赞了!”
“哪里,哪里,风师弟,何必谦虚,目前整个蜀山剑派,谁人不晓得你,你在年轻一界可是一个传奇人物啊!”星河接过朱风话真诚道。
见星河如此,朱风只能陪笑,不过其见机话语一转,便把求见天相之事道了出来,星河听后,略有为难之色曰:“师伯在二十年前就已经闭关,若不是他曾说万事不得打扰,我倒是可以帮你一些的!”
朱风心中黯然,不晓得竟是如此这般,这次多数是见不得此人了,看了看戒内的灵石朱风心中更是一酸,心想天相师叔帮了我这么大的忙,若有机会再登门拜谢吧,至于当日之事,朱风全心闭关,哪会晓得是何人助已,想来想去,想只有天相一人,至于师傅那倒是万不可能,因为水雾涯乃戒律堂所辖之地,加上师傅与天相似有过节,估计是行不通的。
星河见朱风一脸颓败,岂会知道事情原委,开怀一笑曰:“风师弟何故这般脸色,明日便是三派会武之日,你可要调节好状态,到时候我们一起去看看!”
朱风这才忆起流云所说,自己也会参加战团,不由向星河问曰:“师兄,不知参加会武之人,大都什么境界?”
星河随口曰:“据我所知,参加比武的人大都是三派的新弟子,从开光期开始一直到化神期不等,人数可谓庞大,至于今年有何变动,我也不得知,估计应该也是如此吧!”
“哦,不知师兄你可曾参与过?”朱风问曰。
星河洒脱一笑曰:“我们戒律堂一般很少有人参加,不过我在千年前也曾有过一次,那时我才元婴期,不过不幸的是我在元婴期中连个名次也未排上,说起来倒是让师弟笑话了!”
朱风脸色有些古怪,半天才喃喃一句:“不知明天究竟是何场面,希望我能够为蜀山争光才好!”
“如此说来,明天师弟也会参加?”听见朱风低语,星河惊问道!
见朱风点点头,星河大喜曰:“那定是有好戏看了,明天我更是要走上一遭,为师弟助威!”
朱风拱拱手含笑领其意,生怕流云等人还在玄武峰等待自已,于是看了看天色,便欲离去。
星河也不挽留,两人说好明日再见,临走时朱风看了看一地的戒律堂弟子,觉得十不应该,而那星河似了其心意,随意曰:“这些兔仔子,连他师叔都敢动手,简直无法无天,师弟你且回去,我自会处理他们!”
朱风只好无奈摇头,道了句:“告辞!”便跃上土灵,飘凌而去,唯留地上的星河对其遥遥相望,显的意味深长。
朱风离开戒律堂不久,那山上便下来一位老者,此人一脸皱纹,横向交错,惹人注意的是其右腮有一道明显的剑痕,让其苍老的无力的面孔,多了些许内隐的岁月。
星河看见到老者,恭敬的做了一礼。老者点了点头,回首看见山下晕迷的众人,随口问道:“星河这究竟是什么回事?”
星河神秘一笑,在老者耳前一阵低语,老者眉毛耸了耸,自顾笑道:“原来是那个小子!若按我感知的气势,这小子在水雾涯不仅没退步反而进步了不少,难得,难得……!”
说完老者指了指地上的那些人,对星河曰:“把这些没用的东西给我叫醒了,然后全给我罚到后山面壁,我戒律堂怎么会有这些没长进的东西!”说者似乎越说越气,甚至最终忘记了说词,背手而立,又独自向山下飘去。
且朱风一路缓行,刚至玄武峰便见迎面飞来一个黑衣男子,那黑衣男子见到朱风停身而问曰:“阁下可是朱风?”
朱风一时也觉得此人面熟,但见此人一脸刚毅之色实有印象,不由深思一息,然后试探问:“你莫非就是那日接我去通天殿的那位师兄?”
黑衣人宽怀一笑,稍作一礼曰:“我都忘记你的真实身份了,按理我还得叫你一声师叔呢!”
朱风想想刚刚入山时的情景也是大有感触,摆摆手曰:“严重了,若按入门顺序,你实应为我的长辈才是!”
二人皆一随心一笑,朱风笑道:“入道无先后,大家以后便以朋友相称,以后叫我朱风便好,对了,我还不知道阁下怎么称呼呢?”
黑衣人笑曰:“大家都叫我黑龙,以后你也可以这样称呼我!”
朱风点点头,心中暗道此人天天一身黑衣,且眉宇间天生就有一种霸气,叫黑龙也是最合适不过了,不过此人一般皆在通天峰做事,今天怎么会跑至玄武峰了,于是笑问:“黑龙师兄,你怎么跑到玄武峰来了?”
黑龙一脸笑意,似有什么喜事般,开心曰:“你有所不知,明天便是三派会武之日,蜀山目前陆续有许多大人物前来,我不是跑腿来了吗?刚还帮一位峨嵋派的前辈引路呢?”
朱风心想也是,必定蜀山之大,别人就算神通再大也不会随意用灵识探路,找人接引是最不好过了,于是对黑龙拱拱了手曰:“既然如此,黑龙师兄我便不打搅你了,你忙你的,我暂回玄武峰!”
黑龙也不客气,稍答一礼,便又御剑而去,朱风回首看了看,暗含心事,剑头一落,直下玉清堂。
玉清堂今日可算是百年难得一见的热闹,就连平日清寂的小院,此时也是人声沸扬,就像人间的闹市一般,若要细观便会发现,这些人中大多都昆仑峨嵋的弟子,修为大多参差不齐,最高的也不过元婴期的样子,且这些人三三二二一堆,似乎对玄武峰甚感兴趣,丝毫没有身处异乡之感。
朱风本人一般大都不喜欢热闹的场合,绕过几波人群,独自向自己的居室走去,朱风居室在石径的尽头,遥遥看去和舍后的清竹林连成一线,要说清静,朱风的居所应是难得的清静。
看了看就要及近的久别小院,朱风自然一阵亲切之感,正当其刚想迈进院内时,就听院内传来一句女子的声音。
那女子曰:“师兄,你看这间房子怎么样?”
“嗯,还不错,此地倒是清静不少,不过这间房屋不在安排之内,怕应是有人常居才是!”这时一个男子说道。
“我不管,我就要这间房子,我这就去找师叔去!”女子说完,冲出院外,刚好和迎面而来的朱风撞在了一起。
女子略有怒意,气曰:“你谁啊?真没长眼睛!”
朱风见此人,年约豆蔻,一身桃色粉衣,一脸娇气,不过模样倒是显的很是俊巧,心想不知又是何派的娇惯弟子,本来对于这种子弟朱风平日就不太喜欢,于是其一脸冷漠,绕其身缓缓走向舍内,丝毫没有打算回礼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