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农冷冷一笑,说:“权利害死你了,所以你如今悬崖勒马,归隐,说不定还有条活路。如果你一意孤行,恐怕死无全尸的日子也不远了。”
庄孝宗说:“其实我早就累了,想退出去,可是********都拉着我,而且国内我有不少仇家。我就怕我一退下去,再无能力自保,到时会死得更惨。可以说,如今我是骑虎难下,身不由己了。”
叶飞鄙视道:“我看不是身不由己,而是你坏事做多了,心虚吧!”
庄孝宗看看叶飞,吹口气说:“我如今已是花甲之人,历官场太多年了,知道官场的可怕。就如你父亲,他就是牺牲品……”
话还未好,叶飞厉声道:“你这个刽子手,还敢胡说八道?”
神农赶紧组织叶飞,让他别激动,然后说:“我的问题是暂时问好了,现在你说说,你有什么打算吧!”
庄孝宗低声道:“我现在也不知所措了,只希望能平平安安地度过余生。只是可惜,这也许是个梦想。”
叶飞又要开口,被神农组织了。
庄凝眼看父亲屡次受辱,便厉声道:“神农先生,你确实厉害,我对你很是敬仰。我父亲今天抱着诚意来的,希望你给出合理的建议,我必定建设,我父亲的罪过我来承受。”
神农呵呵一笑,说:“庄局长不愧是女中豪杰,我知道你还算有良知的,所以我不会为难你。但是庄孝宗和海廷二人恐怕需要付出代价,否则难平众怒。”
此话只让海廷后背尽是凉意,直冒冷汗。庄孝宗倒是微微一笑说:“神农,你如此明白事理,今天就是要我的命,我也无憾了。我只求能有机会赎罪,尤其是沈波,我对不起他。只是官场就是这样,有进无退,退就意味着死路一条。”说完不由得留下两滴眼泪,可见心中委实矛盾。
神农说:“沈波,你有机会的,他的孙女尚在人世。”
庄孝宗连忙问:“她在哪儿?”
神农看了看叶飞说:“被他打得重伤,虽无性命之忧,但是武功尽废。”
叶飞叹气道:“当时我们得知庄凝和你们合作要铲除我们,以为她已经投奔庄孝宗,认贼作父,所以一怒之下,便想杀了她。后来才知道那是个误会,后悔莫及。”说完,懊恼不已。
神农说:“这也不怪你,想当初在东海,如若不是你给他救生圈说不定她早死了。”
一边的强开疆赶紧开口说:“什么?沈新荷就是沈波的孙女,我一直以为她是庄凝派来的,所以当时想除了她,哪知……哎!”说道此处,便说不下去了。
叶飞也懊恼地说:“当时我虽知说庄凝派她来的,但是我知道她并非真的是庄凝的人,所以一直暗中保护她。哪知后来误会她了,差点害死她。”边说也是边叹气。
神农说:“你们也不要放在心上,想当初误会太多,我不是也有不明真相么!”说着,看着庄孝宗说:“如今我有个提议,不知道你们还能接受?”
庄孝宗和庄凝同时说:“请讲!”
神农看看众人,说:“庄孝宗,你如今想退,我有个方法。苏城的监狱可以特别为你开个VIP房间,保证你的安全,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庄凝说:“神农,你开什么玩笑?你要把我父亲关起来?”
神农笑道:“庄局长,别着急,我是保护他,不过以他的罪行,就算坐到死也是无可争议的。不过我不是这个意思,是真的想给他一个安静的晚年。至于您,继续你的位置,好好为国家做事,中央不少人还是认可你的。至于海廷,你太卑鄙了。不过念你是人才,暂时就好好听命于庄局长,以观后效。别的人,如果愿意的就随我回苏城,不愿意的自谋生路。不知我这说,诸位意下如何?”
此话一落,庄孝宗首先说:“谢谢神农成全!我听你安排。”庄凝看父亲无异议,也表示同意。海廷更是感恩戴德,留他命就不错了。别的那些人本来都是出来找靠山的,想有机会一显身手的,又都知道神农的本领。此时听说神农要收他们,一个个都赶紧满口答应。
于是,众人议定,就这么办。
正当众人商议定了,准备离开的时候,突然楼底下来了很多警车把阳春白雪会所团团包围。
庄孝宗一看,怒道:“神农,你骗我们,你这个满口仁义道德,一肚子坏水的家伙。”
神农赶紧说:“大家,别急,这个事情到底怎么回事,我也不清楚。不如我们一起下去看看,警察也不可以随便乱抓人。”
海廷此时见形势乱了,顿时忘了神农刚才对他的饶恕,也大声叫道:“神农出卖我们,我们不要放过他。”
眼见形势不对,神农明白这很可能是横玑搞的鬼,故意制造矛盾。
一边的强开疆也急了,问:“神农,现在怎么办?你不会有心害我们吧!”
神农赶紧示意众人安静,跟他一起下去看看究竟再说。
庄凝倒是相信神农是无辜的,或者就是个误会而已,所以也是极力让众人安静,跟随神农。
神农带众人来到楼下,只见带队的是京城公安局局长孔建书。庄孝宗一看是孔建书,便说:“孔局长,不知来此有何贵干?”
孔建书冷笑道:“我是奉中央的命令,带人来此大黄扫非的。这么巧,庄副主席也在。可是,我公务在身,只好为难大家都要在这儿然我检查好了再走。”此话明显有敌意。
庄孝宗心下明白,目前自己失势,这帮人不会再给他面子了。
旁人看孔建书如此嚣张,都有点替庄孝宗可怜了。
神农于是走出来说:“孔局长,你应该认识我吧!”
孔建书一见神农,赶紧说:“神农先生,当然认识了,你可是传奇人物,你可以走。”语气甚是谦恭。
神农说:“庄副主席等一干人都是随我而来,希望不要为难他们。”
孔建书一听,坏笑了一下,说:“是么?我奉命不让任何人随便离去,神农先生是高人,所以我已经是网开一面,所以别再为难我们这班兄弟了。”言下之意显然是不放人走了。
此时神农心下已明白,这定是钟永青的意思,今天自己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了。想到这儿,神农心下一寒,没想到钟永青此人居然也是个卑鄙小人。再一想,那个横玑也是个帮凶,越想是越后。
孔建书看神农眼神闪烁,知道他不知道在想什么,心里也害怕,一时没人敢吱声。
倒是庄孝宗此时突然说:“你们把我带走吧,放了他们,钟永青不就是一直想除掉我。”
庄孝宗此话一出,神农对他倒是反生了几分敬意。
孔建书原本还是害怕的,现在看庄孝宗有服输的意思,反而胆大起来,厉声道:“你凭什么跟我说话,你个民族罪人。”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
这下惹恼了一边的马如龙,他立马跳出来,骂道:“孔建书,你以为你什么东西,庄副主席有功过自有评论,你胡乱扣帽子,小心你脑袋搬家。”
孔建书素来知道马如龙功夫了得,心下有些虚,但是口中还是强硬道:“马如龙,你个走狗,滚一边去,你有什么资格说话。”他想当这么多人面压不住马如龙,以后还怎么混啊!
哪知道马如龙根本不吃他那一套,立马反驳:“我是跟着庄局长做事的,这么多年,我马如龙可从没违反什么法纪。倒是你这个公安局局长,不知道住在京城东郊你孔局长的豪宅里的那位罗燕有没有给你生个儿子,还有原公安局张局长家的那场大火是不是你放的,还有……”
孔建书听了,赶紧喝住:“你住嘴,你别狗嘴吐不出象牙,我孔建书一生正气,从没做过亏心事,不怕你诬陷。”
马如龙说:“是不是诬陷,你自己明白,你要是真的那么正直,怎么不让我说啊!”
孔建书一看,马如龙显然早就掌握了他的种种恶行。如果这么搞下去,对他自己不利,便立马说:“我不想跟你口舌之争,你们还是乖乖束手就擒吧,今天你们肯定跑不掉了。”
神农一看,整个阳春白雪四周全是正规的武警部队,并且配有各种先进的枪炮,显然是早有准备,不想让他们安然离去。于是,神农厉声喝道:“孔建书,你这个狗官,如果你想以后还有命活着,就给我乖乖的退兵,或者说归顺于我。否则,我一怒之下,让你身败名裂,死无葬身之地。”
孔建书见神农开口,心下甚虚,一时不敢搭话。他虽然知道神农厉害,但是他觉得毕竟是传说而已,看他也就一普通人。心下决定再等等,看神农会做什么,再做下一步决定。
神农看孔建书心虚,便朗声道:“今天我神农在此说一句,你们在座的都听着,如果有谁敢违抗我,日后我定会让他生不如死。孔建书此人,罪行累累,他日必然会遭报应,你们不想有麻烦的,就别听他的。”
此话一出,好多人都想:“我就是混口饭吃,何必如此卖命呢?”在这种念头的驱使下,很多人都收起武器,静观事态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