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家,依旧带着书香之气,给人一种飘有庄严而又传统的气息。
蓝思逐步走近黄家府院,他的心做不到平静如水,毕竟他现在不是去认祖归宗,而是去复仇。待走到黄家大门前,看了一眼那昔日为耀的牌匾,蓝思的心中划过一丝悸动,他多希望没有这一切,可儿时的命运他自己掌握不住。
所以只要一想到当初自己母子落难时其大姑姑的那般冷嘲热讽以及心肠毒辣,蓝思心中的那一丝悸动顷刻间便化为了乌有,于是一狠心便踏门而入。
守在大门前的家丁见一名孩童投门而来,顿时便要上前阻止,而这时,蓝思那血眼中的紫色星点忽然带着一片紫光落到了家丁们的眼里,他们的躯壳便如石化了一般,制止在了门口处。
蓝思没有杀了他们,对于无辜的人他不会杀,随后正步走向了西院闺房,那里正是他大姑姑当年的住宿之地。
庭院冬梅绽放,十里飘香,看得出很是典雅端庄;小石路,鱼水塘,旁边还夹带着许些冬兰,这是对生活的诗情画意,享受人间。
少婆婆的生活越滋润潇洒,蓝思的心里就越加的深恨,曾几何时,自己的妈妈生活是如此过,而后来又变成了如此不堪回首。
庭院内的婢女不知为何几乎都退下了,但这对蓝思来说更好,毕竟他来复仇虽说是光明正大,但能免去这么多的麻烦,他何乐而不为呢?
慢慢的靠近木雕小窗,这时的蓝思却微弱的听见里面有着女子的叫声传出,于是便伸头从窗户的缝隙中看了进去,而后发现里面在风起云涌,蓝思见状顿时一个愣神,那脸上上也突然变得火烫火烫的。
片刻后收回了目光,蓝思暗道这女人好生不知廉耻。
那女人正是蓝思的大姑姑,与之在一起的男人蓝思不识,只是长得很是俊秀,想必是某位大家公子,而大姑姑这脾性想必是由于其相公上京赶考后(也就是蓝思的大伯)耐不住生活的抑郁,所以那些婢女定当也是其吩咐退下的。
蓝思见到他们如此绵绵不堪,并没有杀进门去,而是飞身到了庭院外,独自看着那绽放的冬梅,内心暗道:“今日你必将死去,既然你如此不堪,那我便当是报答了你当年劝说的救命之恩,也好让你在死前享受完这一场繁华美梦。”
许久后,屋内的动静逐渐平静了下来,那陆续不断的声音也变成松懈的平息,蓝思知道,事情已经到了尽头,于是他也不再做作,朝着那闺房的木雕门上闯了进去。
“砰………”
一脚踹开了房门,里面的男子顿时怒斥道:“谁,何等下人如此不懂规矩,小心本公子要了你的脑袋。”
而依旧如同烂泥一般娇柔的蓝思大姑姑听到破门声顿时一惊,急忙的坐起身来,推了推边上的男人,示意他起身前去观看。
男子无奈,只有起身前去,待走到私房外,只见一名幼小孩童正坐在其桌前饮着茶水,心中不禁怒火攻心,鼻尖气的直冒粗气,随即便谩骂道:“你这混小子,是何来历,打扰本公子美事可是知错,今日我便代你父母管教于你。”说完便对着蓝思冲了过去,那高举的拳头带着万钧之势砸了过去。
蓝思见状头都没转,他根本就不想有所闪躲。
“砰……”拳头应声击在了蓝思的脸上,只是没有掀起蓝思的一丝反映,于是男子又是朝着蓝思的腰部踹了一腿。
“轰……”只见男子被飞身弹开了,重重的摔倒到了私房中,半趴在地上犹如死狗一般难看,随即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蓝思,暗道这小子好妖异,不合常理。
“打够了吧,既然你刚才冒犯了我妈妈,那么你便不能活着。”蓝思的话带着有些虚无缥缈的传入男子耳里,久久飘散不去。随即蓝思转过头颅看向男子,那双血眼带着无尽的恐怖,带有悠然的血意。
随后那伏在榻榻的女子见男子飞身进来,脸色一惊,便带着妖娆的莲步起身走出,待见到那正房中的蓝思时,秀眉一蹙。
“你是?”
“贵人多忘事,这话看来真不假,还记得七八年前的血眼妖孽吗?”蓝思随性而欲的疑问道,带着一抹讽刺的淡笑。
“你是蓝芸的妖孽?没想到你真的没死,嚯嚯嚯,也好,只是不知你母亲现在活的可好?想必以她的美色,再婚富贵之家也不是什么难事。”
蓝思听言顿时滔天怒意从心而升,母亲便是他的逆鳞,见对方如此出言污秽,他已然控制不住情绪,随即躯壳一闪便对着冲了过去。大怒道:“你以为谁都像你这般不知廉耻,今日你必死无疑。”
见到蓝思那恐怖的身法,女子暗道不妙,顿时吓得摔倒在了地上,一个劲的拉着男子的腿,叫声救命。
那男子见状,随即一露狠色,便主动跨步迎上了蓝思,挡在了其女子的身前。
蓝思见男子靠身前来,不禁面露一丝怜悯,但丝毫没有松懈,对着男子的胸口就是一掌,没有动用灵力,只是纯力量的一掌,男子噗的漫天飞血,躯壳被击飞出了庭院,倒在地上,生死不知。
蓝思的大姑姑见状顿时大叫救命,随即摇摇晃晃的抛出了庭院,蓝思见她向外跑去,面露一丝不屑,一个闪身便又挡在了小道上,身后是茂密葱郁的梅花林。
“你跑不掉。”蓝思面露一丝嘲讽,接着道:“当年的错事你便就要知晓有其报应。”
女子见状,急忙梨花细雨道:“我错了,你别杀我,我可是你的大姑姑,你不能杀我,不然你必将遭其天谴。”在生死面前,所有人都是脆弱的,蓝思的大姑姑自然也不例外,而且尤其是这种人,在面对死亡时才会分外的珍惜。
蓝思才不会被其所求有所动容,只是说了一句“太晚了,早知如此,你何必当初。”躯壳一闪,朝着对方伸出了右手。
“砰……”的一声后一道身着白色长裙的妖娆女子从庭院飞起身段,在空中划过一丝曼妙的弧线,犹如化茧飞蛾;而女子的嘴中却连连吐出鲜血,挥洒了着那一片天际,肆扬于空,与其同时也飘散的血迹也染红了自身的白色长裙,好似三月红花;最后更是血溅了盛开的腊月冬梅,凄美亦然。
蓝思深仇以报,但可谓是摧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