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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明朝:南洋与中原王朝往来的辉煌时代 (5)

汪洋的大海再一次托起这一行勇士的船只,每一次的波涛汹涌不知道是在为郑和船队欢呼,还是源于人类征服自然的愤怒?坐在船舱的十九国使臣,在他们的谈笑中可以想象那个被人们认为遥远的不可企及的和平,而在此时却是如此之近。郑和每到达一个国度,他带去的不单单是和平,还有大明帝国先进的技术,是让那些国家的人民的生活质量能够进一步提高的技术。

相信这也是海外人依然对郑和相记的原因,他们依然保留着纪念郑和的很多遗迹,让这位和平使者永久地停留在心中。在郑和的思想里,无论中国人还是爪哇人,都是人,都属于这个世界,都应该享有同样的权利。在他的眼里,世界显然是一个整体,人类是一个整体。外国的一些先进的生活方式他也会带到中国,将中国的文化传播到各地,更好地促进了中国文化与世界文化的交流。

回想六百年前的强大帝国,和帝国中强悍的海军,他们周游四方,带去的和平散播在南洋各个角落。中国古人们往往将国家的掌权者称之为天子,天的孩子,集智慧、容貌、大义于一身。虽然中国历代不乏凶残丑陋的君王,但是他们依然带着华夏民族的优良传统,他们只为巩固自己的统治,却从不会与和平为敌。

同时,也不得不想起凯撒大帝、亚历山大大帝、拿破仑,他们以一副君临世界的姿态遥遥的站在世界的最高处。他们一声呼喊,或是抬一下头,世界都会为之颤抖,他们以自己特有的智慧,利用少数官僚统兵者的欲望膨胀,掀起一场影响世界的腥风血雨。这一场腥风血雨使整个世界都染上了一层沙尘,手无寸铁的人民在水深火热中生活着,为了不让自己的家园沦陷,他们不得不站起来拿起所能使用的武器去抗战,而死亡就在眼前。

上天是公平的,这个世界幸好没多出几位这种天生异人,他们所建立的帝国也注定不被接受,在短暂的荣誉中灭亡,好像一颗划过天际的流星,那一闪光之后,便是永恒的沉沦。暴力统治与和平统治相比之下,这个世界更需要人性化。

南洋的海浪在时光中染上了一层荣耀,在郑和的来来往往中,每次的欢迎和欢送都代表着接受。十九国使臣在郑和的帆船之上谈笑风生,世界各地人民听说了这一盛况,他们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在他们之中的欢笑中唯有郑和这名和平使者的笑容最为灿烂。

郑和这次航行一如往常,他静静的屹立在船头,遥望远方。他彷如一座华夏民族雕琢出来的和平使者。他就是华夏民族雕琢出来的和平使者呵!他带着自己的使命一次又一次地穿过南洋到达更远的地方,将和平的种子散落在世界的任何一角,让人们沐浴在圣洁的天光之下。在没有硝烟,没有战火的世界,苍生大幸。

而他这名和平使者,需要担负着天灾人祸的挑战,他以自己特有的智慧将大家的利益连接在一起,让和平成为这个世界的代名词。

在郑和之前,在郑和之后,多少人被战争笼罩,而关于一次战争的发动也许只是一个人的欲望膨胀。一个人欲望的膨胀就需要千千万万的人付出血与生命的代价,其残酷让人不寒而栗。郑和的精神能在六百余年的时光中不被焚化,是因为他是独一无二的,他坚持的信仰是独一无二的,他所属的民族是独一无二的。

###·伤心南洋——郑和第六次下西洋

大诗人孟浩然在《与诸子登岘山》中写道:“人事有代谢,往来成古今。江山留胜迹,我辈复登临。水落鱼梁浅,天寒梦泽深。羊公碑尚在,读罢泪沾襟。”这首诗是孟浩然有感于自己的沉沦不遇,通过缅怀,而发出深沉的历史叹息。其中最喜欢前两句“人事有代谢,往来成古今”。这两句可谓是精华中的精华,但将古今人事所贯穿起来的不是历史,是人类创造的文化。

今时还是古时月,然而世事沧桑,在凋零与绽放之间,多少浮华随着岁月的消匿而消匿。当今人仰头明月之时,多少思绪在那一刻随着月光的光华游离心间。站在南洋海岸仰头明月,是否会有一缕关于航海的思绪伴随着海月的光华进入心间。在郑和七下西洋中,每一次必须经过南洋,无论行走的路程远近,南洋都会永恒地在这里守候着。正如郑和的祖国,无论他漂泊多远,这永远是他人生的必经之路,也是他的最终归宿。

忽然想起一句话:“我在你必经的路口默默守候,云烟缥缈的前路是否会有你迈着轻盈的脚步而来,在我低头等待你的时候,你就那样自然而然地出现在我的面前。多少时光中困倦的守候,在你低头对我浅笑的刹那都烟消云散。”今天我站在郑和下西洋必经的路口,默默地怀念着和平使者的身影。

虽然我在郑和必经的路口伫立,但却永远不会再有挂着大明旗号的帆船从这里经过。六百年的时光腐蚀了多少世事,多少光环和忧愁。静静地仰头明月,何时才会再有一艘“和平号”的帆船从这里起航,或是从这里经过,将全人类的思想聚集在一个点,实现全人类的共进退。此时的我只能伫立在南洋的一个港口,看着早已物是人非的海岸和思想,默默回望。

郑和是在永乐十九年正月三十日(1421年3月3日)第六次出使西洋的。明成祖朱棣交给郑和一个送十六国使臣回国的任务。郑和率领船队很快就出发了,将十六国使者送到自己的国家,其中有占城、暹罗、阿丹、忽鲁谟斯、祖法儿、满刺加等等。十六国使者,十六名来自不同国家的人类,陌生而熟悉。不同的皮肤,不同的语言,不同的种族。大家都持着不甚熟悉的中国语相互交往,其实将种族,将国家撇开来看,大家都是人类。如果不是因为人类自我以国家、以种族将彼此分裂,大家都是朋友,都能互相拥抱,都能坐在一起畅谈心事。

那是一个多少人向往的世界啊,一起享用地球的资源,一起谈论人类文化。这次短暂的相聚是强大的中国赋予他们的,也许多少年后他们仍旧怀念这种场面。也许多少年后彼此两国成为敌对之国,他们在战场上相见,彼此之间是否还有情谊可言?或许彼此感叹当年把酒言欢、倾吐心事的场面已一去不复返了。

郑和船队在永乐二十年八月十八日(1422年9月3日)回国,随同郑和船队到中国来访的有暹罗、苏门答腊等国使者,这次的航行是短暂的。据史学家考证,郑和第六次下西洋夭折,其实是中途而返。

原因是在郑和出海不久的永乐十九年(1421年)四月,北京皇宫三大殿遭到火灾,明成祖朱棣问大臣们是因为何事而起火。当时翰林院侍读李时勉等人都说是下西洋的原因。明成祖朱棣听了,虽然很不高兴,但是古时候有些事是无法解释,因此人们常常会陷入迷信之中。明成祖命令下西洋暂时停止。

明太祖朱元璋在建立明朝的时候定都南京,北京的宫殿是不应该重视的。但是后来明成祖朱棣登基后,就打算将都城从南京迁往北京,并且仿照南京故宫的格局在北京修建宫殿。当北京故宫主体“太和殿”、“中和殿”、“保和殿”完工的时候,朱棣便迁都北京。正是这时,郑和奉旨开始了第六次下西洋。而也就在这时朱棣刚刚住进去不久的故宫突起大火,三大殿被焚毁。朱棣听从了大臣们的说辞,便将起火原因归结为郑和下西洋这件事上。

读到这段历史,使人不得不觉得好笑,远在万里以外的和平使者,正为大明与各个国家的友好关系而紧张忙碌着,故宫火灾和他有什么关系?也许是朝廷大臣嫉妒郑和,我们都知道当时的郑和是特别受明成祖宠爱的,郑和又是朱棣登基时立过大功的人。这些大臣为什么不说是朱棣不应该将首都迁往北京呢,很明显,他们不敢说,只能利用这个机会来嫁祸给一名伟大的和平使者,——备受明成祖宠爱的郑和。

就因为这小小的事情,中国遭受了多少年的风雨飘摇。历史无法改变,也许冥冥中真的有注定,注定了一个千年帝国陨落。从这时开始明朝皇帝仿佛着魔了一般,就认为航海贸易不利于自己的统治。当然并非因为这一点小事情,后来因为有不少外国人航海来中国传播宗教信仰。因此,中国沿海地区人民的思想受到了外国人的影响而感到不满。中国统治者是高大的,他们不允许自己的子民有异想,他们传承的是封建统治,他们怕人民经过外国思想的洗涤后会产生推翻明朝的想法。

因此,从明朝开始实行闭关政策,清朝沿袭。统治者自认为天朝物产丰盈,没必要与任何国家通商,更不能让你们的文化来影响我的统治。国家的发展不能与世界接轨,在某些方面必定限制了发展,这才出现了后来的民族耻辱,国土沦陷。当洋人拿着枪炮与中国人对战时,中国人还拿着刀剑去拼命。也许那个时候,中国的统治者才发现自己只不过是一只井底之蛙而已。

这难道真的是冥冥中注定吗?还是因为统治者的自私自利,和他们一双看不太远的近视眼导致?就这样愚昧诞生了,后来演变得更加肆无忌惮。郑和这次返回后,朝廷中的大臣对于郑和下西洋的非议越来越多。朱棣于永乐二十二年死亡,他的儿子仁宗继位,便听从大臣们乱七八糟的言论,将下西洋的活动停止。郑和则留守在南京,负责修葺南京的宫殿。

郑和对大明忠心耿耿,并且在朱棣取得王位时立下了汗马功劳。又对后来日益强大的明朝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最后却因为一场与他毫无关联的火灾而将他的人生转折。愤怒,这个世界只剩下了愤怒,对于那些信口开河的大臣真应该五马分尸。更使人愤怒的是在郑和留守南京的时候,仁宗皇帝竟然不发给郑和以及他手下人工资,曾经辉煌无限的郑和在此时应该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

失落,他感觉到万分的失落,是否古今被冤枉的大臣都是这样。在这种冤屈中有几人还能安稳下来,但是郑和忍了,哪怕仁宗将给犯人吃的臭米给郑和的官兵做口粮,他也忍了。

那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封建社会,几句信口开河的、不着边际的话就这样否定了郑和。此时,南洋上空明月依旧。明月你能告诉我吗?默不作声的我与明月对视,我想通过月光的连接,将郑和当时的心事传递到我的脑海,可是我却一无所获。站在郑和的立场,也许我早已经愤怒到了极点,那样关于历史记载的郑和也许会是另一个模样了。历史就是这样进行的,人生也是这样进行的,起起伏伏……

###·半路尸体——郑和第七次下西洋

有人说:“人生就像潮起潮落,花开花谢。”人生大概也如此吧!总是从低谷中走向高峰,亦或是从辉煌无限到一败涂地。一个巨大的落差,注定了人类那满头的白发。如果像一块不悲不喜的石头,是否会天长地久?如果我做了一块宁静的石头,给我天长地久的生命又能怎样?生命就应该和滔滔的江水一样是流动的,每个人都在期待波澜壮阔的画面,但人生的多数时间却是静如缓流。

人怕老,而又渴望一种起落。在起落的刹那,沧桑便覆盖了尘世。现代常常听到一些青年说:“让我中一次彩票吧,给我五百万吧!哪怕明天再收回,至少让我能感觉到钞票的重量。”这种心态是不是太疯狂了。平凡生活的人们想经历大起大落,而在大起大落的人生中又渴望平静的生活。

我只能对于那名彩票青年说,别着急,该来的总会来,到时候你的心态会出现一个连自己都无法相信的转变。如果当你知道郑和,当你了解他人生的起落,也许你就不会希望自己的人生轰轰烈烈了,而是埋头继续面对自己平静的生活。

郑和的冤屈倾尽南洋之水都无法洗涤,就像民族英雄岳飞,就因为一个莫须有的罪名而否定了他的一生。而华夏民族,中原帝国,也从郑和这里开始了她的沦落。禁止下西洋,禁止对外贸易,也就局限了自己的视野。后来一连串的欺辱便产生了,千年帝国的荣耀就这样被送到迷信的绞刑架上。这是不是太可笑。然而真实的历史就是这样进行的。

当然历史产生的因素有很多,这仅仅是禁止海外贸易的开始,但是这种开始让人不得不感觉可笑。一个几千年的民族,沉淀了几千年的文化,竟然与莫须有一样虚无的迷信绊了一跤。郑和的人生也因为这一跤正式沦落,而且是一种天差地别的苦涩。就像一位权倾朝野的大臣,忽然被一名平民欺负,却束手无策。

后来,仁宗的儿子继位了,称之为宣宗。当时郑和一直留在南京修整宫殿。完成了之后,郑和的副手为军民要工资的时候,宣宗却大发雷霆,并且警告郑和要老老实实做人。当年威风凛凛的郑和竟然落得如此下场。也许郑和想向皇帝说:“可以将我前面的功劳都忽略不计,但是我也有苦劳的,难道就如此地对我?”郑和没有说,他明白,当一位大臣失宠时所有的话都是多余的,况且现在朝廷还视他为灾星。

当时的郑和一直住在南京碧峰寺,郑和是位信佛之人。大概是他喜欢上了佛门净地,能够避开朝廷之中的勾心斗角。后来因为朝廷禁止了海外贸易,竟然有很多国家也不来明帝国朝贡了。这时候,皇帝坐不住了,于是历史上出现了郑和第七次下西洋。当时的郑和已经六十岁,让一位六十岁的老人再去海上奔波是不是太残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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