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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若耶再一次醒来的时候,一个小女孩正摸着他的手。她提着一个小灯笼,轻轻地抚摸着徐若耶尾指上的那个戒指,虚灵盘。
她的五感很准,徐若耶一醒过来她就知道了。
“我叫李浅瞳,你呢?”
“我徐若耶。”
哈哈,他在心里狂笑,原来浅瞳说的第一次见面竟然是这里,如果自己知道,那么自己也会不想要记得的。算来这是自己最落魄的情形了吧,暗无天日,肮脏潮湿,此刻的自己一定蓬头扣面,邋遢的不能再邋遢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
徐若耶问。
“我也不知道,我做梦的时候就到了这里,好像这里有什么东西在喊我,然后我就过来了。”
“是不是你?”
小女孩比着手指指着徐若耶问。
“绝对不是我。”
他讪讪地往后缩了缩头,真是一个凶悍的小丫头啊。
“我想也不会是你,我都不认识你,你这么脏的一个人,我怎么可能会认识。”
说完,她还鄙视地看了看徐若耶,虽然徐若耶看不到她鄙夷的表情,但是从口气听来就觉得不爽。
“诶,你可要搞明白,是你来见的我,不是我要你来的。”
“你以为我想来啊。”
她鼓着腮帮子,气鼓鼓的模样煞是可爱。
“喂,你会不会讲故事?”
“不会。”
他冷冷淡淡地回答,没想到三岁时候的李浅瞳就已经这么刁蛮了。
“我要你给我讲故事。”
“不讲,你以为你是谁?”
“你不讲,我让我爹爹治你的罪。”
“李淳风还管不到我,你放心。”
徐若耶和小丫头顶嘴顶的不亦乐乎,小丫头忽然沉默不语,幽暗中传来微微的抽泣声。
“哭,就知道哭。”徐若耶想起第一次,自己就是被她的眼泪击溃然后带她来了战国。
“你欺负我,如果乾陌哥哥在一定会杀了你的。”
乾陌,又是乾陌。
“乾陌是谁?”
徐若耶试探性地问。
“不告诉你。”小丫头觉悟挺高,什么都不跟徐若耶说,最后徐若耶还是没有给她讲故事。
大约半个小时后,有一个人走了进来。
小丫头哭着扑进那人怀里,道:“姑姑,姑姑,他欺负我,你帮我打他。”
“好啦好啦。”女人擦拭着小丫头的眼角,道:“他不是有意的,你就原谅他这一次吧,你看他都那么惨了,动都不能动,我的浅瞳怎么可以落井下石呢?对不对?浅瞳可是一个乖孩子。”
“那好吧,这一次就饶了他。”
她那稚嫩的声音说出这么一句话,让徐若耶哭笑不得。
“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我带你出去。”
看来这个女人和浅瞳是同一类人。
“若耶,我会再来看你的,你好好休息。”
说完,她抱着浅瞳离开。
好好的休息,笑话,对自己做着残忍的事情却好像是为了自己好一样,这个世界怎么会有这么虚伪的人?是不是她拿了自己的手表,然后交给浅瞳的?或者,苏颜会精神失常全是因为她?一大团的问题在徐若耶脑袋里冒出来,搅得他不得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