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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唐南的不安

很多年以后唐南无论遇到任何困难的案件都觉得那都只是人性的自私,也只有这个女孩让唐南觉得这个世界充满了冷漠和悲哀,他对她有一种又恨又爱的悲凉感。

“月儿,你真是一个有趣的天使。”唐南总觉得后面会发生什么事情,他走到录音机旁边按下了关闭键“月儿,我知道你想起来那个男人是谁了。告诉我他是谁。”

“Gary。Gary!我的爱人!”月喃喃自语,唐南知道刚才那段经历让月接近崩溃了,可是他很惊讶她口中竟然喊出了他的名字,难道这就是他十年前丢失的回忆。唐南有些抓狂的看着月,狠狠的抓住月的衣领咆哮道:“你说什么,你怎么认识Gary。”月只是看着此刻的唐南只是傻傻的笑,缓缓的说了一句“都是Gary你教我的啊!”

月万万没有想到那个女人竟然没有死,因为她只是杀人未遂而且又是精神病她仅仅只是被关在了一个精神病院里面,她那天无意听见门口看守她的警察说她的母亲现在只是昏迷不醒的躺在医院里面而已。第二天Gary来探视过她给了她一张医院的构造图和警察的部署图,当天晚上月就没有费一丝一毫的力气就摆脱了所有的警察,成功的逃到了她母亲的医院。那个女人安静的躺在床上,所有的仪器都在安静的房间里面高速的运转着。月刚才去护士那里偷了一件护士的衣服,轻松的骗过了守在门口的警卫来到了病床前。

“妈妈,你没有想到吧!我竟然回来了!我也没有想到你竟然还没有死!”她趴在她母亲的床边,像一个来探视病危母亲的孝顺女儿,她用悲伤的声音说着:“妈妈,你知道吗?他们说我是精神病,所以他们没有办法把我关起来。我从来都不喜欢你,我甚至很讨厌你,但是这并不代表我不尊重你,你看看我专门来给你送上这个最后的礼物。”月拿出手中的针管,她知道只要这个药水一打进去,她就再也不用见到这张脸了,就在这个时候月的电话响了。

“月,你在哪里?”电话里面的男人声音温柔得让人的心都快化了,月听以后把针管放了下来温柔的笑着。

“我在她的旁边”

“她现在怎么样了。”

“还在昏睡着呢。不过马上我就可以让她永远的睡过去了。”

“月儿,你不能这样做。”

“我为什么不能这样做”月的声音突然提高了很多,还好这个房间很隔音要不然估计门口的警察都会进来了。

“月儿,听话,这个时候你应该小声点。我们可以正大光明的杀了她,而不是乘人之危,对于这个女人只要她醒来我们还有很多事情可以做,但是有一件事情我们不能做就是像一个肮脏的老鼠一样溜进她的房间,然后在她手无缚鸡之力的时候杀了她。这样不有趣了,你认为对吗?我的月小姐。”

“好的,我知道了,Gary。”

“我爱你,月”

“我也爱你。”

月看着这个熟睡的女人,她把针管的药水倒在了女人的脸上,脸上的愤怒展现的淋漓尽致,她低声在这个女人的耳边说:“妈妈,你最好永远不要醒过来。”她把没有药水的针管狠狠的丢在了地上,正准备离开的时候门口的警察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突然举着枪闯了进来说:“警察,把手举起来,不许动。”月并不打算挣扎,她还要留着这个命和Gary远走高飞呢,还要亲眼看着那些伤害她的人死去。这个画面让唐南有些不知所措了,难道这就是他十年前丢失的回忆,他现在还不能被警察抓起来,他还要一个很重要的事情没有做,他必须要解决眼前的这个女孩,他从包里面拿出那把枪指着这个女孩,月惊恐的看着她,祈求的说道:“Gary,你不是Gary吗?你到底是谁?我在和谁说话。”

“你想叫我什么都可以。”唐南竟然本能的说出这句话,十年前他到底做了什么事情,可是他明明离开了十年,他根本不记得他给她打过电话。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难道最近几年的记忆,他也丢失了许多吗?可以他的记事本里对这个女孩根本没有任何的提及,竟然十年前是他找到这个蓝眼睛,那么索性让他来毁灭吧,只要他完成那件事情,他就去找方悦生自首,可是不是现在。

“月,很遗憾。我相信你妈妈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保护你。你先别生气,我们扯平了。我不是也帮你消灭了你心里的恶魔,你现在可以像一个正真的天使活着了,难道不是吗?”月不在祈求唐南不要杀死他,而是抬着头冷静的看着唐南问了一句:“那你知道你是谁吗?”

唐南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句话,他真的不知道他是谁了。他不愿意相信这个Gary就是资金及,可是他知道十年前的自己不折手段,为了实验他可以不顾一起,他也知道那个事情也一定是十年前的Gary会做的事情。

“Gary,怎么样了。”方悦生就在这个时候独自走了进来,他看着拿着枪的唐南惊呆了竟然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了。

唐南把枪放了下来,耸了耸肩膀,他看着一直发呆的月,他相信此刻的她无论说什么只要他说是假的没有人会相信那个是真的。唐南非常淡定的笑着说:“我亲爱的朋友,你来了啊!这个疯子差点没要了我的命,好多年没有接手这样的案件了,一回来接手反而被吓了一跳。她并没有失忆,她杀人的过程她现在还清晰的记得,我会给你一个报告把她送进去的。不过她怪可怜的,现在都开始胡言乱语了。”

方悦生听完他的话慢慢的缓过神来,他总觉得虽然唐南现在看上去太过去轻松,凭他多年的断案经验他相信唐南十年前的离开和现在回来肯定不是像他说的那么简单,只是因为太无聊了想换一个地方。可是方悦生又觉得唐南好不容易回来,这样的怀疑对他太不公平了,毕竟这十年的时间,他有所改变也是很正常的。

“Gary,录音我带走了,这把我送你的枪只是个纪念品,平时就不要拿出来了,一不小心被人拿去敢不好的事情会被人怀疑的。”方悦生把唐南的枪拿了过来,从抽屉里面一个很精致的盒子,把枪放了进去,顺便把盒子用一个小锁给锁上了。

“对了,Gary送你一个新手机,九位数现在很难得看见了。”方悦生递给唐南一个手机,唐南把方悦生的手给推了回去笑了笑说着:“方局,当了局长你就忘记了我是一个怀旧的人。新东西我可不喜欢呢。”唐南知道方悦生开始怀疑他了,他看着方悦生让门口的警察进来把一言不发的月带到警车上,月身上的血一直在流,整个诊所到处都是日记本的碎片和血迹。方悦生随手捡起了地上日记本的碎片,上面的字迹大多都已经模糊不清了,断断续续的字仍然可以看到月悲伤的一生,方悦生把地上所有的碎片都捡起来放在唐南的桌子上,顺便留下了手机。

“Gary,卷宗和报告我明天找人来取,我会找人把你这打扫干净的,忘记说一句,我更喜欢向前看。”

唐南看着方悦生离开的背影,他知道他开始怀疑他了,他必须加快速度去找回自己的记忆碎片,并且找到那个人。方悦生坐在警车上,看着外面白茫茫的一片,清冷的街道和零零落落的人让方悦生觉得越发的孤单。十年前,唐南离开的时候他也有同样的感觉,可是如今唐南回来了他这样的感觉依旧在。这十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唐南会让他这样的陌生。

“这件事情你做的很好。”黑暗的房间里面只有手机屏幕有轻微的光亮。

唐南拿着茶杯看着窗外的烟花,春节的夜晚因为烟花异常的热闹。旧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一条新短信,这是一个未知号码的短信,上面只有简短的一句话——Welcome,DoctorGa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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