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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一、 淤泥河

一、淤泥河

一水分两省,孤岛连鲁冀。

纵横一千里,方圆八百地。

建造理想国,推翻传统例。

人人举平等,户户倡和气。

官吏思廉政,民众讲清议。

男女皆入学,文武俱显技。

地多难立足,人少未起义。

投军作嫁衣,立功借势力。

彦章创开始,存孝谋建立。

雨露淤泥岛,风雪飞狐峪。

感慨情未了,唏嘘事难继。

树倒猢狲散,人亡门庭闭。

河面清水寒,岛上荒草碧。

登临淤泥岛,独叹旧事迹。

这是驴邦共和国河北省聚马县飞狐乡飞狐村、排名第九十九号独门小院的、识字超过三个、除本人名字以外还能识字的本院天下第一的傲慢大才子卧虎公子的一篇古诗,说的是唐朝末年,天下大乱,宦竖把持朝政,卖官专权;藩镇控制地方,独断割据。国乱民苦,粮尽家贫,待黄巢义旗一举,百万民众立即归附。不料,黄巢搅乱十数省百十州后终于占据长安建号大齐,却无明确的政治纲领和经济措施,更无惠民、爱民政策,很快失去民众支持,迅速被奄奄一息的大唐王朝勤王部队击败。勤王平叛的各藩镇又以晋和梁为首开始对大唐王朝中央政权的控制和争夺,最终,梁灭大唐,后唐灭梁、后晋灭后唐、后汉灭后晋、后周灭后汉,就是历史上的五代十国时期。

五代十国也是一个巨人和英雄的时代,出现了中华民族五千年历史上武功天下第一的李存孝,也出现了五代时期独领天下第一称号十几年的王彦章。王彦章和李存孝都希望在淤泥岛上尝试建立“人人平等、安居乐业”的理想国,却因王彦章投军战亡、李存孝因情被杀而不了了之。

这事,还得从淤泥河说起。

淤泥河是隋唐五代时期河北与山东两地的天然界河,宽阔平缓,从正北向正南,直直流淌。

淤泥河两岸,是方圆几百里的湿地和沼泽,路径不通,人迹不至,水域分明,地域分明,把河北平原与山东丘陵直直分开。

淤泥河下游,是水道曲折、河汊密布、芦草丛生的沼泽和湿地,是八百里巨野泽的流注水源。巨野泽在整个隋唐五代之际都很有名,屡出水匪水贼,到了宋代,成了八百里的水泊梁山,水匪水贼更加有名。

巨,就是大的意思,当地民众也经常顺口把巨野泽叫称大野泽。

站在淤泥河的上空俯瞰河北与山东,河北平原象是弯弯的月亮,山东巨野泽则象个大大的太阳,被大地合成巨大屏幕,又被笔直的淤泥河主航道一分二。把笔直的淤泥河主河道占据屏幕上方三分之一的中间位置,滚滚奔流在屏幕下方两个边点之间的整个下边,就让奔流的淤泥河显得宽阔无边,占据着整个屏幕的主画面。

画面静停十数秒,河水平流暗涌十数秒,从而让整条河流的空旷、巨大、深邃,与整个天空的空旷、巨大、深邃连接成一体,并且让这个空旷、巨大、深邃的感觉深深进入观众内心。

淤泥河两岸,一望无际的沼泽和湿地上,芦草摇荡、荻花飘摇,借风欲飞的芦荻花和漂泊散漫几百里的芦苇荡,构成唯美的让人伤感的画面。

漂泊而密实的两岸芦苇荡,又让淤泥河构成一条十几丈宽的宽阔、敞荡、通畅的水道,就有一只肥硕的水鸟在这条水道上穿梭飞翔,不时左右观望、上下起伏。

河里有条大鱼,刚刚吃了几条不易捕捉的小鱼,得意非凡,职业完美顺畅,生活美满惬意,在水里纵横捭阖、上窜下跳的一会之后,突然一个跳跃就跃出水面,要看看河水之上的另一个世界上有谁比它更幸福。

一直在河道上寻视的那只肥硕水鸟,早就看到大鱼身影,等待的就是这个机会。它突然就从河面上掠过,在水面上叼住这条幸福惬意的大鱼,自己很是幸福惬意,笑呵呵地迅速地升高、翱翔。

高高天空之上,一只大鹰已经瞄准这只水鸟,见它飞离水道,突然启动,沿着水道上空急速俯冲下来,双爪对着毫无防备的水鸟迅猛一击,水鸟瞬间变成了播撒天空的羽毛散团。水鸟身体已经被大鹰抓着飞远了,留存空中的羽毛散团却如同天女散毛,越散越大,漫无目的的在空中漂零、零落。

那只侥幸逃生的大鱼掉落在河边的芦苇荡里,挣扎着跳了几下,跳不回河道里,只好睁大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等待救援和死亡。

一片沾着水鸟鲜血的羽毛从水鸟身体上最后掉下来,下落较快,穿过羽毛散团,在空中转了几个身姿和造型,晃晃悠悠漂漂漫漫地落在淤泥河岸边大鱼上方的一支荻花上。

沿着水道水面飞过来两只麻雀大小的无名小鸟,一只落在这支荻花上,另一只就落在这只小鸟的背上。两只小鸟激动地欢快地热烈地相爱了几下,腾地一声,瞬间就各处分飞远走了。空留下的寂静的芦苇和荻花独自飘摇、晃动,把沾血的羽毛摇晃下来,甩到河面上。

沾血的羽毛还沾上了一颗轻轻小小、纤纤细细的荻花籽毛毛,一起摇摇晃晃飘飘漫漫地落身在淤泥河的河面上。

河面上的沾血羽毛,开始沿着河流边缘漂移,不久被激流带到河面中流,然后顺流而下,带动屏幕视点,从河的上游往下游移动。

沾血羽毛在河面上漂,两岸芦苇在两岸的水底招摇。

沾血羽毛在河面上漂,带动视点慢慢显示出河两边、河两岸的风光。

视点随羽毛走,慢慢显出下游河段一条被芦苇荡重重包围、掩盖严实的一条可以称之为官道的比较宽敞的车马大路。

大路通过河岸处,竖立着一块歪歪斜斜的木头牌子,牌子上歪歪斜斜地写着“淤泥河”三个字,就是有名的淤泥河渡口。

渡口左岸平直,只可搭乘、上渡十几匹人马。

渡口右岸弯曲,有粗木头、大木板固定的渡口和渡板,渡口一根高大木桩子上则拴着一条可乘五七人的小船和一条可乘二十几人的大船。

高大木桩一边,是一处可供过渡百姓等待、歇脚、暂息的简易木棚。

简易木棚一边,则是一处长方二三百米的宽敞平地,可以演练军兵。

简易木棚里,几个半兵半民的百姓张张罗罗地招呼着过往百姓和军兵,也有点趾高气扬,显示着他们半军半商半农半兵的气质。

淤泥河上下百里,只有下游这一个名叫淤泥河的渡口可以东西通行,也是方圆百里从河北到山东的必经渡口,于是,小小的淤泥河渡口很出名。

近几年,淤泥河渡口更加出名,原来,横行河北山东两地、称霸八百里巨野泽几十年的水贼们选出了一个名叫王彦章的新领袖,并且把聚义堂公然搬到淤泥河渡口不远的淤泥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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