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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石龙的传说

“相传……很久很久以前,老林深处有一个农民,在田中耕作之时,从地里挖出了一颗夜明珠,夜明珠一到夜里便闪闪发光,好生奇怪。于是,农民便悄悄将这颗夜明珠藏在了自家的米缸中。农民家中很穷,米缸里只有一点点米。隔天一早,他正要出门,突然看到米缸的盖子鼓了起来。农民赶忙跑去查看,里边竟然满满地装满了米。他高兴坏了,第二天夜里,便又将这颗神奇的珠子藏在了自家的酒坛子里。第二天,酒坛里的酒也竟然满满地溢了出来。农民全家高兴坏了,这件奇事也就在十里八乡传了开来……当地的大财主听说这事,便领着家丁打手跑去了农民家里,想要抢夺这颗珠子。乡里乡亲们知道此事,都不告诉财主哪一户是农民家,因为大家知道,如果财主得到了这颗珠子,就会变的更有钱,就会变本加厉的压榨欺负大家。财主很聪明,半夜十分,领着打手蹲在村口。果然,夜幕降临之时,山民家门窗的缝隙中透出幽幽绿光。财主和家丁一拥而上,农民发现不妙,抱着珠子便跑,跑啊跑,财主追啊追,转眼间,就跑到了到悬崖顶上。眼看财主就要追上来了,农民无路可逃,一咬牙,竟然生生地将这颗夜明珠吞了下去,财主追上来时,农民已痛的躺在地上打滚,财主见状,慌了神,带着家丁匆匆忙忙逃走了。农民跌跌撞撞地回到家中,老母亲心疼地抱着他。农民却不停地呼喊着:‘娘,我渴。娘,我渴!’说完便跑到水缸前,一口气把水缸喝了个底朝天。‘好渴啊娘!’农民又闷哼了一句,转身又向门口的水井跑去,一个跟头栽了进去。不一会就听到了水桶落在地面的声音,农民喝干了井水,爬出来又向村口的小溪跑去,老母亲追了上来,眼看着小溪一点点干涸了,水里的鱼儿虾儿也全部都干死了。农民还在地上打滚,老母亲心疼地抱着他,哭道‘孩儿,你已成了怪物,留着这里只会祸害相亲,你要是还渴就走吧,一直往东走,翻过那座山,去东海,那里有你喝不完的水!’农民一听,居然化身成一条巨大的石龙,爬到山前,向母亲的方向回望了三下,一头扎进了山里,地动山摇之后,巨大的龙头穿过山底直通东海,硕大的龙尾只剩一点尾尖露在山前……若干年后,远方来了个乞丐,不知龙尾,以为是石头,坐在上面烤东西吃,触怒石龙,石龙轻轻一甩尾,乞丐掉下来摔死了。龙尾消失了好久才又重新出现……”

林帆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忍不住打了个呵欠,伸了个懒腰。

油灯有些昏暗,映射在林帆的脸上,凸显出一个非常疲惫、醉熏的表情。

这是一个非常精致的木屋,也是镇上唯一的一间酒坊,室内分为两层。林帆此刻坐在大堂中央的一只小桌子上,夜已很深了,三三两两的顾客分散在各个角落中,有些已经醉倒并打起了鼾声。

这林帆正值青年,个子又高又瘦,不算英俊的脸上倒也颇显清秀。而此刻,他整个人的神态正处于半迷离状态,小小的眼睛已经有些睁不开了。

他来自镇东北方向的一个小山村,名曰杏儿村,那里依山傍水,是一个非常美丽的地方。林帆的儿童时期本是跟随亲戚生活在镇上,自成年之后,为了照顾老人,便回到村庄生活,偶尔会来到镇上送些山货,难免要来酒坊喝点小酒,爱交朋友的他总能认识一下来自四面八方的人士。

而今夜与他畅言的,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林帆甚至不记得自己到底什么时候与这位老者聊起来的,但是似乎一直在听他讲一些古沉的故事,自己不知不觉地,竟然有些醉了。

“真的假的?呵……”林帆再一次打了个呵欠:“那农民是哪个村的?”

对面的老者,那苍老的面上,没有一丝表情,在灯光中略显神秘,好像自始至终都只有唯一的一个表情。面对林帆的问题,老者好像还没有反应过来,亦或者说,是有些迟疑。过了许久,才缓缓说道:

“杏儿村。”

“噗!”林帆一口酒差点喷了老头一脸:“不可能!”

他擦了擦嘴,心里想笑,那可是自己出生的村子,从未听任何人说起过这件事。难道这个故事老的连村里的老人都没有听说过?

老者还是像之前一样没有任何表情,耷拉着眼睛,摇了摇头道:“这个故事老的连你们村子的老人都没有听说过。”

林帆一愣,他怎么知道我想的什么!?

又半碗酒下肚,林帆双手支撑着站了起来,踉踉跄跄地向门口走去。

“我要如厕,等我回来,嗝……”

“杏儿村向东四十里,一个茅草屋的老人知道石龙在哪里。”老者突然说道。

林帆没再理会老头,许是内急,摆了摆手,继续向门口走去……

秋天的深夜让人感到丝丝凉意,林帆面朝树林,褪下裤子,忍不住哆嗦起来。

“不要去看石龙,否则你会后悔的!”

林中冷不丁冒出一句话来!吓得林帆差点尿了裤子……

“谁!”林帆瞪着眼睛向林中望去……

“不要去看石龙,否则你会后悔的!”

那声音又重复了一遍,而此时的林帆已经非常确定,那声音的源头,是对面黑黑的丛林深处,他探头向里看去,却只看到黑洞洞的一片……

“你是谁!出来!”

林帆生气地喊了一声,那黑暗中却没再出声,他只觉得,那声音好像特别的耳熟,却又想不起是谁的声音,难不成是那老头子故意吓我?林帆紧了紧裤带,干脆不再理会,返身走去,走两步却又忍不住偷偷回头瞄了两眼,见确实没再有什么动静,便放心大步地向回走去。

“难道是我喝多了!?”他自言自语道。

推开木门,老头的座位早已空了,林帆揉了揉眼睛,摇了摇桌子上的半坛子酒,哦,不能浪费……

…………

清晨……一缕阳光穿过木门,照射在林帆的脸上,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擦了擦脸上的口水,自己什么时候在这里睡着的早已无从知晓。

地上多了三个酒坛子,歪倒在一边,至于后半夜发生的事,自己真的是没有一点印象了。

他伸了伸懒腰,径直向外走去。

“您慢走!”

店小二对于这种酒量大的顾客是非常喜欢的。林帆点了点头,打着呵欠汇入了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

这是一个繁华的小镇,林帆在这里有五个从小玩到大的朋友,他们一起读书,一起玩耍,林帆虽然现在回了农村,但亲戚在镇上当官,所以会常来镇上探亲,顺便卖点山货。

晌午十分,林帆百无聊赖地靠在茶店的前台,等着自己的几个小伙伴在这里集合。

“他们怎么还不来?”

他向店里喊道。

店内很快走出一个年轻女子,端着托盘,步伐轻盈地向林帆这边走来:

“快喝点茶醒醒酒吧,你以为只有你这么闲啊!”

仔细打量过去,一身素衣,长相俊俏,眼睛大而水灵,向一边的小凳子上一坐,两只手托着腮帮子,望着来来往往的人群,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诺兰,你为什么总爱发呆?你是忽略了我吗?”

林帆喝了口茶水,继续说道:“说起来,昨晚有个人躲在树林里吓唬我!我这醒了酒才刚想起来。”

“谁啊?”

“不知道啊,我记得那声音挺耳熟,却又记不清什么样的声音了。”

“那肯定是你认识的人喽。”

“知道我来这里喝酒的,除了你们四个,还能有谁?”

林帆用怀疑的眼光瞅瞅诺兰,昨晚那人的不会是她吧,这姑娘性情泼辣,整天最爱搞小恶作剧,大半夜地故意捉弄我吧。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我一个姑娘家半夜去树林干什么?”诺兰甚至没有正眼看过去,便已知道这小子想的什么。

“为啥要集合这么早啊,我还没吃完早饭呢。”一个圆圆的身影一边从街口“滚”了进来,一边抱怨着。

“胡胖,你一天吃几顿?都快长成鸡蛋了!”诺兰瞥了一眼胡胖,用更加厌恶的表情说道。

这个胖子,是首个怀疑的目标,林帆心中想着,没事就爱骚扰我。这小子总干些无厘头的事情,经常说些别人用脚趾头也懒得想的事情,昨晚没准是他装神弄鬼。

胡胖打了个响嗝:“你说话怎么这么难听?!我如此英俊潇洒……”

“说实话,您除了身子圆脸圆,外加能吃,还真找不出其他的特点了!”若不是声音传出来,大家还真都没有发现,那胖子的身后还有一个精壮的小伙子,看上去,是被胡胖那巨大的身形挡了个严严实实。那年轻人留着标准的毛寸头,身着一身黄色的长袍,浓眉大眼,腰间挂着一大串金银首饰,摇着一把纸扇冒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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