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公子是我们鬼教要拿的人,请几位放手吧!”端木传瞳飘忽的声音听来竟是格外好听。
“鬼教?夜临风是我大秦通告天下的要犯,鬼教还是不要cha手的好!”木桥卓嚣张地说道。
“鬼教从来没怕过什么人,本小姐管定了!”端木传瞳毫不示弱地道。
“那就让老夫试试鬼教的武学!”李垂杨一声喝出,已扬起掌影,扑向端木传瞳。
此时,花梦游终于憋不住气,对木桥卓喊道:“师兄,我们再不出手,岂不是让李老笑话了!”木桥卓犹豫了一下,终于说道:“拿下夜临风!”两人越下马来,木桥卓抽出银钩伴着花梦游的掌影一齐向夜临风攻了过来。
夜临风与端木传瞳自上次合力救援司马宁馨,这次竟出奇地再度形成了合力之势。因敌众我寡,夜临风与端木传瞳巧妙地配合起来,穿梭于他们三人之间。
本来,夜临风与端木传瞳的实力远非他们三人联手之敌,但夜临风与端木传瞳竟有着莫名的默契,两人配合得天衣无缝,在三人攻击的夹缝中每每化险为夷,竟支撑了近盏茶时间。
但毕竟,两人的功力悬殊,时间一长,差距就显现出来。夜临风在一阵力拼后,游龙剑一挑,身形乍起,第三次发出他那绚丽至极的“惊艳”一剑。
“惊艳一剑削青天!”
果然,木桥卓的银钩在夜临风一剑之下顿时见拙,花梦游也被眩得一愣。不过两人终究出自名家,只一瞬间,便化攻为守,不给夜临风一丝乘虚而入的机会。
这边,端木传瞳也在同一时刻,发出鬼教名学“鬼影憧憧”,刹那间,无数人影围着李垂杨,不停旋转。
就在夜临风惊艳一剑使出,木桥卓二人化攻为守,夜临风这天马行空的一剑之后竟无以为继。猛然,端木传瞳无数白影在夜临风眼前飞舞,其圣洁的脸庞和妖冶的身姿完好地融合起来,散发无穷魅力的迷幻之姿让人目眩神迷。
夜临风瞬间灵光一闪,刹时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游龙剑尖一抖,幻化出无数剑瓣,一时虚虚实实,实实虚虚,只见无数剑瓣飘忽刺向木桥卓、花梦游,令两人骇然后退,再也分不清虚实。
夜临风继“惊艳”后,再度创出第二式剑招,取意于“梦幻”。
“梦幻残影雨打萍!”这也是夜临风后来命名为“阅神七剑”的第二式。
夜临风的第一剑来自于唐香兮、应彩裙两大美女宗师的对决,第二剑则来自于端木传瞳亦魔亦圣的绝世幻影给他带来的灵感。
“传瞳,为师让你解决了夜临风,你却怎么和大秦国人打起来了?”应彩裙的声音让刚将木桥卓、花梦游逼退的夜临风心头一沉。
夜临风都没来得及回头,身后掌风已至。顿时,夜临风只觉得自己似乎被牢牢锁住一般,竟动弹不得,连闪展腾挪的机会都没有了。
“无依,你干什么?”身边传来一声惊叫,声音如此熟悉,似乎是唐香兮的声音。夜临风闻言,眼睛一睁,君无依竟挡在他的面前,硬生生地为他挡住了应彩裙凛冽的一击。
那边应彩裙身后,蓝田玉和侯智愚也走了出来。
君无依喷出一口鲜血,被打飞出三丈之外。应彩裙也被突如其来的君无依惊得一呆,李垂杨却是一掌继续向夜临风击来。
夜临风此时如五雷轰顶,根本无暇顾及李垂杨的一掌,疯一般地向君无依倒地处奔去。
两行清泪从君无依的眼角滑落下来,“无依好笨,明知你不是个好人,偏偏忍不住要担心你,为你死都心甘情愿。无依真的好笨!”君无依又无力地转过头对唐香兮说道:“师父,无依辜负了你。”唐香兮也不禁泪眼模糊,却说不出话。
“夜临风,你不能,你这样会害了无依的。你把她交给我,无依还有的救!”唐香兮立即喊道。
“有的救?她就是被你害的!你不是早就说要走的吗?怎么没有走,还有诸葛神机,雁归愁”,夜临风忽然摇晃着头对着四周大喊:“我知道你们都在。你们表面上说要走,其实你们都没走,因为你们和他们一样,”夜临风指着应彩裙、李垂杨,继续说道:“你们都想除掉我!”夜临风又转向唐香兮,“你若不带无依跟着我,她会有事吗?”
歇斯底里的一番话竟说得唐香兮哑口无言,夜临风又转身对应彩裙、蓝田玉冷冷地说道:“若临风今日不死,日后定让你鬼教灰飞湮灭!”语气中仿佛带着千年轮回的肃杀之气,压得场上所有人透不过气来。
忽然,那李垂杨大喝一声,“那老夫就先送夜公子一程!”应彩裙等人闻言方才惊醒,说道:“那本后今天说什么也不能留下夜公子了!”一时间,应彩裙、蓝田玉、李垂杨三人一起向夜临风攻来。
立在一旁的唐香兮脸上犹豫不定,手紧紧握住飘渺剑柄,渗出了些许汗水,终于没有拔剑,任凭三道人影连手向夜临风击出天昏地暗的一招。
天空中似乎传来两声叹息声,好似诸葛神机和雁归愁的声音,看来他们也在为夜临风送行了。端木传瞳闭上了眼睛,似乎不愿看到这一幕,侯智愚却奇怪地看了看端木传瞳。
天崩地裂!
夜临风一掌震退三大不世高手。一时间,周围方圆五丈以内尘土飞扬,所有人情不自禁地甩起衣袖,驱逐尘土。
夜临风抓住机会,猛地跃至木桥卓二人所骑的一匹大马,催马而去。
“快追!“众人还没从夜临风的突然爆发中清醒过来,见夜临风已乘马而逃,木桥卓一声大喝。
忽然,后面一阵马蹄声疾奔而来。应彩裙、木桥卓等人已追了过来。而在他们后面不远,唐香兮、诸葛神机、雁归愁则完全是御风而行,凭借绝世轻功,一路跟了下来。
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
此刻,在这落日荒漠上,一匹大马载着两人疾奔,却渐行渐慢,那马匹似乎已快累得力竭。但那马上之人却依然不停地拍着马身,拼命地催马,一边还不时地用臂膀抹拭着口鼻间不停流出的血迹。在他背上伏着的少女却似乎已渐渐睡着,只是双臂仍紧紧地环在他的腰间。
在他们身后,怒马奔腾,数匹壮马扬起片片黄沙,距离越来越近,就快追上他们。
在这群人马之后,又有三道人影以绝世身法在大漠上踏空而行,其速度竟丝毫不输于那群怒马。
夜临风不时回头看看那渐追渐近的马群,再看看背上就快闭眼的君无依,心里对着头顶苍天大喊道:“一切自有天定!天意就是如此吗?”
苍天无语!
夜临风再回头,望向前方,蓦然道路行到尽头,前面竟是陡悬于高原大漠边缘的一道万丈悬崖。
来不及收马,马匹早已累得昏眩,只知道不停地向前冲去,直至双蹄踏空,刹时,跨入一片虚空。
“临风!”崖顶传来君无依撕心裂肺的一声叫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