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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真的假的

“当年嘛,小姐您只有十一岁,中央贵族到各个王国选择一帮童男童女,回圣城进行考核。如果考核成功的话,就能在圣城为贵族做事了。那时,我想着这是一个一步登天的机会,如果一切都按照我理想中的情况来进行的话,就能带小姐过上好日子了。咳咳,小姐,我已经知道错了,不要笑啊,那个时候您可是哭的很伤心的诶。”

“哼,还不是因为笨蛋先生铁了心的想离开唐棠,去寻找什么美好的未来!连爷爷都说了,这是条不归路,先生还那么踊跃的参加。唐棠还以为先生被什么脏东西附身了呢!”

“咳咳,当时年纪太小了么……啊,小姐是因为天赋异禀,很早就能看透这些不靠谱的消息,但我毕竟成熟晚嘛,对此还是差点火候。好了好了,小姐,别盯着我了,让我继续讲吧。”柯瑞希尴尬的看着唐棠,后者瞪眼的样子可爱归可爱,但对柯瑞希杀伤力巨大,“唔,其实,当时老师并没有太阻止我去圣城,老师说男孩子从小就经历一些锻炼,好处很大。嘿,这还真是一个逆天般的锻炼啊,我能回来见到小姐真的是祖先护佑。”

“嗯。”唐棠换了个舒服的姿势。

“那个时候,约定的日子要来了,您就压根不理我了,都不知道躲在哪里去了,您和老师都没有给我送行。我还有一点点悲伤呢,只是想到我计划好的未来,一大股勇气和喜悦就充满了我的身体。我记得很清楚,我踏出门的时候是昂着头的。

我出门后,抬头就看到了镇长和一个青章将。那可是我第一次看到中央军队的军官啊。旁边的镇长对一个青章将点头哈腰的样子让我对中央军队的军官更加崇拜和向往了。你也知道啊,我们的那个敬爱的镇长,对于我们这些劳动人民从来都不会正眼看一下的。

看到我后,青章将居然还微笑了一下,威严但是轻松的问我:

‘听说,你在混混里面小有实力。叫做,柯瑞希,是吧,我听我的手下说,你对这次的招贤特别积极。好吧,接下我这一招,我们再继续谈。’

刚刚还沉浸于和大人物说话的快感中的我,一下子就被他的掌风打醒了。一开始还好好的说话,谁知道话锋一转,突然就是一掌偷袭。不过,小姐,您也知道,那个时候的我尽管比现在菜很多,但是反应也是很快的。作为孤儿,一切机会都要把握,一切资源都要运用。于是,我想都没想,就从腰间拔出那把老铁剑,横在了自己面前,而且已经准备一个横劈打出去了。搏命嘛,我的强项,嘿,至少在当时我觉得是我的强项,我根本连退一步的想法都没有。

结果,青章将的一掌又怎么可能是当时的我能接住的,我刚刚横起铁剑,就感到了两眼一黑,整个身体都动不了,全身就跟脱力了一样,眼看就要倒地了。忽然之间,这些感觉又消失了。然后我就听到青章将的笑声:

‘哈哈哈哈,身法实在是烂的不够看,但是这种两败俱伤的想法到确实让我满意。年纪这么小,却有这种狠劲,确实名不虚传。小子,到圣城的这段路上,你就跟着我吧。如果能跟上我的训练的话,保镖的身份你会手到擒来的哦。’

我还没缓过劲来,另一边的镇长已经怒气冲天了:

‘你这个本镇的耻辱!军官大人这么看得起你,想让你好好改造一下,你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然后我才恍然大悟,紧接着就是心花怒放了,我颤抖的对青章将说:

‘大师,不,大哥,不,大人,我愿意。’

我都不知道那个时候我在说什么,嘿,现在想起来,还真有点害羞呢。

青章将听到我的答复,哈哈大笑一声,然后告诉我他叫依兰卡,叫我随后到军营找他,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理所当然,镇长也陪着他离开了。那些随从们倒是对我挺和善的,每个从我身边经过的人都笑着对我打着招呼。

嘻,我那一瞬间觉得人生是多么美好啊。“

唐棠听到这里,却带着疑问:“哼!和唐棠在一起就不美好是吧?先生!“

柯瑞希立刻陪着笑脸:“小姐,您是我美好生活的动力啊。”

唐棠毕竟没有那么厚的脸皮,这得红着脸转移话题:“先生,您刚刚说,那个青章将叫做依兰卡,我似乎在哪里听过。啊!是那个死在……您真的是依兰卡的那只部队的么!您是怎么活下来的。”

柯瑞希听到这里,愣了一下,然后紧紧的抱住了怀里的美女:“小姐,我知道,您和老师是在我走了以后一直在关注那几个队伍的情况。没错啊,我一直在依兰卡的部队里面。直到部队里面所有人都死在……永夜林地。”

“什么!”唐棠听到这个地点后,蹭的一下从柯瑞希的怀里挣扎起来,转了个身,面对面的坐着,然后直视着柯瑞希说到,“先生,您在说什么啊,我记得依兰卡是死在山贼区的啊!”

不要怪唐棠这么大的反应,永夜林地这个地方是有很多故事的。

“先生,您不要骗唐棠啊,从跃江王国到圣城,怎么也不可能经过永夜林地啊。”唐棠声音已经开始有点颤抖了,如果面前的这个人真的进过永夜林地,那还是不是原来的那个柯瑞希,就真的说不准了。

柯瑞希也看着唐棠,面无表情的说到:“简单的讲,就是我们部队受到山贼的埋伏,然后被赶到一个遗迹里面,接着在山贼们的笑声中,遗迹开始发光,我们都昏迷了过去。等我们睁开眼的时候,我眼前的是部队里面各个高手的尸体,和还剩最后一口气的依兰卡。以及一头已经受伤了的黑轰龙。”

“黑,黑轰龙!”唐棠学识还是有的,黑轰龙嘛,永夜森林的特产,不过,是最弱的那种。

“我当时看到这种情况,也不管其他的,直接就加入战局了。虽然黑轰龙打我简直易如反掌,但我总要做点什么吧。没想到,在奄奄一息的依兰卡的配合下,我们坚持了很久,昏迷的人一个接一个醒来,至此,对战黑轰龙,我们终于开始占优了。于是我在付出了差点被腰斩的代价下,我们联手砍下了黑轰龙的脑袋。我肚子上那个最大的印记就是被黑轰龙咬的。”

看到唐棠那担心的眼神,柯瑞希突然有些不忍:

“只捡重要的讲吧。当时依兰卡就靠一口气吊着,而我们几乎人人挂彩,反正祸不单行,等我们稍微缓了口气后,我们才发觉夜晚来了。嘿,永夜森林的夜晚可是这辈子我都忘不了的情景啊。火把只能照亮两个手掌的范围,鼠目寸光都比火光厉害。以前只在书上听说过永夜森林厌光,那时才明白‘厌光’是什么意思。整个晚上,在毫无光亮的情况下,我们将要面对夜行性猛兽的袭击。当时我已经后悔离开小姐了,我觉得,大概这辈子都不能见着小姐您了。”

明明是一句表达感情的话,在平时,唐棠肯定会有所表示的,但这次,唐棠除了发抖以外,什么都没做,而且发抖的更厉害了。

柯瑞希发现这种情况后,脑子一转,就知道大概是怎么回事了。他一把扶住唐棠的肩膀,对还坐在自己面前的唐棠说:

“第二天一早,就只有我一个人活着了。嘿哈哈哈,看来,小姐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了。我本来也不想这么早告诉您……喂!小姐!别哭啊!!我错了!不是您想的那样的!我并没有被永夜森林腐化啊!小姐,拜托拜托,我错了,”

唐棠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的往下落,她的表情显示出她已经有点万念俱灰了。

完了,玩笑开大了。柯瑞希立刻加快语速:

“小姐,我能活下来不是您想象的那样,而是我遇到天空剑圣的弟子们。”

说到这里,柯瑞希紧张的看着抽泣的唐棠。果然,唐棠听到天空剑圣的名头,暂时停止了哭泣:

“唔?”

柯瑞希连忙点头,接着说:

“本来在夜行性猛兽的袭击下,就连我也快撑不住了,周围的惨叫声更是让我心神不宁,可是,我决不放弃。就在这种情况下,我居然听到了有人在我耳边说:

‘不要怕,我带你出去。’

我听到这个声音后,差点没忍住一剑就砍过去,结果,我还没来得及做动作,他一掌就把我打晕了。“

柯瑞希无奈的耸了耸肩,对于自己被打晕的这件事还是有点在意。

“唔?”唐棠眼睛恢复了神情。

柯瑞希继续说:

“那天我就昏迷了两次,这次醒来后,我已经脱离了永夜森林了,因为我已经看到了阳光。你要知道,在永夜森林里面,就算是白天,也是只能看见火把的光的。能看到阳光就说明已经脱离了那个地狱,所以,唐棠小姐,我并没有在永夜森立里面待太久,我也没感觉有什么腐化发生。咳咳……我错了……”

“哼!”反应过来被柯瑞希耍了,他压根就没什么事,唐棠也不知道该生气还是该欣慰,只得重重的哼了一声。

柯瑞希赔笑道:

“这五年,我就一直在天空剑圣那里生活,我们一行七个徒弟按照拜师的顺序来排位,我不仅是年龄最小的,也是最后一个到那里的。所以我就是团队里面的小弟。”

唐棠有点怄气。“哼,先生有时就是小!”

柯瑞希有点尴尬,不敢接唐棠的话,只好按照自己的想法说下去:

“天空剑圣,啊,现在该讲成师父了,他老人家就住在永夜森林旁边的天空山山脚,一个常年积雪的地方。而我们这帮弟子就听从师父的安排,时不时的进永夜森林打猎或者做调查,然后到天空道馆后,就勤加练武,并且还学会了在永夜森林中视物的方法。咳咳,小姐不是我不愿意详细说,而是师门所限,所以我先道歉了啊……然后恩,我因为经历过那次团灭,所以我练武相当认真,进步也很大。现在的我的身手大概比一般的暗章将还要强。”

唐棠有些吃惊:

“先生现在有暗章将的实力?那岂不是比那些所谓的少年天才还要厉害!”

看到唐棠脸上的泪痕还在,柯瑞希很心痛,于是从唐棠的怀里掏出她的手绢,小心的擦掉泪痕,然后说:

“只是比一般暗章将厉害而已,有些做特殊任务的暗章将,打我还是完全不在话下的。”

享受着柯瑞希的服务,走神的唐棠自然没有听出柯瑞希话中的话。柯瑞希似乎也发现自己似乎说多了一点,于是接着自己前面讲的话说道:

“刚刚讲到,对了,一年前。我们七个兄弟姐妹正在堂前演武,并且等待师父发布任务的时候,师父他老人家突然冲了出来。一边冲一边笑,大叫‘懂了懂了’,然后对我们七个说:

‘你们毕业了!想去哪里去哪里吧。’

接着,在我们面面相觑的时候,师父双手提剑,直接就冲进了永夜森林。

我们几个完全搞不清楚状况,不知道师父是不是发疯了。于是我们也不敢乱来,就还是像平常一样,在天空山待着,想等师父回来后说明情况。“

柯瑞希说到这里,似在缅怀,

“这一等,就是两个月,师父却还没有出来。我们确实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按照常理来说,虽然师父不至于被永夜林地腐化,但他两个月不出来,估计是真的发生了什么事吧。那天晚上,我们哭的好惨。”

有一天,曾经和师父关系最好的大师兄把我们几个师兄妹召集在一起,让我们都听师父的话,去做好自己的事。然后大师兄说,以后有机会他会告诉我们师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的,不过要等我们都能独当一面后,才会说。说完后师兄直接离开这个我们一起生活了五年的地方,就像两个月前师父走的那样匆忙。不过好事是,大师兄不是往永夜森林走的。接着么,我们剩下的师兄妹就此散了,我也花了两个月时间,回到这里了。”

唐棠听完了故事后,感觉很奇怪,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于是她想了想说:“就这样么,先生?”

柯瑞希笑着看着唐棠,真心的说:“有些细节和生活状况没有说,但是大部分都是这样的。小姐,您放心吧”

柯瑞希笑着看着唐棠,真心的想:“有些细节和生活状况不好编,而且大部分都是编的。小姐,以后可别怪我骗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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