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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一晃过去了一个多月,古浪居然成了“六神乳鸽”的常客。人道是一张嘴,啥东西吃久了都腻歪,可古浪对这乳鸽却是情有独钟。那乳鸽皮脆脆的,香香的;肉质滑滑的,软软的,咬下去一口爽翻了天。老板兼厨师姓李,四十岁上下,长出古浪两个巴掌外加三根指头,大家都喊他六哥,想必那“六神乳鸽”中的“六”也是与此有关。由于古浪常来,六哥还热情。时间一长,俩人的关系居然好的像是天底下的人都知道了似的。

六哥坐在古浪的桌对面,问他:“小子,你卖猫多久了?”

古浪扯着口边的乳鸽答应着:“两年不到,那年闹鼠灾开始倒腾的。”

“那你倒腾了这么久,货源是哪来的?”

古浪嘿嘿一笑:“自己养呗。”

六哥嘴一撇:“瞎他妈忽悠,你真当你六哥吃猫肉长大的?”

古浪一怔:“吃猫肉?别说也是法子,六哥你提醒我了,这他妈可是无本万利啊。”

六哥“呵呵”的笑了两声:“露底了吧?没本的玩意,你倒是跟我说说怎么倒腾?”

古浪问道:“你还真准备这么做?”

六哥晃了晃脑袋:“你卖我的那黑白花,现在都快养成小猪了,我要真那么打算,早给你吃猫肉了。”

古浪听到猫肉二字,拿着乳鸽的手一哆嗦,差点把肉丢到桌子上。

随后他眼珠一转问道:“那六哥你说说,你那些乳鸽是从哪进的货?”

六哥双眼一瞪:“小兔崽子,你敢怀疑我?你六哥我做的可是正经生意,我那些乳鸽都是从养殖场进的货。”

古浪听他骂自己小兔崽子也不生气,反倒油腔滑调的继续说:“我信,我信,你想偷也偷不了那么多啊。”

六哥吹了吹胡子,突然站起身吼了起来:“操,你小子还真是偷的啊?”

古浪依然嬉皮笑脸的说:“六哥,你可别说出去啊。”

六哥寻思了半晌,又坐了下来,哎了一声道:“谁没个难处呢,但你小子以后别干这勾当了。六哥和你说实话,这店原来是我家大哥的,后来因为给人家吃了过期的东西,吃坏了人,进去了……”

古浪没吱声,就听六哥继续说道:“那里面不是人呆的地儿。我去看他一次,我家大哥就哭一次,他哭的那动静啊,简直都不是人的……”

这时,厨房里突然传来“喵……”的一声猫叫,紧接着又是小孩哭嚎似的“嗷……嗷……”的叫唤。

古浪唤了一声,那猫居然从厨房里一瘸一拐的窜了出来,见到古浪后,抬着头还是“嗷嗷“的叫。古浪一见正是那黑白花,肥了足有一斤多肉,眼睛贼亮贼亮的,毛色更分明了,整整齐齐的,像是被园丁修剪过了似的,只有那条跛腿,怕是好不了了。

六哥摇了摇脑袋道:“就他妈这个哭声,还动不动就‘哎呦’两嗓子。”

古浪知道六哥的话语里,一半是在说猫,另一半是在说他家的那个大哥。

“那现在呢,咱家大哥怎么没回来继续打理这个店呢?”古浪问。

“他在那里边死了,死的挺惨的,蹲号子连躯壳都直不起来,他愣是撞墙撞到头破,流血过多死过去了。”

古浪看到六哥的眼里有了泪花,也不敢再问,便跟着六哥沉默了半天。六哥又叹了口气道:“不说了。小子啊,正经做点生意吧,人这辈子能做到问心无愧,那也不算白活了。”

古浪心想:“问心无愧四个字说得是不错,可做到的人好像并不多啊。最起码,自己就不在其列。”

古浪知道这“猫”是没办法卖了。六哥警告他,如果再看到他卖猫的话,他就要去派出所告他。况且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折腾,猫似乎比老鼠还要多了,不容易卖了。古浪知道六哥是为他好,六哥的大哥也算是为自己树立了一个“榜样”,好歹有了前车之鉴了。古浪就琢磨着做点什么。

傍晚,古浪坐在猫市一角的烧烤摊旁,捧着瓶啤酒自己和自己吹,吹得晕晕乎乎的。过了午夜,摊主开始收拾桌椅,见古浪还占着个位置,啤酒瓶早空了,就催他结帐。古浪突然抬起头问:“哥们,你这一晚上能赚多少钱?”

那摊主有些烦,摆了摆手,哭丧着脸回应道:“啥钱不钱的,混口饭。”

古浪鼻中哼哼着,显然是酒劲上了头。“你不用和我打马虎眼,我坐在这一晚上,数了你一晚上的人,你哥们最少有一千块进帐了。”

那摊主的嘴有些歪,却也不耽误他的伶牙俐齿:“哥们你看走眼了,咱不说不赚,咱也赚,可本钱去了,咱也就剩下个买菜钱。”

古浪的鼻子打的比狗还响:“去,风大闪身,天冷嚼舌,我也会。”

歪嘴摊主见他胡混扯皮,以为他不想付帐,急着道:“哥们,我们这是小本买卖,你要是想再叫点啥,我这马上就给你预备去。可您……能不能……先把这帐付了。”

古浪一听就明白了,他虽然小偷小摸,但从不和别人赖皮,卖猫那会,别人跟他谈妥了价,绝对是一手钱一手猫,今儿先被六哥数落了一顿,你小子又来猫眼里瞧人,火气燃到了头顶,但他却嘻嘻哈哈的说道:“当然,酒不能白喝。”

歪嘴摊主见他和颜悦色,以为眼前这哥们终于要让后面透透凉气了,谁想到,古浪扔过来的瓶子差点砸到他的脸上。古浪笑得猖狂:“来,我把你那张嘴扯正了。”起身上前,就想让摊主的头上出个响。

这时,“喵”的一声猫叫,古浪没来由的一个激灵,这声熟悉的狠,像是黑白花发出来的。他突然就蔫了,像个落了秧的茄子。摊主见他由猛虎变了猫,心道:“这哥们一阵冷一阵热的,不是有什么病吧?”什么钱不钱的也顾不上了,生怕古浪是个疯子。赶快收了摊位,回家再去郁闷吧。

又过了半个月,歪嘴摊主的摊子旁边多了摊子,同样是烧烤,味道可比他家的好多了。歪嘴摊主气得牙根直痒,可古浪却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贱样,还安慰人家说:“别急,公平竞争么。”

没错,多出来的那个摊子正是古浪的。他的这一手是和六哥学的,但比起六哥来,还差得远呢。六哥虽然只教了他皮毛,但用在此地,抢生意是足够了。古浪打心底里感谢六哥,更佩服六哥,为他手底下的活,更为他拍着胸,一响天下喊“好”的人品。

歪嘴摊主想打不敢打,古浪比他壮;只有嘴中不停的骂,开始声不大,像还没断奶的猫叫;后来见古浪不说话,胆子便大了起来,直到最后他居然敢指着古浪的鼻子说他不道义,抢生意。

说也怪,古浪那天晚上的虎劲完全没有了,不管歪嘴摊主怎么骂,他始终都没还过口,还一副可怜相,像极了受委屈的孙子。顾客一见如此,都说那歪嘴摊主欺负人,生意讲究的是公平竞争,你争不过人家就滚蛋,凭什么没本事还要说人家的不是。结果,古浪摊位上的人是越来越多,歪嘴摊主的门前反而冷冷清清。

三个月后,歪嘴摊主终于被挤下了马,走之前他恨恨的看着古浪。古浪趁人不注意,两只眼睛里凶光尽现,语气却颇为得意的向他说道:“你想和我争买卖,火候欠得可不少呢。当初老子在这卖猫的时候,也是这一片最牛的卖主,小伙子,嘴摆正了再来吧。”

歪嘴摊主的嘴,气得好像更歪了。

古浪的生意红火,全靠六哥的点化。其实六哥早都看在了眼里,猫市与他的店一街之隔,古浪那边有什么动静,他都瞧得透透亮亮的。心道这小子的确是个人精,半年下来,烧烤店都快赶上他的乳鸽店了。

古浪自打将摊子“发展”成了店面以后,雇了个漂亮的女店员,那女孩子实在,店里的招待啊,算帐啊,全归她管。古浪得以拿出时间,就常到六哥的店里来坐坐,聊天喝酒,最主要的是吃两只乳鸽,那东西实在是太香了,也不知道六哥是咋做的。惟独看不到“黑白花”了,也不知道这只猫又肥了多少。

这一日,古浪见六哥愁眉苦脸的,便问道:“六哥,你这是咋了?”

六哥唉声叹气的说道:“生意不太稳啊。”

古浪一皱眉:“吃出事了?”

六哥含含糊糊的应道:“没,就是没以前好了。这生意如果不好,存货就不好弄,那东西冻久了跑味,不新鲜……”

古浪听后半天没出声。六哥又突然问道:“你卖我那猫,腿怎么跛的?”

古浪一头雾水:“那黑白花是我在路上拣的,怎么了?”

六哥吱唔着道:“偷东西……”

古浪还没反应过来,突然看到外面有辆警车开了过来,那蓝与红的两盏灯,大白天都闪得人眼睛痛。不一会,警车停下了,警笛却还在响。古浪暗自心惊,心道:“这警车怎么停到我的店门前了?”

古浪以前偷过猫,顺带拿过人家的首饰盒,入室都没觉得慌过。可今时不同于往日了,别看小小的一个烧烤店,说出去那也是自己的产业,自己不上心,谁还能当回事啊?

终于挤出了里三层、外三层的人群,到了自家烧烤店的门前,古浪一抬头,一张猫脸贴了过来,吓得他叫了一嗓子,躯体急忙向后退。

那是个警察,手里拿着几只死猫,死猫的尸体上发出了恶臭的气味,旁观者指指点点。

古浪问:“这是怎么回事?”

警察不似六哥那么有问必答,干脆没搭理你,拖着古浪就上了警车,古浪回头看了眼自己的烧烤店,见那漂亮的小店员呆若木鸡的愣在一旁,许是吓傻了。沸沸扬扬的人群里,都是些熟悉的,不熟悉的脸孔。突然有一张嘴跳进了古浪的眼里,是张歪嘴。只见那张嘴一咧,像是在很努力的,向着耳根处,不安份的爬啊爬……

古浪说那些是牛肉、羊肉、猪肉和鸡肉,就是没猫肉,可证据摆在那了,任凭你舌灿莲花,也无济于事。

这时候,六哥来了,以前的那个歪嘴摊主也来了,三下五除二,歪嘴换了古浪。但歪嘴似乎并不觉得多难过,脸上的表情也不再是恨或者是委屈,倒像是解脱。古浪问六哥:“怎么回事?”

六哥冷冰冰的说道:“吃了我的闷棍,又给了点医药费,自己就跑来了。”

古浪从此更加感激六哥,他知道为了捞他,上上下下,六哥打点了不少票子,包括歪嘴手里的“医药费”。如今店子冷清,尽管那些肉的确不是猫肉,但多少会让人心存顾及,没办法,老百姓不知道的也就不知道了,知道了的,不是那么回事,也变成那么回事了。

哎,都怪自己当初偷猫,卖猫,还不怕得罪人,这前朝失的足,今朝让人逮着了把柄不说,自己这做买卖的心都凉了一大截。

不久,店闭了,那漂亮的小店员也走了。古浪收拾行囊,将店租给了一个卖熟食的人家,临走前他和人家讲:“猫市活猫多,死猫也多,你可别拿这掂量自己的生意,弄不好人财两空。”那卖熟食的老板眼睛一瞪,手中的菜刀寒光闪闪。古浪却当啥都没看见,转身出了店门。

“走之前还是和六哥说一声吧,这哥们对我,比我爹妈对我都强。”古浪心想。

刚一进到“六神乳鸽”的店,六哥就招呼他道:“快换身跑堂的衣裳,帮我招呼两桌客人。”

古浪一愣,六哥吼道:“还他的妈的看啥啊?快去啊。”

古浪眼睛一酸,可心头一甜,痛痛快快的换了件衣服,做起了六哥的跑堂。

店内打了烊,六哥和古浪说:“收收心吧,等明白事了,再出去做吧。”

古浪点头,眼泪在眼眶里面转,不是委屈,是感激。裤脚处有东西蹭来蹭去的,他低头一看,正是那“黑白花”,这家伙现在简直就是个小地雷,胖圆了,只是那脚还是一跛一跛的,突然它张开嘴,“嗷嗷”的叫,半夜三更的,谁听了都觉得毛毛的。

“唉……呦”,这声音又是吓得古浪一个激灵,六哥说:“许是饿了,喂不饱的瘸子。”转身抱着它去了厨房。古浪就在想:“六哥说黑白花偷东西,想必不假,看样子它那条腿就是这么跛的。”再一想:“这人不和这带毛的畜生一个样么,现在哥们不也是等于断了条膀子?”

回头一琢磨:“不对,六哥可不这样。一人一猫两个偷,不都跑到他这来了?好人啊,好人。”就听那厨房里,黑白花叫得越来越没个猫样,古浪如今也不敢去猜测,那到底算不算是哭。

六哥在生意上从不打马虎眼,你古浪和我关系再好,也得给我早起晚睡,六哥家的后院有间冷库,还有两间小仓房,前院变是“六神乳鸽”的正门。六哥将一间小仓房收拾了出来,古浪租的房子也正巧到了期限,于是搬了过来。不是他没钱租房子,他的烧烤店多少也给他积攒了一些底子。只是他感激六哥,想帮帮他;二是私心作怪,他想和六哥多学点做生意的本事,行话叫“偷经。”

可六哥似乎就防着这么一手,毕竟你原来也是个“偷”,你偷我的东西我在意,但你敢偷我的本事可不行。六哥告诉过古浪,两处地他不能进,一是厨房、二是冷库。

古浪不在意,他明白这人的形象一旦在某处毁了,想恢复那就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即便真有那么一天,你的成就如日中天,但这些污垢只能越来越深的嵌在你的衣服上,洗不掉,也搓不掉。然后还要渗透进你的皮肤,他人一看到你,就会注意到那个与你的躯体不太和谐的某处,指指点点。最后,终于使得你万劫不复。

古浪是乐观的,但是他始终觉得自己在六哥的面前,矮了不是一截两截,那似乎是两个高度。高的比天空还高,深的比海沟还深。

他每天晚上都会去想,想自己的过往,想自己的现在以及自己的将来。想着想着就会迷迷糊糊的闭上眼睛。这个时候,黑白花的“哭声”就会钻进他的耳朵里,特别的刺耳,而且时间久的就像挨过了好几个世纪。

他知道,这只猫是他最大的敌人,始终在精神上折磨着他,只要那哭声一响起,他似乎总能看到无数个猫影在他的榻头趴着,一个一个的耷拉着脑袋,像是一盘盘美味的菜,又像是一串串涂满辣椒的烧烤,让他喘不过气来。如今,他终于想知道那些猫的去向了,是不是真如他们所想的那样,成了你、我、他嘴中的食物却还不自知,每到这个时候,古浪就觉得自己罪大恶极,只能伴着黑白花“哭泣”的声音,瑟缩在被窝里,尽量不要让自己抖栗。

这一段时间,来吃乳鸽的人逐渐增多了。古浪看到,有很多熟人是曾经去他店里吃烧烤的人,不免脸红。其实大家也都知道他是被冤枉的,被陷害的,但那几只死猫实在是让人触目惊心,何况这小子以前的确卖过猫,多少都会有个死结打不开。而古浪脸红的主要原因不是在这,直到此刻,他才算明白——原来自己曾经在无意中拿着六哥的手艺抢了不少六哥的生意,难怪他那一段时间说生意不好呢。

于是古浪又想到了六哥说过的存货的问题。

“反正我还有积蓄,为了六哥,无所谓了。”

办货是在十几里外的一个小村子里,古浪只是听六哥说过这个大概的位置,可是问了村里很多的人,那些人都说不知道有个养鸽子的地方。

风不止,树不静,一个看似中年的哥们拉过古浪,问道:“你来买乳鸽?”古浪点头答应。

那人把脸一沉道:“老六怎么不亲自来?”

古浪心里犯起了嘀咕,但他扯谎还是有一手:“哦,六哥前几天摔了个跟斗,大腿落了点毛病,所以让我来了。”

却见那中年男子一伸手道:“拿来。”

古浪一怔,心里边马上明白了过来。急忙从随身携带的皮包里掏出钱,递了过去,问道:“够不够?”

没想到那人也是一怔,紧接着转身就走,骂骂咧咧的道:“想唬老子,你他妈真是活腻歪了。”

古浪一看此人的态度,想必他和六哥有什么特别的交易手段,却没想到那人拽出了一把铁锹,忽忽悠悠的就拍了下来。古浪一侧身,避了开去,转身就跑。

回到店里,六哥问他去哪了,他只说去朋友那呆了一天,自此无话。

晚上,古浪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他寻思了半晌,决定还是去问问六哥,白天那到底是怎么回事?于是便走到了六哥的门前,刚要伸手敲门,忽然听到六哥似乎在和什么人说着话。

“我哪里知道啊?不是我叫他去的……”

“我只是告诉过他大概的位置,谁知道他真找去了啊……”

“没发现是吧?那就没事。”

“放心吧,大哥,我骗那小子说你早死了,即便有问题他也不可能想到咱俩是这关系。”

“啊,啊,知道了啊,我哪次去不带上一撮猫毛,你还怀疑我是假的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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