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说完，”赵英说，“‘天龙娱乐’不是什么好地方，你还是赶快离开那里吧。”
“证据？”
“没有证据，”赵英的眼睛变得深邃，脸上显出比她的年龄要大许多的表情，“只是我个人的感觉。我和老黄私底下盯了那家公司两年，愣是没找出什么不对的。公司申请合法，办的业务合法，业务对象也都是能查得到的合法公司……但只有一点很奇怪！”
白杰被赵英突然提高的声调所吸引，不由地问道：“什么很奇怪？”
“公司的发展太顺利了，”赵英压制了一下激动的心情，“从五年前公司成立后的第一桩生意开始，几乎没有哪次生意是遇到挫折的！而且生意还总是源源不断，这难道不是很不正常吗？”
白杰想起半个月里翻看的“天龙娱乐”的业务年报，当时他心里就曾经蹦出过四个字：风调雨顺！除了这四个字，就找不到再合适的词来来形容公司这些年的发展了。
白杰早就对这个有疑问了，他也问过林晨，林晨说是因为公司信誉好、而且业务做得很到位，加上每次业务挣的利润并不多，所以每个新客户和老客户都愿跟“天龙”合作，但也仅限于一些娱乐活动，根本没涉足影视圈，否则的话会挣得更多。
“好吧，我打一个比方，”白杰又喝了一小口水，“比如说‘天龙娱乐’是古代开镖局的，别的镖局送一次镖要收100两银子，不过不是每次送镖都平安无事，有时还会把客人的镖给丢了；相对的，‘天龙娱乐’送同样的镖，送一次只收30两银子，而且每次都能平安将镖送到目的地，如果你有东西要送，你会选哪家镖局？”
赵英基本上没有迟疑，马上就说：“那我能不能认为，‘天龙娱乐’这家镖局跟路上的劫匪之间有某种协议，所以劫匪们才不来劫镖？”
赵英反应快，白杰也不弱，他立即接上话：“每个圈子都有所谓的‘潜规则’，娱乐圈有，你们警察里边也有，我说得没错吧？我刚到‘天龙’工作不久，对业务还不太了解。刚才听你说，你和老黄盯了这家公司两年，都没看出什么端倪，可见‘天龙娱乐’在潜规则方面做得并不过分，对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