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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番外篇——前事回顾

乔府失宠很久的正妻突然怀孕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似的飞快地传遍了整个宛城时,大乔正依在母亲身边看到母亲脸上毫无喜悦之情,她欣喜地打量着母亲依旧平坦的腹部:“娘亲,我就要有个小弟弟了是吗?”她的眼里满是向往,自打她懂事起,母亲就很少笑。母亲在家不被父亲所重视,膝下又只有她这个女儿,日子的艰辛是可想而知的。如今,处境可能会变了一变了……

母亲痴痴地望着她,眼里似有泪水闪动:“我的儿啊!娘对不起你!……以后你一个人要好好照顾自己!……”她很是不解:多个人来和我一起玩有什么不好呢?怎么还会一个人呢?“儿啊,娘有你一个人就足够了!你要记住娘说得话:不管为娘生的是弟弟或妹妹,你都不能跟她太亲近啦!”看着母亲那恳求般的目光,她懵懂地点点头。

乔玄虽对这个妻子感情淡泊,但毕竟是结发妻子,他决定带着她与七岁的大乔一起去姐姐陈夫人家待产。这是乔府女眷中从未有过的事情,在临行前几天,姨娘们的眼神里都带着些嫉妒盯着大乔,母亲是很少出院门的,这次却是要出远门,对她们来说是个不小的打击,风言风语在所难免。

到达陈府后,她们母女住进陈夫人特意安排的院子,院子很清静,里面的装饰摆设无不是富丽堂皇的,父亲鲜少踏进她们的院子,但是送到她们这里来的吃穿用度全都是最好的。新遣来的侍从办事利落,却从不多说一句话,院里院外的侍卫也都个个训练有素,闲杂人等一不得靠近。得到此等优待,大乔是很高兴的,小孩子家又会顾虑些什么,只有母亲眼里越来越深的忧愁隐隐让她感到不安。

随着母亲临产期的临近,姑母派人接大乔出来单独居住,说是怕小孩子被阴气冲到不吉利。母亲的脸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她紧紧抓住大乔的手,不肯让人把大乔带走。陈夫人特意赶过来,锐利的眼神直盯着她母亲,一言不发。最后,母亲终于松开大乔的手,望着陈夫人:“姐姐,请你一定要好好照看我的儿,她如有个什么不如意的地方,我不会善罢甘休的!”大乔惊讶地望着平时跟下人都没说过一句半重话,如今却是用那么僵硬的口气跟姑母说话?

那是大乔与母亲见的最后一面。

再次见到母亲时,大乔就只是看到她冰冷的身体,她的脸上有太多的表情,峥嵘地扭曲着,大乔见到她的那一刹那,惊的向后退了下,踩到一样事物,跌进一个温暖的怀抱,她一抬头便对上了陈宫那双温柔的双眸……

陈宫就是那时走近大乔心扉的。因为陈夫人与乔玄都极重视乔家新生的女婴——小乔,整个陈府也每天都围绕看小乔转,反倒给了两表兄妹足够的时间在一起。

偶尔,大乔也会去看看妹妹。那个粉嫩嫩的婴孩长得甜美可爱,父亲一有时间就会守在她的婴儿房内逗她玩儿。大乔打量着这个母亲用生命换来的妹妹,满怀新奇地伸手想要触摸一下,她幼嫩的面庞,却好几次都在乔玄锐利的目光下悻悻地把手缩回。心里渐渐就生出了疑惑:同是一母所生的姐妹,为什么父亲会如此对我呢?

私下里,妹妹却跟大乔十分亲近,一见到她来就咯咯笑个不停,会冲她裂开那没牙的小嘴“哇哇”的叫……毕竟是亲姐妹嘛!才会这般喜人,大乔这样想着。

这日里,大乔又去看小乔,走近院子才发现里面静悄悄的,待到房前听到里面有小声的对话声。

“……可惜是个女孩,要不然——”这是姑母的声音,大乔思忖着要不要退回去“——女孩又怎样啦?我倒是喜欢她是个女娃儿!”一贯对姑母言听计从的父亲竟然也会顶撞姑母?!大乔一怔,便小心地将耳朵凑了上去。

“弟弟!为姐知道你对君儿的情义。”

“这是她的血脉,且血统高贵,即使她是个女孩,我也一定好好待她!……不是男孩倒也好,少了许多悲哀,不必勉强她做太多的事……”

……

大乔退出院子时还在思考“君儿”是谁,没听说过哪位姨娘叫君儿啊?!后来想想,这君儿该是母亲的闺名吧……

乔玄率众回了乔家后,乔家因为小乔的降生而喜气洋洋,大摆宴席,底下的人私下里议论这老爷如此对待自己的女儿倒是一次,三房倒是一直得宠,可桑乔出生的时候也没这样大肆庆祝过。

众人猜想可能是因为乔玄对婴儿的母亲有愧才如此对待小乔的。

日复日,年复年,小乔逐渐长大,比起从前更加惹人喜欢,自小就是众哥哥姐姐宠着,父亲手里捧着,众星捧月般的成长着。她对待兄弟姐妹亦十分亲厚,父亲送给她的各类玩意也从不掖着,藏着,总是与大家一起分享,颇得大家喜欢。

众兄弟姐妹中她与大乔和二哥乔誉最合得来。整日里粘在大乔后面,两姐妹亲密无间,为此乔玄对大乔态度也好了不少,每次带小乔去陈夫人处,总会一并带上大乔,以免小乔一人孤单。正是这样,才使得大乔与陈宫能时时相见,感情愈加好了。

乔誉在乔家兄弟中倒是个不大安分的主儿,他聪慧过人,文武兼修,又喜好四处闯荡,常带了小乔干些乔家大人匪夷所思的事情,颇令他们恼火。在小乔五岁时独自外出一年多,回来时竟带了个姑娘回来,也就是后来的乔府二少奶奶——秦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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