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刀圣也到了么？”大能们吃了一惊，纷纷回头。
人群“哗”的一声，散开了，留给瘦小老者一片空地。
“嗨！”老者瞪眼：“老子长得很可怕么？”
“老头子！”於菟惊喜的叫道，朝他跑了过来。
崖上众人，包括大能们打了个激灵，心中活络开来：“这位年轻人莫非是方惊鸿的后人不成？”
“不错。”方惊鸿打量着於菟，在他肩上拍了拍，满意地说道：“进步颇多，看来你跟着黄小子混的不错。”
黄羲嘴角一抽。
方惊鸿口中的‘黄小子’，称呼的可不是他，而是其父黄玄。当初方惊鸿扫荡江湖之时，黄玄受过他的指导大恩。那时候，黄玄的确还只是一个毛头小子。
黄玄经绝尘一战后，终于踏入唯心阶，可到皇甫阁参加‘论道大会’。
原本唯心阶武者皆可踏空直上皇甫阁，但初次参加“论道大会”的唯心阶“新人”，需要亲自走上一趟“祈仙路”。当然，与药圣齐名的剑祖、刀圣自然不必如此。
因此，黄玄此时已在“祈仙路”上。
黄羲心中是不愿在大庭广众之下见到方惊鸿的，正犹豫间，却先被方惊鸿点了名。
“小小黄，你老子哪里去了？”
“扑哧！”肖时琛首先忍不住笑出声来。
黄羲回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心道：“回去看我怎么教训你小子！”
肖时琛当即哭了脸，转头发现大师兄夏翊谦正以纸扇遮面，笑的那叫一个灿烂。
“太狡猾了，大师兄！”肖时琛道。
夏翊谦收起纸扇，淡然道：“四师弟，看来你想回去受完罚，再陪为兄练练？”
肖时琛连忙闭嘴。
“拜见刀圣大人。”黄羲心中苦笑：算了，‘小小黄’就‘小小黄’吧，谁叫他老人家辈分摆在那呢？
“你老子呢？”方惊鸿都不拿正眼瞧他，注意力都在於菟身上。
“我父亲去走‘祈仙路’了。”黄羲恭敬道。
方惊鸿有些意外，道：“黄小子居然也晋升‘唯心’了？不错，不错。总算像个武者了。”
众小辈咽口水，那我等算什么？
“嘿，老家伙，我用刀的后辈之中又多了一个‘唯心’阶，你家的仨小子不争气啊？”
方惊鸿朝东方破挤眉弄眼地道。
东方凌霄与东方凌空面露尴尬之色，不敢与东方破对视。
东方破徐徐落地，摇头笑道：“你这老酒鬼啊！”
“拜见剑祖。”众人又行了一礼。
东方破垂着眼皮，淡淡说道：“诸位，我与刀圣闲聊几句，没什么事，就都各自散去吧。”
“我等告辞。”大能们退去，余下的小辈自然不敢再围观这两位传奇。
“你等先聊，老夫回皇甫阁准备则个。”药圣留下一句话，身影在空中淡去。
“这老东西，怎么这般冷淡？”方惊鸿不满地嘀咕一声。
东方破笑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如今即便他已是这样的境界，仍有些事情需要心。你近十五年不曾露面，错过了上次的‘论道大会’，有些事情你可能不大清楚。”
方惊鸿哈哈大笑道：“你是否老糊涂了，十五年，除去今次的大会，不应该还有两次才对的么？”
东方破微笑道：“是你错了，十年前的那一次，元擎并未举办‘论道大会’。”
“喔？这是为何？”方惊鸿奇道。
东方破道：“之后我会与你细说，不过，即便十年前‘论道大会’如期而至，老夫也不会参加的。你莫要问我，这是老夫的家事，无可奉告。”
“啧。”方惊鸿撇嘴，你不愿说还偏要吊老子胃口。
十年前，东方迹白失踪，东方破闭关。
十年前，於菟父母双亡，方惊鸿抚养其长大之后，离开神州，前往海外。
十年前，药圣元擎突然携年幼的孙女入住雷霄阁。
似乎冥冥之中，有一根线将一切串联在了一起。
於菟拉过东方迹白，献宝般的朝方惊鸿介绍道：“老头子，这是我的结拜兄弟，季白。”
东方迹白硬着头皮叫了一声“刀圣大人”，而后又向东方破道：“见过剑祖大人。”
“小友，你我可曾见过？”东方破笑道：“老夫怎么觉得你有些面熟啊？”
“他”东方飞凤脱口而出，东方凌霄急忙一声咳嗽将她的话头打断，心中百爪挠心啊。
“大哥，你这是怎么了？”东方凌空笑问道。
东方凌霄暗中瞪了飞凤一眼，口中敷衍道：“没事，今日嗓子有些不舒服。”
“嘿嘿，老家伙，你该不会看上这个小家伙，想要收去当剑宗弟子吧？不是我说，你这个搭讪方式太他妈烂了！”方惊鸿笑道：“既然是臭小子的兄弟，那就是老子的后辈。”
“小鬼，跟着老子学刀吧！”
东方迹白满额头的黑线，低声道：“晚辈学拳的”
“学拳有什么好！”方惊鸿觉得他不识抬举，大声道。
“好了，臭老头，你一回来就要教训我兄弟吗？”於菟不满道：“还不跟我讲讲你这些年在海外都干了些什么？”
“对对对！”方惊鸿精神一振，勾住於菟与东方迹白的肩膀说道：“老子这趟去海外可真是去对了，我跟你们讲”
三人渐行渐远，刀城的人自然跟了上去。
“这老酒鬼！”东方破无奈一笑，方惊鸿竟把自己就这样晾在一边离开了。
他看向东方凌霄，淡然道：“凌霄，有什么话就说吧。”
“啊，没有啊！”东方凌霄心虚地偷偷看了东方凌空一眼，回道。
“臭小子！”东方破望向东方飞凤，温言道：“凤儿，你说。”
“爷爷”东方飞凤小心翼翼的道：“孙女好像找到韫弟的遗孤了。”
东方凌空浑身巨震，抓住飞凤的手喝道：“此话当真？”
“喂喂，二弟，那是我女儿，你注点意啊。”东方凌霄不乐意的撇嘴道。
“臭小子，你还想瞒着我么？”东方破作势要抽他，东方凌霄抱头躲过。
“凤儿，你此次立了大功了！快告诉二叔，韫儿的遗孤在哪？”东方凌空急问道。
十年了，东方凌空寻了整整十年。
他原本天资比黄玄更胜，只因心中一直挂念着这个素未蒙面孙子，境界才会一直无法提升，否则绝不会比黄玄晚晋升“唯心”阶。
“老爹，你莫要生气。我们也只是怀疑，不敢确定那人到底是不是韫儿的遗孤。若是认错了，二弟非得伤心死不可。”东方凌霄委屈道。
“你就不能盼点好么？”东方破吹胡子瞪眼地道。也只有在自家人面前，东方破才会放下架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