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早已没有殷初晨的身影,殷天照大感无奈:“唉!你看你看这个小家伙,什么话都没有说呢,他就跑了,这青石山多危险啊,暗夜虎有了,下一次还不知道会冒出什么怪物来呢!”
“还能有什么怪物?这青石城不过是青石山下面的一座小城罢了,这青石山大不知几许,小家伙就是再调皮也只能在外围练功,而这些地方就是猎户和采药樵夫经常光顾之地,这么久来也不见发生什么意外,哪有你说的那么危险。”
“你这纯粹是关心则乱,这样的虎犊子我们无能教导,可也不能影响他的进步,这么多年来他每一年都能给我们意外惊喜,想必他早已有了自己的修炼秘诀!”
“嘿!大伙看看,那不是“生死人,肉白骨”的那个小孩吗?”
“哦!几天不到,他又要去打猎了啊?好厉害,果然是英雄出少年!”
“不对不对,听说他都不是去打猎的,他那是去练功,打猎那是顺带的功夫,看到好宝贝就采,见到好东西就打,啧啧,这样的熊孩子没有人可以揣测他的想法。”
“嗯,说的不错,好勤奋的小子,怪不得本领那么高强,这样下去怕是没有几个人比得上他。呵呵!不怕别人优秀就怕优秀的人比你还要努力。”
“对,说得不错,走咯,我也要叫我家那个小子起来练功了。哼!再不起床我非把他的屁股大卸八块不可。”
殷初晨欢快的走出青石城的城门,那是一道藏青色的大石门,厚重而充满沧桑,石壁上留下了无数的伤痕,刀、剑、矛、戈……什么都有,这是一道古朴而经历过无数考念的石门,一如青石山一样屹立不倒,这就是他身后的大山内心的靠山,每当要远行的时候他都忍不住多看几眼。“爷爷,董爷爷我走啦!你们不要担心,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殷初晨在官道上奔跑,一会儿就把青石城甩在了后面,远远的往后面看去,哪里就像蹲着一个癞蛤蟆,深灰色的癞蛤蟆。
“嘿!”殷初晨轻轻一跃,跳过了古道边的大石头,他往一条小路走去,最后进入到一个小林子里面,这是一条通往青石山的捷径,他已经走了五年,草丛上都留下了他那熟悉的痕迹。
小树林很安静,很美。不时地鸟鸣声传来很动听很优美,好像是天使在唱歌;树木不高不矮绿油油的充满了清新的气息,而不会像参天古树那般沧桑忧郁,垂暮沉沉。
折射的阳光照在地上就像斑驳的画卷充满了诗意和柔美,殷初晨每当来到这个地方都会好好的享受一番,花香鸟语,世外桃源。
不知怎么的,殷初晨从小就喜欢上这种环境,很安静很舒心的感觉,这是一片与世无争的净土,没有纷争和仇恨,甚至是连异样的神情都没有;有的仅是花样般的赞美,天使的垂唱和绿树的成人之美。
殷初晨翻了个身,美美地在一棵大树上睡觉,一双大锤子搁在树枝上把枝条绷得紧紧的就像一张拉满的大弓。
“小子,我们又见面了,你没想到吧?”一句极不舒服的话语传到殷初晨的耳朵里,却隐隐有些熟悉。
殷初晨一惊,瞬间就跳了起来,“小子是你在叫我吗?”
“小子叫的就是……”
“呃,你个小兔崽子王八蛋,口舌还挺厉害的,不知道等一下你还能不能叫起来。”
殷初晨若有所思的想了想,黑宝石般的眼珠子转个不停:“哦?我记得了,你就是那个打劫我的伤疤大汉,丑得厉害,功夫可就不咋样呢?”
“喂!你今天不会又是来打劫的吧?我劝你还是省省好了,我现在可没有什么东西给你劫,就是有好东西我不给你,你也要不去。”
“呵呵,还是像上一次那样把你们打个半死?你们的东西反而到了我的兜里。哈哈!好笑,太可笑了。”殷初晨站在树上嘻嘻笑个不停。
殷初晨的话语就像一把刀狠狠的扎进他的心脏,他的脸面扭曲的更加厉害,狰狞可怖的充满了杀气:“桀桀!打劫?这一次我要了你的命。”
“你跟你的爷爷都是无根的杂种,来到我们的地盘还想作威作福?踩在我们的头上,你这是自寻死路。”
此言一出,殷初晨的眼睛就红了,一张小脸绷得紧紧的:“哼!你竟敢辱骂我和我的爷爷?我不会让你好过的。”
“呵呵!杂种就是杂种自不量力。你有见过你的父亲吗?你有见过你的母亲吗?他们就是些废物,是一些低贱的不能再贱,在阳光下抬不起头的人才能生的出你这样的小贱种,小废物。”
殷初晨的一双眼眸完全红了,就像滴血的红钻充满了怒气,他的脑海里面反反复复的就是那么两句话“你就是一个杂种,你是一个贱种……”,父母这两个词一直是他内心的禁忌,他多次问爷爷但都没有答案,看着别的小孩子都有自己的父亲和娘亲,有父爱和母爱而自己却什么都没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他往往一个人偷偷哭泣。
“啊!滚,给我滚开,否则我杀了你。”
殷初晨跳到地上,怒火燃烧,手上的巨锤被他捏得紧紧的,“轰”的一声巨响打在大地上,土石烟飞。
伤疤青年大吃一惊,才短短几天不见,他的力量又强横了几分,如果现在不除,将来一定是一个大患,甚至是金家都不一定能降得住。
殷初晨恍如着了魔一般,一双红色的眼眸仿佛嗜血的魔珠,看到谁,谁就一阵悸动,他仿佛是尸山血海走出来的王者。
“桀桀!生气了?很好,就怕你没有弱点。”一位身材佝偻的老者从林内走出来,他的后面跟着几个人,奇形怪异的,殷初晨觉得有些熟悉。
佝偻老者站在哪里,一双浑浊的老眼低眉垂袋紧紧的盯着殷初晨看,犀利的目光让小初晨微微惊讶,那好像是暗夜虎的眼神充满了杀气和力量。
“好强的力量,好了不起的小子。”
“如果你认为杀死暗夜虎那种没有智商的畜生就天下无敌的话,简直是愚不可及,如果你拜我为爹,我不仅会饶了你的性命,还会送你一生的富贵。”
“呵呵!就你?你也配做我的父亲?”殷初晨怒极,说出的话就像一把利剑。
“大哥,跟这小子说那么话干什么,他不知好歹,上次不仅抢了我们金家的药材还险些打死了我们几个兄弟,现在更是顶撞大哥,如此不知好歹的废物留他作甚?”伤疤青年着急的道,听到大哥要收那个小子为儿子,他差点被气死,还好那小子还算有些骨气,否则这个仇永远报不了。
“没用,废物!连这小子都收拾不掉?还要劳烦我跟大哥?”一个中年大汉爆喝一声,手上的长枪嗡嗡作响,这是一把从血池里面捞出来的长矛,斑驳的花纹就像干枯的血液。
他的眼睛盯着殷初晨看,仿佛是看一个死物一般。
“呃,二哥息怒,一般的人自当不敢劳烦两位哥哥,这小子古怪得很,力大无穷,偏偏又使得一把好锤法……”
“哼!废物,不能修炼的废物还能翻天不成?我跟你大哥什么地方没有去过?什么妖魔鬼怪没有见过?在我的枪下还没有逃命之魂。”
“死!”长枪如龙,毒蛇吐信,黑矛神不知鬼不觉的来到了小初晨的眼前,殷初晨眼眸一缩,有种头皮炸裂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