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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表达自己

乘朱雨晴在淋浴房的当儿,曾健便开始忙碌地整理自己的屋子。等她从淋浴房里出来的时候,她已经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一并塞进了卧室的衣柜里。然后他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她出来。

听着淋浴间里哗哗的流水声,曾健感到自己的心里一阵怪怪的慌。毕竟来说,他的这个小屋子里是第一次出现女人的身影。对于朱雨晴,他本来没有太多的非分之想,可他毕竟也是一个男人。

为了转移自己胡乱的思维,曾健打开了电视机。电视上正在播放一部爱情片,他不觉感到浑身一阵燥热,忙伸出一种手来把自己的衣服领子向下拉了拉。

他用遥控器换了一个台。他一再在心里要自己保持镇定。

也不知过了多久,洗浴间的流水声停住了,朱雨晴打开门从里面出来了。她全身裹着曾健刚才递给她的浴巾,白皙的脸庞粉嘟嘟的,就像一只刚出水的芙蓉,在出门之后,她就一直站在浴室的门口,左肩膀靠在门帘上,随着浴室里那逐渐向外弥漫的雾气,她在对曾健微笑,又好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曾健转身看了朱雨晴一眼,忙收回了自己的视线。面对一只含苞欲放的花朵,他真害怕自己会犯错。可他的心却在咚咚咚地跳个不停。

就在曾健转头的当儿,朱雨晴已经来到了他的身旁,而且她就在他的身边坐了下来。

女人身上淡淡的芳香在曾健的全身弥漫,他不由得把自己的屁股向一旁挪了挪。

“怎么?我就有那么可怕吗?”

朱雨晴难以理解曾健刚才的动作。按理说,对于朱雨晴这样曼妙的身体,是世界上任何一个男人都是难以抗拒的。

“不……不是,我……”面对朱雨晴灼热的眼光,曾健感到自己有些手足无措了。他红着脸,不知该说什么好。

“那是为什么呢?”朱雨晴把身体向曾健挪进了一步,“难道说我不够漂亮吗?”

“不,我……我……”曾健抬起头来看了朱雨晴一眼,“我们之间……”

“我们之间怎么啦?难道我们之间就只有同事和朋友之间的关系吗?你是男人,而我是女人,难道我们之间就应该一点关系都没有吗?”曾健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朱雨晴给打断了。在说着这些话的时候,她的呼吸开始变得有些急促起来。

“不,不,你误会我了。”曾健说,“我……”想了半天,他还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好了,我知道你想对我说些什么……”就在朱雨晴伸手的当儿,她身上裹着的浴巾一溜烟便从她的腰间滑落了下来。

三年了,为了他心中的那个神物,他把自己忍着当了三年的和尚。如今,一个女人就实实在在地在他的眼前,他该怎么办?

“阿健!你还在犹豫什么呢?”在曾健的面前,朱雨晴全然甩掉了她作为一个女人的矜持。

曾健赶忙闭紧了眼睛。他有些不能自持了,手中的遥控器一下子掉落到了地上,发出哐当一声响,紧接着他就被朱雨晴逼到了沙发的一角。

就在这时,曾健突然睁开了眼睛,他连忙转过头,一把把朱雨晴从他的身上推了下来。

“小雨!你……你别这样,你别这样。”曾健说着这些话,都不敢看朱雨晴一眼,“你……你还是快把衣服穿上吧!”

还好,曾健没多用力,朱雨晴的身子只在空中晃了几晃,便站住了。

“阿健!我就不懂了,那个乐舞雪有什么好,她不就只是有几个臭钱吗?要说女人,我哪点不如她了?”面对曾健的拒绝了,朱雨晴不服气,泪水一下子就从她的脸上流了出来。

“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也不是漂不漂亮的问题,而是缘分,你知道吗?”说着,曾健顺手拿了一件自己的外套披在了朱雨晴的身上。

“可要不是她今天的突然出现,难道你能说我们没缘分吗?”

“我知道,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但请你原谅我的苦衷好吗?”说着,曾健就拉着朱雨晴在沙发上坐了下来。他一个人走到窗前,打开了窗户。此刻,外面的雨下得正大,一股潮湿的空气穿过窗户窜进屋来,还有几丝凉飕飕的寒意。

呼吸了几口新鲜的空气,曾健感觉到身体还是平静了许多。他抬起双手狠狠地抹了一下自己的脸,然后就关上窗门,来到了朱雨晴的身旁坐了下来。

在这段时间里,朱雨晴就一直把头埋在自己的双膝之间,身体缩成一团,什么话也没说,眼睛直盯着她的那只白嫩的小脚一动不动。就仿佛是一只受伤的小熊。

电视里正在播放一则新闻。说的是乐正宇捐助慈善为一个偏远的农村建希望小学的事。曾健立刻关掉了电视机。他不想看到那张脸。要不是他,他现在可能正和乐舞雪徜徉在甜蜜的爱情海当中;要不是因为他,他今天也不会遇到这样令人尴尬的局面。

现在屋子里平静多了,只能听见窗外滴答的雨声。

好久之后,曾健抬起头来看了朱雨晴一眼,她还是一动不动地圈缩在身旁。

曾健有些伤感。

“对不起!我……”他不禁伸出手去想去握住朱雨晴的手,想去向她表达自己内心最诚挚的歉意,可就在他的手指刚接触到她的时候,她立马就把手给收回去了。

“对你来说,难道那个乐舞雪在你的心目中真的就那么重要吗?”

直到好久,朱雨晴的嘴里才勉强吐出了这样一句话。她的眼睛依然望着她的那只美丽的小脚。

谈起乐舞雪,曾健望着屋子的天花板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对于乐舞雪,他真的无法用言语来表达自己。那种又爱又恨的感觉是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那种想爱又不能爱的感受那也不是用三两句话所能表达清楚的。

“她对我有恩!”想了半天,曾健的嘴里终于吐出了一条不是理由的理由。

“你说什么?”听到这句话,朱雨晴把头慢慢地抬了起来。她不明白曾健这句话里的意思。

“当初就是她在海边救了我。”曾健说,“要不是因为她,我可能就活不到今天了。”

接下来,曾健便开始对朱雨晴讲诉起了他和乐舞雪之间精彩绝伦的爱情故事。

“那天,我从魔界回来……”曾健的话刚一开头,就把朱雨晴给愣住了。

“你说什么?”从曾健开头的话语里,她甚至都有些开始怀疑他的神智了。

“哦!”曾健微微一笑,他才勉强领悟到了自己刚才所说的那句话。在他看来,这也许并不稀奇,可朱雨晴毕竟是一个常人,她能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吗?“不好意思!也许是我最近游戏打多了的原因吧!所以……”

这时,朱雨晴一颗悬着心才勉强缓过神来。

曾健喝了一口茶,整了整自己的精神,便又开始讲诉起来。这次他绕过了自己在魔界的生活。

他和乐舞雪是在海边认识的,其实也算得上是一个巧合。

那是七月的一个星期天的下午,天气也不错,艳阳高照,阳光明媚。乘着这样一个难得的假日,曾健来到了海滩游乐场。当他来到这里的时候,游乐场里早已是人山人海了。男人,女人还有小孩,他们相互在海滩上相互追逐着,嬉戏着,好不热闹。海风就像是一只女人的手,带着微微的浪花轻抚着海滩,这时候也总有一些人们仰面躺在沙滩上,尽情地享受着大海的柔情蜜意……曾健从农村来到这座城市都快大半年了,可由于工作繁忙,他还从来没到海滩上来玩过。作为一个长期生活在内陆的人,眼球上能够出现这样一幅美丽的风景画,内心里难免会升起一股心旷神怡的感觉。

他一个人沿着游乐场走了大半圈,脚实在走得有些累了,便在离海面不远的一块岩石上坐了下来。

就在他放眼望向辽阔大海的时候,他的眼球上突然出现了一个个很小很小的星星点点。它们在一波接着一波的海浪中时隐时现,等它们到海岸边的时候,这时他才看清楚了,原来那是一个一个的橡皮艇,从那些归来之人的表情上看一定很刺激,很好玩。

于是,处于好奇,曾健也向那边走了过去。在那个店主的不断推销诱惑之下,曾健就决定冒险一次。当他把橡皮艇开到离海岸很远的地方时,也不知什么原因,橡皮艇突然熄火了,无论他怎么扭钥匙,可一点成效也没有,他又气又恨,不禁站起身来,用脚使力地把橡皮艇蹬了一脚,可就在这时,他的身体一个趔趄,橡皮艇便随着曾健一起倒翻了过来。

要知道,曾健在老家的时候是不会水性的,人倒在海里之后,他就接连喝了几口海水。就在他的身体不断往下沉的时候,他本能地伸出手来,想抓住橡皮艇,可几次都没能成功……

“那后来呢?后来怎么样了?”朱雨晴听到这里,有些急不可耐了。

“也许是我命大,后来我得救了。”曾健对她微微一笑说,“要不然的话,你今天还能见到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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