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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去戏院的路上,我们在汽车里胡搞了一会儿。最初她不肯,因为搽着口红什么的,可我真他妈的猴急得要命,她拿我简直没办法。有两次,汽车在红灯前突然停住,我他妈差点儿从座位上摔了下来。那些混帐司机从不注意车子该往哪儿开,我敢发誓,他们从来就不注意。

现在,我再来告诉你我究竟疯狂到什么程度。当从热烈的拥抱中冷静下来时,我竟对她说我爱她!这当然是撒谎,不过,问题是我说的时候,真是在说心里话。我真疯了。我可以对天发誓,我真是疯了!

她说:“噢,亲爱的,我也爱你!”接着,又一口气往下说。“答应我,把你的头发留起来。现在已经不时兴水手式的平头了,再说,你的头发又那么可爱。”

可爱个屁!

戏讲的是一对夫妇一生中约莫五十万年里的事。开始时,他们都很年轻,姑娘的父母不答应她跟那个小伙子结婚,可最后她还是跟他结婚了。接着,他们年纪越来越大。再后来,那丈夫当兵出征了,妻子有个弟弟是醉鬼……我看了实在不感兴趣。我是说,我对他们家里死了人什么的毫不感兴趣。他们不过是一帮演员罢了。那丈夫和妻子很有点儿鬼聪明,倒是一对挺不错的夫妇,可我就是对他们不太感兴趣。整场戏里,他们老是喝茶或者其他混帐玩意儿。每次看见他们,都会有个佣人将茶端到他们跟前,或者那妻子在倒茶给什么人喝。还有,剧场不断有人进进出出。你光是看这些人坐下站起都会头昏眼花。

这戏不像我过去看过的那么糟,可也不怎么好。艾尔弗雷德·伦特和琳·封丹演那对夫妇。凭良心说,他们确是与众不同,演得既不像真人,也不像演员,简直很难说清。他们虽然演得非常好,可我不怎么喜欢他们。我是说他们确实演得很好,不过演得也太好了。他们演的时候,很像完全知道自己是名演员什么的。比方说,他们一个刚说完话,另一个马上就接上口,很快地说着什么,是在学真实生活中人们说话时彼此打断对方的情形,这种表演艺术很有点儿像格林威治村的老欧尼弹钢琴。不管做什么事,如果做得太好了,一不警惕,无意中你就会卖弄起来,那样的话,就不怎么好了。可不管怎样,我得承认,戏里就只他们两个,我是说伦特夫妇,看上去还像是真有头脑的人。

第一幕演完,我们跟所有的傻瓜一起去休息室抽烟。你这一辈子也未见过有这么多伪君子聚在一起,真称得上是个盛举!每个人拼命抽烟,大声谈戏,就为了能让别人听见他们声音,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在我们附近,有个傻里傻气的电影演员跟一个极漂亮的金发姑娘站在一起。他抽烟。我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只记得他老是在战争片里担任那种胆小鬼的角色。他们两个都装出一副很疲倦的样子,好像一点也没注意到四周的人正注视着他们似的,真是谦虚得要命。我看着他们那样儿,倒十分开心。老萨丽只顾装出一副很迷人的样子,伸长脖子东张西望。除了夸奖伦特夫妇外,她很少说话。

忽然,她看见另一头站着一个她认识的傻瓜蛋。那家伙穿件深灰色的法兰绒衣服,里面是格子衬衫,看起来倒像个地道的名牌大学生。

他靠墙站着,没命地抽烟,装出一副腻烦极了的样子,谁也不瞧一眼,真他妈了不起!老萨丽不住对我说:“嘿,我认识那小伙子。”你不管带她去哪里,她总他妈的会认识些什么人,或者自以为认识什么人。

她说了又说。我腻烦透了,就说:“既然认识他,你干吗不过去亲亲热热地吻他一下?他准高兴。”她听了很生气。后来,那傻瓜蛋终于看见了她,就走过来跟她打招呼。你真该看看他们打招呼时的那种假样儿,就好像有二十年没见面了一样,以为他们从小就在一个澡盆里洗澡,是一对老得不能再老的朋友。真叫人作呕。说来好笑,他们实际上只是在某个假模假样的舞会上见过一面。

等假客气完了,老萨丽就把他介绍给我,说他叫乔治什么的,我记不起来了,反正是安多佛大学学生,真他……真了不起!可惜,你没见到当老萨丽问他喜不喜欢这出戏时,他的那副样儿。他就是那种假得不能再假的伪君子,回答别人问题时,还要故意给自己腾出个地方来。他往后退了一步,却正好一脚踩在一位太太脚上,多半把人家的脚趾也踩断了。他说戏本身很一般,可伦特夫妇,当然啦,完完全全是天仙下凡。神仙下凡!老天爷,神仙下凡?我听了差点儿笑死。

接着,他又和老萨丽聊起很多熟人来,以最快的速度想出一些地名和住在那里的人,并说出他们的名字。你这一辈子简直就未听过这种最假模假样的谈话。当回到座位上时,我差点都快要呕出来了。一点不假。下一幕戏演完的时候,他们又继续那令人作呕的混帐谈话,不断想出更多地方,说出更多人的名字。最糟糕的,是那傻瓜蛋有那种假极了的名牌大学学生的说话声,就是那种听起来极疲倦、极势利的声音。听上去真像个他妈的女人。后来,那杂种竟毫不犹豫地跑过来夹三,直到戏演完了,还跟着我们穿过约莫两条街。我开始还以为他要跟我们坐进混帐出租车一起走呢,不过他最后还是跟一帮伪君子碰头,喝鸡尾酒去了。我完全想象得出,他们怎样穿着格子衬衫,坐在某个酒吧里,用那种疲倦的、势利的声音评论戏、书和女人。这帮家伙真让我差点儿笑死。

我跟着老萨丽,听那个假模假样的安多佛杂种讲了约莫十个钟头的话,简直恨死她了。坐进出租汽车时,我都准备好要送她回家,我的确准备好了!可她说:“听着,我想起一个妙极了的主意!你什么时候回家吃晚饭?我是说你是不是急于回家,限定了时间回家?”她老是突然间想起什么妙极了的主意。

“我?不,不限定时间。干嘛?”我说,嘿,这话真是再老实也没有了。

她突然说:“咱们去无线电城冰场溜冰吧!”她总是突然给你出这一类馊主意。

“你是说马上去?马上到无线电城冰场溜冰?”

“去溜那么个把钟头。你想不想去呢?你要是不想去……”

“我没说我不想去。我当然去,要是你想去的话。”

“你真是这个意思吗?如果不是这意思就别这么说。我是说去也好不去也好,反正我无所谓。”

你瞧,明明是她提出来去溜冰,却说无所谓,她要无所谓才怪哩。

她跟着就说:“你可以租到那种可爱的小溜冰裙。珍妮特·古尔兹上星期就租了一条。”听她这么一说,我这才明白她急于要去溜冰的原因。

原来,她是想看看自己穿那种只遮住屁股的短裙时的样子。

于是,我们去了。他们给我们冰鞋后,又给了萨丽一条只遮住屁股的蓝色短裙。我得承认,她穿上以后,倒真他妈的确实好看!你别以为她自己不知道。她老是故意走在我前头,好让我看看她小屁股有多漂亮。我承认,她小屁股看上去也的确挺漂亮。可好笑的是,整个混帐冰场就我们两个溜得最糟,我是说最糟。冰场上有几个溜得真正棒的。老萨丽不会溜,脚脖子不住往里弯,有好几次都险些碰到了冰上,这不仅难看得要命,而且也让她疼得要死。我自己也有这个体会。

我脚脖子也几乎疼得要了我的命。我们的狼狈样大概很值得一看。糟糕的是,场地边至少有那么一两百人无事可做,站在那儿伸长了脖子看热闹,就看每个人摔倒了又爬起来的狼狈样儿。她溜冰简直是在跟自己拼命,真是太残忍了!我倒真有点儿替她难受。后来,我终于忍不住说:“你想不想进去找张桌子,喝点儿什么?”

她说:“今天一天,你就这主意出得最妙。”

我们当即脱下混帐冰鞋,进了酒吧,你可以光穿着袜子在里面喝着什么,看别人溜冰。刚一坐下,老萨丽就脱下手套。我看她样儿并不快活,就递给她一支烟。侍者过来时,我给她要了杯可口可乐,她不喝酒;给自己要了杯威士忌加苏打水,可那婊子养的就是不肯卖酒给我,没办法,最后我也只好要了杯可乐来喝。接着,我就划起火柴来。我让火柴一直烧到手握不住为止,随后扔进烟灰缸里。我在某种心情下老爱玩这个,是种神经质习惯。

突然间,老萨丽竟在光天化日之下问我:“瞧,我得知道一下,你到底在圣诞前夕来不来我家帮我修剪圣诞树?我得先知道。”大概是溜冰时弄疼了脚脖子,她那股子气还没消下去。

“我当然去。我已经写信说了我要去,你问过我总有二十遍了。”

她说:“我意思是得事先知道一下。”跟着,又开始东张西望起来。

一霎时,我停止了划火柴,从桌上探过身去靠她更近些,叫了声:“嗨,萨丽,”脑子里倒有不少话题想聊。

她正注视着房间那头的一个姑娘,随口问我:“什么?”

我说:“你可曾觉得腻烦透顶?可曾觉得心里直打鼓,生怕想不出什么办法来加以补救,会让很多事情越来越糟?我是说你喜不喜欢学校,以及所有这一类玩意儿?”

“学校简直叫人腻烦透了。”

“我知道它腻烦透了。可我是说你是不是痛恨它?你痛不痛恨它?

我问的是这个。”

“呃,我倒说不上痛恨它。你总得……”

“呃,可我痛恨它。嘿,我真痛恨它哩!不仅仅是学校,我痛恨一切。我痛恨住在纽约这地方。你看,那些出租汽车、麦迪逊大道上的公共汽车上的司机什么的,老是冲你大声吆喝,要你从后门下车;被人介绍给一些说什么伦特夫妇神仙下凡的假模假样的家伙;一天到晚去布鲁克斯让人给你量裤子;出门时还得上上下下乘电梯;还有,人们老是……”

老萨丽说:“拜托,别嚷嚷啦。”

这话实在好笑,因为我根本就没嚷。我接着说下去,声音极其平静:“……就拿汽车来说吧。你看绝大多数人都把汽车当宝贝,要是车身划了道痕迹什么的,就心疼得要命;老是跟人谈一加仑汽油能行驶多少英里;一旦有了辆崭新的汽车,马上就会想怎样去换一辆更新的。我甚至都不喜欢汽车这玩意儿。我是说我甚至对汽车都不感兴趣。

我宁可买一匹混帐马,马至少是动物。老天爷,对马你至少能……”

“你一会儿谈这,一会儿谈那,我甚至都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你知不知道?我这会儿之所以还呆在纽约或纽约附近,完全是为了你。你如果不是在这儿,我大概不知道到他妈什么鬼地方去了,比如在山林,或者什么混帐地方。我这会儿在这里,完全是为了你。”

“你真好……”她懒洋洋地说。可你明明看得出,她很想换个混帐话题。

“你最好什么时候去试试到男校念书。你几时去试试看,里面全是些伪君子。他们要你干的就是读书、求学问,以便出人头地,将来可以买辆混帐凯迪拉克,或遇到橄榄球队比赛输了时,能装出挺在乎的样子。在那里,你一天到晚无非就是谈女人、酒和性。还有,人人都搞下流小集团,打篮球的抱成一团;天主教徒抱成一团;打桥牌的抱成一团;混帐书呆子抱成一团;连那些参加他妈的什么混帐读书会的家伙也抱成一团。你要是聪明点儿……”

“嗳,听我说,有不少小伙子在学校里学到更多的东西。”

“我同意!我同意确实有些人学到了更多的东西!可我就只能学到这些。你明白不?我说的就是他妈的这个意思。我简直学什么都学不成。我不是块什么好料,我是朽木。”

“你当然是。”

突然,我想起了一个主意,说:“瞧,我想起一个好主意。我在格林威治村有个熟人,他曾跟我在一个学校念书,到现在还欠我十块钱没还。咱们可以借他汽车用上一两个星期,明天早上就去马萨诸塞和佛蒙特兜一圈。你瞧,那儿的风景真的美极了,一点也不假……”

我越说越兴奋,不由伸过手去,握住老萨丽的一只混帐手。我真是个混帐傻瓜蛋。“……不开玩笑,我有约莫一百八十块钱存在银行里。

银行早晨一开门,我就可以把钱取出来,然后我就去跟那家伙借车。

不开玩笑。咱们可以住在林中小屋里,直到钱用完为止。等到钱用完了,咱们可以先在溪边什么地方住着,我就在那儿找个工作做,过些日子还可以结婚。到了冬天,我就亲自出去打柴。老天爷,你看,我们能过多么美好的生活!你说呢?你看呢?你愿不愿意跟我一块儿去?

拜托啦!”

可老萨丽说:“你怎么可以干这样的事呢?”听她口气,好像憋着一肚子气。

我问她:“干吗不可以?他妈的干吗不可以?”

“别冲我吆喝,拜托!”她这当然是胡说八道,因为我压根儿就没冲她吆喝。

“你说干吗不可以?干吗不?”

“因为你不可以,就是这么回事。首先,咱们两个简直还都是孩子;再说,你可曾想过,万一钱花光了,可你又找不到工作,那时候怎么办?咱们只会活活饿死。这简直是异想天开,连一点儿……”

“一点也不是异想天开!我能找到工作,你别为这担心。你完全不必为这担心。怎么啦,你是不是不想跟我一块儿去?要是不愿意,说出来好了。”

“根本不是愿意不愿意的问题,完全不是这个问题。”老萨丽说。

嗯,我开始有点儿恨她了。“咱们有的是时间做这些事,所有这些事。

我是说等你上大学以后,以及咱俩真打算结婚的话,咱们有的是好地方可以去。你现在还只是……”

我说:“不,不会的,到时候情况完全不一样啦,不会有那么多地方可以去的。”心里又沮丧起来。

她说:“什么?我听不清你的话,你一会儿冲我吆喝,一会儿又……”

“我说进大学以后,就不会有什么好地方可以去了。你仔细听着,那时候情况完全不同啦。到那时候,我们得提着手提箱之类的玩意儿乘电梯下楼;得打电话给每个人,向他们道别,还得不停地从旅馆里寄明信片给他们;我得去办公室、乘出租车或麦迪逊大道上的公共汽车去上班,挣许许多多钱;每天得看报纸、打桥牌、上电影院看许多混帐短片、广告片和新闻片。我的老天爷!那些新闻片老是报道什么混帐赛马啦,哪个太太小姐给一艘船行下水礼啦,要么就是一只混账黑猩猩穿着裤子骑自行车……到那时候,情况根本就和现在不一样。

你一点也不明白我的意思。”

“也许是我不明白!也许连你自己也搞不明白!”

这时,我们都成了冤家对头啦。你看得出,想跟她好好谈会儿心简直是浪费时间。我真他妈懊悔自己不该跟她谈心,说:“喂,咱们走吧。我老实告诉你,你真讨厌极了!”

嘿,我一说这话,她一下蹦起来,都碰着屋顶了。我知道我不该这么说,换了平常,我大概也不会这样说话,可当时实在烦透了。我平常从不跟姑娘们说这种粗话的。嘿,她真的快碰到屋顶了。我发疯一样直向她道歉,可她不接受,甚至气哭了。我这时倒真有点儿害怕,怕她回家告诉她父亲,说我骂她讨人厌。她父亲是那种沉默寡言的大杂种,对我向来没什么好感。他曾经跟老萨丽说我这人有点儿他妈的太胡闹。我不住说:“我很抱歉,我不骗你。”

她边说边哭:“你很抱歉。你很抱歉?真是笑话!”

一时间,我真懊悔自己不该跟她说这话,又说:“喂,我送你回家吧。不骗你。”

“我活到这么大,从没一个男人对我说过这样的话。你要是以为我会让你送我回家,那你准是疯啦!谢谢你,我自己可以回家。”

仔细想来,你会觉得整件事其实很好笑。因此,我突然做了件很不应该做的事——放声大笑起来,笑得又响又傻。我是说,我如果是坐在自己背后看电影什么的,大概会俯身对自己说:拜托,请别笑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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