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在书房里看着直播的陈易曦全都看着眼里，一点一滴。
她的样子，像只乖巧安静的猫咪，用崇敬的姿态对着主人。这是陈易曦从来没想过也没见过的另一面。对着他，她永远是张牙舞爪的，牙尖嘴利的，防御和攻击的姿态。
陈易曦静静坐在转椅上，看不出任何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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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寰伦集团，总裁办公室。
陈易曦手里翻看着的是电视台送来的节目策划报告。
“AC尼尔森数据显示，昨天的《新人新秀大赛》收视率比上周上升了0.5个百分点，形势一片大好，贵公司的投资回报率将逐步提升……”
陈易曦一边读着报告上的话，嘴角挂着略带讽刺的笑容。这些没有一点技术含量的官方报告，他一向是不屑于看的，不过今天是个例外。
“夏天持，你说，我想看的就是这些吗？”
“曦，你想看的是什么，没人知道。他们连夜作出来这份东西也算很有诚意了。”天知道某些工作人员加班加点一晚上不睡大早上送过来的文件，陈易曦平时根本连一眼都不会看，形同废纸。
“……陈大总裁，你看上去有点烦躁，谁惹了你？”回答夏天持的是一份嗖地向他飞过来的文件，夏天持伸手接住，耸了耸肩，识相住口。
“给电视台的人施压，我们对节目收视不满意，要求出一份更有成效的策划案。”陈易曦将重音落在“成效”二字上。
“明白。”作为多年的朋友和合作伙伴，夏天持不可能不知道陈易曦此刻在想什么。默契不需要更多的话来说明，他是个很好的执行者。
半个小时后，夏天持出现在州电视台的会议室。
作为寰伦集团的代表，他的来头不小，因此台长和节目组主创人员都出现在会议室里。
“夏先生对节目有什么看法，我洗耳恭听。”黄导演不认为节目有什么问题，但是光是这次节目就赞助了几千万的大金主出现在这里，自然还是会给他精神上带来压力。
“按照收视率来说，我不能说这个节目失败，不过，我相信你们能做得更好。”
“夏先生能否进一步指导一下？”导演隐约知道夏天持的到来会改变什么，但他需要确认。
“在专业方面，黄导演是专家。不过，我只想提醒黄导，一个看到开头就知道结尾的故事，纵是再精彩，也不会是最好的故事。”夏天持面带微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