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倚窗前,看雪花飘舞,忆往事独悲伤,心似已灰之木,身如不系之舟,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
慕容哲推门进入病房,就看到香兰独自一人倚靠在窗前,目光呆呆的望着窗外漫天飞舞的雪花,默默的流着泪。
他急忙走过去,掏出身上的男士手帕,小心翼翼的替她拭去眼中的泪水,温柔的说:“香兰,站在这里会着凉的,你的感冒还没有好,我扶去你休息吧!”
可是香兰却并没有回答,她依然保持着之前的姿势,仿佛根本就没有听到慕容哲的话,望着日渐消瘦,失魂落魄的书香兰,慕容哲真的很心疼,可是他却是束手无策而又无计可施。
快一周过去了,医院依然检查不出来她的病情,这让慕容哲心急如焚,担心不已,他才刚刚从院长办公室出来,院长已经明确的表示对于书小姐的病情实在是无能为力,像她这样的病例他们从来没有遇到过,并且他们已向国外的多名专家求助,可是依然一无所获。
院方给出的建议是尽快安排出国治疗,说不一定,在国外先进的医疗设备下,或许可以查出病因,书小姐的病才会有转机,再在国内耗下去,只会延误病情。
医院确实已经束手无策,所以才硬着头皮,提前说明,他们真的怕出现什么意外,他们承担不起后果,因此才希望慕容哲尽快安排转院,及时丢出这枚烫手的山芋。那样即使最后出了事,也与他们医院无关。这是所有医院一直以来一贯的作法!医院的想法,慕容哲又怎么会不明白?可是他现在别无它法,事关香兰,他不敢太意。
于是他从院长办公室一出来,就给手下的保镖莫洋打了一通电话,让他马上安排转院的相关事宜。明天就动身去美国。
慕容哲见香兰并没有动,也不再勉强,轻叹一口气,拿过一件厚厚的外套帮她披在身上,并细心的帮她系好领口的带子,防止滑落。
正在这时,一阵轻轻的敲门声响起,慕容哲深深的凝视了香兰一眼,才转身走过去开门,房门被打开的一瞬间,慕容哲就愣住了,因为门口站着的正是他的二哥——慕容安。
自从上次在爷爷的墓前,他因为爷爷的死气愤的揍了他一顿后,他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他觉得爷爷的死确实是他导致,所以他无颜再见他,也更无脸出现在他面前。
所以即使他知道他在本市举行个人摄影展,他也没有去,并不是他不想去,而是他怕他的出现,会影响他心情。他记得三年前,二哥在法国巴黎举行首次个人摄影展的时候,他因为人在学校无缘参观,深感遗憾。当时二哥在电话里安慰他说:“别难过,二哥答应你,第二场摄影展会在E市举行,到时你可以看个够,算是二哥对你的补偿,好不好?”
听了这句话,他阴郁的心情一扫而空,满心欢喜,他一直默默的期盼着,等待着,可事后二哥再未提起过这件事,他以为二哥当时只是随口一说,并不当真。可是却没有想到,他一直都记得。几天前,无意中得知他要在市中心文化宫举行摄影展时,他当时是多么的激动,多么的开心,恨不得跑到他面前,紧紧的抱着他欢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