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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在咸阳的皇子府不断有人进进出出,搬来数不清的奢侈器物,将各府修葺一新,连出嫁了的公主府上也多有赏赐。咸阳百姓都说皇帝总算是想起自己的手足,要和手足共享富贵了。咸阳的官员心知肚明,那是给皇后家族的赏赐,那些赏赐有多么的屈辱,只有收到的人才知道。

赢缜已经数天不回家了,香衣急得六神无主。胡亥派人到诸公子家中翻修,但唯独不曾派人来翻修赢缜的府邸。香衣本不以为意,但陆续来的几位公子,看到赢缜依旧冷清的家,一脸严肃的回去了,香衣忽然觉得事情非同寻常。

赢缜在咸阳宫中几如囚禁,不能随意走动,也不能见飘絮,一日三餐都是内侍直接送到这个小书房来。赢缜坦胸露乳,鞋子也不穿,躺在案上,手里拿着一卷竹简,凝神皱眉,不耐烦地盯着看。小内侍送饭进来,见了他这个模样,忍不住笑出声来。赢缜不理他,他便笑道:“六公子都快把这当澡堂了。”

赢缜冷冷一笑:“这里有澡堂干净?”

小内侍抿嘴一笑,上来帮他整衣穿鞋。小内侍出奇的柔媚,软滑的手抚在赢缜的脖颈,让赢缜联想到一种冰凉黏滑的生物。赢缜打开他的手,自己整理好衣襟,小内侍抿嘴看着他吃吃笑。赢缜快要疯了,面对那个冷血的弟弟已经让他倒足了胃口,想不到那个弟弟还派来这么个恶心的东西来伺候他!这个恶心的东西看他的眼神像极了一条淫邪的毒蛇!

随着婚礼筹备工作的进行,赢缜愈发的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数日前全然不顾风度,讽刺了李斯,近日来,连胡亥他都冷言冷语。

赢缜知道他需要控制情绪,但是他做不到,他要是做得到,也不会如此的穷酸,如此的遭人厌恶了。

这也是诸公子担心的原因之一。

夜黑,风高。

静静的渭河,静静的流水。

繁华不再的渭河边上浮着一条小船。平凡的船,黑暗的船舱,静得与这黑暗溶为一体。

黑暗中行来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人,行色匆匆,在微明的白水光中微微一闪便消失在船舱里。不多时,又一个黑色斗篷匆匆而来,来人一上船,船舱里便钻出一条瘦长的黑影,黑影一言不发,轻轻点开了船,虽是轻轻一点,船却幽灵般划开了两三丈,悠悠荡入河心。

几人在黑暗中讲话。

“三哥,你那边也有人监视了么。”

“嗯,我们的计划可能暴露了,还要继续么?”

另外一个声音焦急道:“还要继续么?”

最先发话的那人沉吟半晌,方道:“如今我们反也是死,不反也是死!三公九卿,煌煌大功,他都能找借口一一杀掉,要杀我们,何其容易!”

赢祁思索半日,方恶狠狠地挤出一句话:“反了!娘的,了不得大家同归于尽!再不济我们还有那个人。”

虽然没有点名道姓,但还是有人轻嘘了一声,在这寂静的河面,虫语不闻,他们却还是害怕。

一阵沉默,舱中各人各自思索,船尾那瘦长的黑影悠然划船,船如幽灵,几无声息地在黑暗中滑行。

一个声音打破了沉默:“再说,小妹……”只半句,便不再说,后面那半句生生咽了回去。

赢祁沉吟半日,“不曾知会那人,合适么?他半点不知情,这个时候,我非常想听听他的意见。”

“不可!他若知道,绝不会让我们冒险!但是……”顿了一顿,再开口时,虽然极力压抑,语气中还是带着三分悲愤,“皇帝要对我们下手了。这些日子来,他派来监视的人愈发的放肆,半点错都不能落在他们眼中,事情拖得越久越是危险,只怕我们还没有对他动手,他就要对我们动手了。再说,六哥不是被留在咸阳宫了么?”

三人一阵沉默,难堪的沉默。赢缜是出了名的快言快语,眼里容不得沙子。上次家族小议,他的反应已算是克制得很好了,不知长在咸阳宫,他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来。他又是个天真的人,没有半丝宫廷争斗的经验,肚子里那点秘密,不知什么时候会被挖出来。

黑暗中有人一敲桌案:“反了!反了!等死不如拼死!”

小船悠悠,船尾那瘦长的人忽而直身望着东方,朝阳如血。

飘絮在昭阳宫试新衣。上好的黑色丝缎,精细的花纹,繁复的配饰,铜镜里出现一个端庄华贵的丽人。

飘絮回身问小七:“好看么?”

小七摇了摇头,“不好看。”她最好看的衣裳还是那身白裳,她已经够美,够尊贵,天底下再也找不到比她更美,更尊贵的女子,她不需要任何的配饰来装点她的美貌与尊贵,任何的配饰在她身上都显多余。

最适合她的配饰是漫山遍野的桃花,几千几万朵的桃花,配她的白裳,天一样宽的自在,作她的衣带。

那才是最适合她的装扮。

小七甚至已经想象到漫天的花雨,她在雪庐静静地抚筝,虽然琴艺没有师父的好,没有师父那超然天外的意境,但一些俗世的小烦恼,一些俗人的小忧愁,一些愉悦,一些活生生的这样或那样的情感,一定也打动人心。小七会在这样的琴声里,浴着粉色的桃花雨舞剑,不为杀戮,不为功名,此刻他的水寒只为喜悦。

然而,此时此地,水寒已断,人也还在囚笼。

飘絮已经答应他要和他退隐桃花源,然而,是何时?

大婚将近,她为什么还不走?虽然小七直到现在还不知道要如何脱身,如何毫发无伤地送她回那桃花香浸透的归隐之地。

原来他和从前一样,都不过是个空想家。

小七嘲笑一声,无奈,痛恨。却不再沉浸在绝望里,永远不再!只要活着,每时每刻,都不该绝望,那才是一个活人应有的状态,不然,还不如死了好。

胡亥精神饱满,满面红光。这几日来,他的笑容比他过去的十九年都多。

但他还是让人害怕,他的笑容似乎天生就带着诡异的味道,让人精神紧张。

没有人相信他会快乐,会笑。

最近他去阿房宫寻欢作乐的次数明显少了许多,在咸阳宫也不那么肆意妄为了。心情好时,整日整日的待在书房,也不嫌闷。从前他爱的骑马,射箭,舞刀弄枪,自打他当了皇帝就丢得干干净净,近来竟然一一的拾起。不时带着一对人马前呼后拥的出城,在上林苑打马狂奔,和禁宫内卫比赛打猎,兴致勃勃,全然不顾皇帝的风度。

那些羞耻的,难办的事,丢给了李斯,赢缜和赵高去处理,他只要结果,过程不是他所要考虑的。

上林苑夜夜灯火通明,丝乐之声,觥筹交错之声,美人放肆的笑声,随着日夜不停旋转的烤肉架,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腥臊味,弥漫整个上林苑。那条清清的小河漂浮着油光粉腻,低转徘徊,污了岸边的野兰,熏臭了飘絮曾抚筝的简易草庐。

这一日,胡亥醉醺醺的,长笑着要哥哥姐姐们各带一支猎队,来与他一决高下!

皇帝说出的话,再戏言也不可违背。众公子推了一回,最终无奈地答应,少不得急急忙忙准备人手,马匹,猎犬什么的。公主们原本就不好这些,且嫁为人妇,不能任性自主,便极力推了。

上林苑中艳阳高照,阳光照在甲衣之上,闪闪寒光。

胡亥眯着眼睛,看哥哥们一队一队的前来,睫毛在脸上透出长长的投影,鼻尖上的汗珠反射着阳光。别人都一身轻便的胡服,挂着箭筒,箭筒内密林般的箭蔟,手持长弓,一手拿着马鞭拉着缰绳。胡亥却规规矩矩一身皇帝的常服,腰佩长剑,宽袍大袖,在马上看来愈发的不便。

众公子行礼罢,胡亥在马上微微一笑,道:“今日兄弟比试,可要拿出真本事来,不可让朕。”

众公子应诺。众人上马,连皇帝猎队十三支队伍,旌旗招展,除皇帝卫队一身黑色甲胄,其余各队俱是轻便胡服,颜色各有不同,一目了然。旌旗飞也似的随着皇帝卫队奔去。各队遥喊呼应,马蹄繁乱,这个夏日愈发的炎热了。

马队如数枝利箭,直插山林,倏忽分成十三枝长箭,激射而出。除皇帝卫队的黑色队伍,其余各队颜色杂乱,也不知是何人带领。胡亥的长袍大袖迎风而鼓,格外的扎眼。马群雀鸟一般时合时分,猎物惊而奔逃,逐渐被赶入一张跑动的大网中。马背上的勇士们呐喊着,欢笑着。马队越发的凌乱,勇士们的衣衫各色混杂,混乱不堪。

皇帝一行率先进入两座小山之间的平地。忽而一声尖啸,不知何时一面山坡上黑压压的一队人马呼啸而下,马上的勇士依旧兴奋的呐喊着。烟尘滚滚,马队利刃一般插入皇帝和后面卫队之间,后面的马队旋风般卷入,惨叫声沉闷而短促,很快就回复了夏日应有的热闹和愉快。

胡亥自恃骑术了得,一向是远远的跑在前面的,后面的变故浑然不知,胯下的宝马风一般的掠过山谷间的平地,向更崎岖更狭窄的山林奔去。

不多时,来到一个小谷地,前面路绝,三面山坡虽不高,也不甚陡,但林木浓密,马匹奔行其中还是甚有些不便的。赢祁本以为他会策马上山,胡亥却在山前勒住了缰绳,回转马身,含笑看着逐渐赶来的兄长们,十三个兄长到齐,胡亥故作惊讶:“朕的卫队呢?”

赢祁面色铁青,本想破口大骂,话到嘴边生生咽下,二公子赢曦冷冷道:“已成了蹄下肉酱了!小弟想尝尝味道么?”

胡亥扫了他们一眼,笑道:“兄长们想杀朕?只怕还不大容易。”

“小弟身怀绝技,兄弟们从不敢小觑,好在今日不是什么单打独斗!胡亥,你可知罪!”

“朕不知。”

赢祁忍不住啐了一口,听赢曦道:“你伪造诏书,谋篡大位,已足以千刀万剐!在其位,不思颐养百姓,反倒祸害忠良,鱼肉百姓,死不足惜!今日,吾等要替天行道!”

胡亥哈哈一笑,“替天行道?”阳光太刺眼,他的笑颜,和着汗水在阳光下是那么的耀眼,仿佛围绕着他,气势汹汹的人们才是坏人,是恶棍,他才是一个委屈无辜的青年。笑容渐收,胡亥依旧是寻常的阴冷,依旧让人不寒而栗,淡淡的扫了一眼,势在必得的勇士们顿觉芒刺在背,心中忐忑,似乎他们才是那个被数百人围着的人。

“既然如此,为何仓促行事?就算杀了朕,你们能应付的了种种变故么?”

公子们面色一白,如今大权旁落,仅仅是杀了一个胡亥,不足成事。而天下乱相已生,萧墙之乱,会带来什么样的连锁反应?

“说什么替天行道,不过是为了救那个女人。朕就算是死,也要拉她下地狱!”

赢祁咬牙道:“可惜,你没机会了!”扬手,身后的勇士齐刷刷地拿起弓,拉满了弦,数百枝羽箭对准了胡亥,只待号令一起,就要将他刺成刺猬!

忽而杀声震天,两边山头奇迹般立起两道黑色人墙,蹄声如雷,从山坡翻滚而下。

赢邺忙道:“放箭!快放箭!”弓手离胡亥不过百米,离了弦的箭,就算放箭之人身死,也绝不会回头。

杀声震天,惶急如蜂鸣的羽箭破空之声被掩埋干净,那些黑色的羽箭仿佛凭空而来,无声无息。

箭比马快,没有人能救的了他!就算背负弑君的罪名,身首异处,只要能杀了此人,此生足矣。既然是来打猎的,为免被怀疑,勇士们身上只有一张弓,一筒羽箭,靴里插着一把短刀,在铁甲重剑的兵士面前,无异于手无寸铁的平民百姓。铁骑旋风般扫过,重剑宽厚,冰冷地反射着阳光,扬起,重重地落下。勇士们的头颅落在地上之前还是睁着的,还是盯着那个方向。自从跨上了马,他们就已经是一个死人,只要能杀了那个人,死而无憾!

箭已出,没有任何人能救他!

勇士们的头颅忽然看见胡亥腰间的长剑出鞘,剑芒比阳光还要耀眼,比流星还要绚烂。

没有人能救他,没有人,只有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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