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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理所当然

人生犹如幻光,但如果谁真的把人生当成幻光来看的话,那个谁就完了。

都说自古多情伤离别,且莫泪流。分别,是为了明天的聚首。该留的时候留,该走的时候走,别让轻盈的脚步染上离愁。

凌崎与母亲云婉华的分别自然也是充满了离愁。云婉华对凌崎这个唯一的儿子自然是爱的深沉,凌崎对云婉华的感情也有些微妙。与其说是儿子对母亲的家族爱,倒不如说是掺杂了爱慕、认同、渴求一种已经超出了标准界限的感情,很难定义,不过归根就底凌崎也是深深爱着云婉华吧。

长安作为大夏朝的都城,在格局上自然也是足够霸气,内外城门都由御林军把守,城中各个里坊的划分也是复杂而细致。白马书院位于城中西南方向,整个书院分五路布置,自成院落,各有自己的门楼,又能相互联通,五路分别为棂星门石坊和白马洞、御书阁、礼圣殿、祠宇,春风楼与书斋。礼圣殿建筑规模最大,中轴两厢建筑最小,均为青瓦粉墙。白马书院的范围不只是院墙周围地带,在长安城外还有一个三千亩范围的分院,里面有着鼎鼎大名的卓尔湖泊以及白马眠场。

凌家买下了距离白马书院有四条坊街的一个独立院落作为凌崎等人的安身之所,而带来的下人除了史家姐妹之外,还有一个老管家福伯以及一个云婉华的贴身侍女翠儿。虽然凌崎并没有确认过,但他觉得老管家和侍女都是有武艺在身的。

凌苍在带凌崎过来长安之后,先是带着他拜访了几位世伯,大致意思就是有什么麻烦去找那几位就行,随后则是前往白马书院,跟里面的一位大儒打交道,还带了凌老爷子的亲笔书信。凌崎明白这是凌家为自己在长安铺路,一路上自然也是好好表现。

院落只有东西北面三间厢房,凌崎住一间,凌灵不久也会搬来这里住一间,自然只能让其他人睡一间房了,不过房间倒是足够大,并不用担心放不下人。而凌苍在将一切事情安排妥当之后便离开长安返回了幽州。

此时一身素袍,脸上带着刚毅气质的少年正在房中练字,忽然院门处传来了一阵阵的吵闹声。被打扰了的凌崎放下手中的笔,走出房门。

有一个少女猛地朝凌崎扑来,凌崎手臂上提,单手抓住少女的脸,将少女吊在了空中,少女手脚一起上的乱扑腾,把凌崎的衣物弄得散乱而又脏兮兮的。

“喂,有完没完?”凌崎嘴里吐出毫不客气的字眼。

“呜呜~~呜。”被吊在空中的少女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话语。

凌崎叹了口气,松开手。

少女一落地后马上对凌崎又打又闹的,“有你这么对待姐姐的人吗?冷血、冷酷、一点儿都不懂少女的心灵是多么的脆弱,混蛋、混蛋!“

“哦,原来是你啊,来我家有什么事吗?”凌崎不动声色的说道。

“什么叫你家啊,你家不就是我家吗?还有啊,你这态度是对着两年没见的姐姐的态度吗?”少女生气的说道。

“啊呜”凌崎打了个哈欠,一副懒得搭理的样子。

少女怒了,抓住凌崎的胳膊直接上嘴咬。

“你属狗的啊?”凌崎喊道,又不敢直接挣开,怕崩断她的牙齿。

“你窄熟够了!”少女不松口的说道。

凌崎无奈,伸手去搔少女的胳肢窝,但却感觉捏到了一团柔软的什么东西,一时没反应过来的凌崎继续的捏了捏,随后就感到了两道要将人烧焦的灼热射线照在了自己脸上。

“哈哈,凌灵啊,你回来怎么不早说?我也好早点去接你嘛”凌崎厚着脸皮岔开话题的说道。

“凌崎!”少女羞怒之后的铁拳开始蹂躏凌崎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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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两年多没见得凌灵仍旧没有改掉大脑脱线的缺点,该说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吗?

“慢点,慢点,轻点。”凌灵正在指挥着几人将她的东西搬到房间。

凌崎看着看着觉得有点不对了。“这些东西都是你的吗?你怎么这么多东西。”

凌灵回道“不只是我的啊,还有另一个人的。”

“什么?我怎么不知道?“凌崎吃惊的看着凌灵。

“这下不是知道了吗?”凌灵很随意的说道。

“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清楚,先别搬东西了。”凌崎让几人停下对凌灵说道。

“你要干嘛啦?就是我的一个好友啊,跟一起我从书院里搬出来住啊。”

“你经过谁的允许就做出这样的决定了?我告诉你,我不同意,你让她从哪儿来回哪儿去,这里不欢迎她。”凌崎毫不留情的说道。

“不行,我就要跟她一起住,再说,凭什么你不同意就不行啊,我还是你姐姐呢,你得听我的!”

凌崎冷眼看着凌灵,说道“出来读了两年书把你读傻了不成?福伯,你来跟她说。”

老管家咳了咳说道“小姐,这次出来读书,所有的大小事情以凌崎少爷的意见为主,并且所有花费也必须得经过凌崎少爷的同意,这是凌苍大人走之前所嘱咐过得,还请小姐原谅老奴。”

凌灵的脸色变了变,一副委屈的要哭出来的样子。

凌崎依旧完全不松口。

凌灵眼里泪珠依然在打转,弱弱的开口问道“就只是住一下嘛,能有什么事啊,也不花你的钱啊!”

“别给我打马虎眼,什么事都没有的话,她好好在书院里住着就行了,神经了要搬到外面住。”

“可是我已经答应了别人了,你这样做那让我以后怎么活啊?”

“本来就是你的错,让你吃点教训也好,省的以后再惹出更大的麻烦。”凌崎毫不动摇的说。

蹲下不断哭泣的凌灵开始透露出一种名为绝望感的气息。

凌崎也不忍心逼得太紧,说道“你不好拒绝的话,由我来跟她说。”说完便阴沉的走开了。其实多住一个人本来没什么事,但凌崎担心那个人别有居心,依据凌灵现在那完全没有一点心计的样子被人卖了还给别人数钱也不是没有可能。

凌灵还在那里哭着不起来,凌崎对福伯比了个出来的手势。待福伯出来之后对他说“福伯,还请你前去稍微打听一下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情,您应该明白我有什么担忧?”

福伯说道“少爷言重了,老奴去去就回。”说完就马上出了院门。

凌崎吩咐先把东西给搬进去,然后让翠儿做一顿好饭。

凌崎走进去对凌灵说“我就今晚有空哈,过了今晚就别想再谈这件事了。”

少女愤恨的站起来,“以后我不认识你啦!”说完便跑了出去。

凌崎揉了揉额角,重重的叹了口气。

重新拾起笔开始练字。

不知不觉当凌崎停下笔时,发现史玉若已经点上了香,沏好了茶,正在给自己磨墨,不由得感叹道“如果凌灵那个丫头能有你一半的聪明伶俐就好了!”

史玉若低低的笑道“小姐只是性子比较急,碰上少爷这种油盐不进有大智慧的才会显得比较孩子气。”

“别给她说好话了,说不切实际的好话叫做捧杀呢!心若在干什么呢?”凌崎说道。

“她在给翠儿姐姐打下手,心若可会做菜了呢,跟我笨手笨脚的可不一样。”史玉若回道。

“哈哈,无论谁都是我的宝贝,可不要太谦虚了。”

“哪有啊,少爷你别闹了。”史玉若害羞的说道。

凌崎与玉若在这边调笑,凌灵正牵着一个少女的手向着家中走去,而福伯也在暗处隐隐的观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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