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倒了八辈子霉的这群弟子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全部莫名其妙的吐血三升,罪魁祸首泰奉道人对外界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自己只顾在自己的意识之海中挣扎着,而且是怎么也退不出来。
巍巍的高山逐渐升起,山的外山还是山,高山升起后后面还是,山山相互,而大浪之潮水开始平静,变成缓缓流水,慢慢抚摩爱怜。
“谁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泰奉道人心理狂喊着,明明知道是在自己的意识之中却是退不出来,泰奉道人感觉自己快要疯了。
随着意识之中的潮水慢慢变成流水,泰奉道人体外的五气也开始变的缓慢起来,一点一点的流转着,看起来格外宁静。
意识之海中,巍巍的高山慢慢降落,山仍是山,潺潺的流水轻轻的流,水还是水,刹那间水中荡漾,山的另一边缓缓流下一条新的水流。
于是乎,巍巍高山竟然被两方水流分开,分开而生浪,浪打浪潮浪再起,再见山中水上浪滔山,排排而流转,好一副意境。
脑海中的画面一转,曾经微微高山和排排流水已经消失了,出现在眼前的是一团紫色的夕阳挂在天空,此时泰奉道人则是站在瀑布之上,震耳的瀑布声飞泻而下。而虚空之中再次出现两行字迹“东来紫气霞满山,曾见飞瀑映炊烟。”
泰奉道人几乎有着崩溃的感觉,太过离奇的事情根本无法理解,只能干着急却没半点办法退里意识之海,要是还在这里出不去,估计泰奉道人就真的疯了。
终于再泰奉道人将要崩溃的时候,万千的幻象全部消失,泰奉道人也终于脱离意识之海,回到原本得样子,泰奉道人身上的五气则开始慢慢回收,渐渐流回到体内,最后泰奉道人体内那股淡淡的伤愁之气才消失。
睁开眼睛,地上躺了一地弟子,泰奉道人吓了一大跳,连忙用神识查看了一下,发现这些弟子并没有大碍,只是脱力而已,也就懒的管了,甚至都不去想这些弟子为什么会这样,现在的泰奉道人头脑乱成一团。
摇摇头,最后泰奉道人竟然什么也不想了,直接一个土遁术,也不知道遁到哪里去了。地上躺着的一大群脱力的弟子竟然是没人去管,就这样扔在那里。
周沛端在一间净室里面,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有点多,周沛坐在那里苦苦思索着刚才的情形,当时正是周沛讲说自己悟出的“玄心奥妙诀。”的精要,费了周沛很大的力气才营造出来的气氛,只是瞬间被泰奉道人身上那淡淡的伤愁破坏的一干二净,任凭他怎么想都无济于事,只能无奈的放弃。
放下这些想不透的事情后,周沛的眉头也舒展开了,脸上又变成从前那平静的样子,拂尘一扫,落下三枚铜钱,正是上次找到的那三枚铜钱。
周沛再用手中拂尘一拂,三枚铜钱一字排开,周沛身上升起一道青气,身后一阵模糊,一个石碑的虚影冒了出来,两排竖着排列的大字排列在石碑之上“我身刹那静,我静玄心性。”
周沛已经入定了,神识慢慢融入地上的三枚铜钱的其中一个,里面还是老样子,还是上次的那个复杂的超出想象的八卦阵图,无数的符文密密麻麻排列在一起。周沛眉心中出现一缩小版的石碑虚影慢慢变成周沛的样子,盘膝而坐,强行记忆着变化无常的排列的密密麻麻的字符。
这缩小版周沛手中的拂尘脱手而出,在这铜钱的介子空间上空盘几圈后开始朝着前面那复杂非常的八卦阵图飞了进去,拂尘前进的速度很慢,有的时候还要退回来重新再来走过一次,如此这样却是没有半点作用。
这做复杂无比的八卦阵图每次进入几次之后都在变化,转变成一个全新的阵法,新阵法还是以八卦为基数而布置,可以说用这个办法基本上是在做无用功,徒耗力气罢了。
周沛也不着急,他也知道短时间内是不可能进的去里面的,他只能短时间内看能不能摸出点什么端倪来,在八卦阵中行走的浮尘来来回回的也不知道多少次了,还是每次都只能在边缘徘徊无法深入进去,退出之后,阵法立变。
就这样,周沛竟然这和变来变去的八卦拼起了耐心,不去管时光流逝,也不去管其他事情,只在这里执着的和这八卦图对上了,拂尘一直飞来飞去,而那个缩小周沛虚影一直在强行记忆着每次变动的八卦阵法。
风行九月已入秋,神州的大地的暖风也已经过去,凉爽的秋风则开始吹起,天凉好啊,盛夏毕竟是太热了,来往的闲杂人群越来越多了。
凉风吹过,端坐茶楼,喝一壶美酒,老百姓的生活看起来还是很普通的样子,只不过不时奔过的快马往往使人的心情带上了一层担忧。
那是送战报的八白里加急,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趟了快马了,一脸菜色的将士刚看见人影就直奔而去,给路上的行人留下一路的灰尘,看起来似乎战事又要到了。
归途之上,萧执和獬豸慢慢的走着路,?獬豸还是老样子和萧执并肩飘在一起,看起来是在走路,其实却是脚并未着地,萧执边走边请教獬豸一些修行方面的问题,每每问的獬豸目瞪口呆,以她数万年的见识竟然回答不上,只能苦笑。
苦笑之后,獬豸似乎又带上了点孩子气,拿着手指频频弹着萧执脑门:“臭小子,你是不是故意拿那么刁钻的问题来问姐姐我,好看姐姐我出丑!”獬豸似乎养成了习惯总是喜欢嘴巴贴着萧执的耳朵说话,萧执抗议了好几次都无效,只能放弃,任由獬豸胡闹。
虽然在野外,路上的行人还是不少,大部分朝着萧执獬豸的方向指指点点,几乎都是一副八婆的样子,有的朝着萧执投以心照不宣的目光,有的则是小声的嘲笑。
以萧执的心境自然不会被这些影响,以獬豸数万年的见识也没把他们当回事,于是乎依然沾在一起。
路上也有着许多道士尼姑类的修行之人匆匆而行,萧执目前的修为是炼气化神后期的修为,只是他自己并不知道了,感觉上路上的修行之人似乎修为低的可怜,甚至连最还有停留在最基本的炼气阶段,摇了摇头,这些人修为低引不起他任何兴趣,而獬豸就更不用说了,蚂蚁一类的东西看那些做什么。
“鞑鞑。”的声音响起,又是一匹战马急驰而去,一个穿着破烂铠甲骑兵呼啸而去,带起后面一阵阵沙土:“让开,紧急战报!让开!”骑着奔驰的战马看到路中间有人挡道,声嘶力竭的喊着,高举的手中长鞭使劲抽打的马匹。
路中央不管你是贫民达官贵人立刻让路,坐轿子的立刻跳下轿子跑到一旁,几个小道士身形一闪腾空而起,跃到一旁,萧执也没回头,横移了几步,看似步子不大却是一下离开的好远,只剩下獬豸立在哪里。
“你也让开!”奔腾的战马,冲到獬豸身后,“啪。”的一声鞭响抽了过来,鞭子穿过獬豸仿佛打到空气中,接着战马似乎也穿过獬豸的身体继续前进,留下一群看的目瞪口呆的行人和旁边的道士。
看到獬豸眼中彩光一闪,萧执暗叫不好,还没等他出声,“轰。”的一声,方圆百丈之内除了萧执无一活物,甚至连植物都没有,一瞬间全部变成尘土,甚至连魂魄也是瞬间归于尘土,一切都没留下。
獬豸站在空地之上,眼神彩光闪闪,阵阵太古洪荒时代的气息散发出去,又慢慢散去。萧执看着獬豸叹了口气:“姐姐何苦与他们见识!”
獬豸笑了不知何时又到了萧执身边,嘴巴贴在他耳朵上:“姐姐在找你混元无上心境的破绽啊,要不每次都是姐姐我吃亏,姐姐我可不干哦。”獬豸仿佛又恢复了小孩的脾气贴在萧执耳边说着,眼中彩光闪闪看着萧执。
萧执听后若有所思,然后被獬豸拉着手继续前进:“弟弟是不是对刚才的事有了些看法,记住那些都是虚表之象,凭你混元无上心境应该能明白什么意思,要是在乎对你这些东西,你就小心心境要生破绽了,哈哈!”
獬豸若有若无的点化着,萧执还是在思考着,獬豸也不去打扰他,拉着他的手慢慢漂浮着前进,不时对着萧执耳边吹过气,发声格格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