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很久以前,我爹就是这长安街的第一恶霸,那时候的爹,特别的牛叉,说得不好听一点,他就是放个屁,长安街都得动几下。可是后来,我爹取了我娘,我爹得听我娘的,我娘就成了这长安街的第一恶霸。再后来,我娘生了我,我娘就得听我的,所以我从出生的那一刻开始,我就成了这长安街的第一恶霸。
做个合格的恶霸不容易啊,老娘我是起早摸黑的带着一大票兄弟到处打击邪恶势力,这不,一不小心在街角逮到了一个随地大小便的。气死人了,让那小子交罚款,他居然还敢跑,这下可把老娘给惹毛了,一追到底,然后拳打脚踢,于是乎就上演了开头的那一幕。
你说我们容易吗,就为了收那么一点保护费,我们连这些拉屎撒尿的事情都给管上了。
“哎哟喂,这一大清早的就在瞎闹腾什么呢?”正当兄弟们打得正过瘾的时候,白茫茫的晨雾里渐渐的出现了一个女子的身影。众兄弟听见这个声音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和我一样直愣愣的看着那个人影的方向。
走进了,我才看清,这不就是柳县令的那个刁蛮千金柳如颜吗。柳如颜摇摆着身段走到我的身边,往那少年的方向看了一眼,似乎很是不屑。她扭捏着把一只手随意的搭在我的肩上,虚情假意的开始对我说教。
“小花,你还在做这些男人们干的事啊?你也老大不小了,你这个样子,哪个男人敢要你呀。哎哟哟,你看你还光着膀子,这哪像一个女孩子家啊。小花啊,我们可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别怪我没提醒你,要你这个样子下去,将来一定会成为没人要的老姑婆。”
柳如颜一边说着,那做作的兰花指还在我的面前不段的晃来晃去,手腕上带着的三个翡翠镯子更是夸张的反射着清晨的阳光,星星点点,像一群苍蝇在你面前飞来飞去一样,我恨不得把它们一巴掌拍下来,然后再狠狠的踩上几脚。
她一口气说下来,似乎还不过瘾,装作没看见我脸上抽搐的肌肉继续说道:“小花啊,虽然你除了人长得十分的不怎么样,性格非常的暴躁,说话基本上和粗鲁的男人没有区别,家境也不如一般人清白,但是你好歹还算是一个女的啊,难道你就真的嫁不出去了不成?要我说啊,还是能嫁的时候趁早嫁吧,要不然等将来嫁不出去的时候,那可怎么办哟。”
柳如颜一张红得滴血的嘴不断的开开合合,随着肌肉的动作,脸上的白色粉末和着她的唾沫星子铺天盖地就向我涌来,比那个什么暴雨梨花针还厉害。还好老娘我久经沙场,这种场面已经司空见惯,只见我一个敏捷的闪身,已经跳到了三米开外,总算是躲过了她爆发式袭击。
什么叫做好歹也算是一女的?老娘我本来就是女的!倒,气死我了,我把胸前貌似很壮观的大胸脯往前挺了挺,就这胸脯那是绝对比丽香院的姑娘们的还牛叉。
想当年我十五岁的时候就因为发育过于成熟,挺着这个大胸脯还险些招来了我那新搬来隔壁大宅的小邻居非礼。不过那小子也真是不长眼,也不打听打听老娘我是什么人,且是他那弱不禁风的臭小子随便非礼的?一顿海扁之后,那丫的总算是屈服在我的暴力之下。
那小子的皮肉特别的嫩,揍起来,手一点都不会疼,真是个难得的人肉沙包。不过遗憾的是没过多久那小子就搬走了,当我后来准备再去找他撒气的时候,隔壁的宅子里连个人影都很早不到了。
算了,一不小心又走神了,和那小子的事是后话了,暂且不说太多。现在还是先处理面前这个死妖精再说。
柳如颜那丫头直愣愣的看着我的大胸脯,然后下意识的就往自己那扁平的胸膛上看了过去,最后突然就爆发出了惊人的叫声,那叫一个壮观,初步估计有防狼的效果,绝对会让色狼听而却步。我在想能不能把她的这个优势充分的发挥到维护治安上来,每天晚上让她这么在长安街上叫一叫,说不准犯罪率都会下降好几成。
“黎小花!你这个嫁不出去的老女人,我要告诉我爹去。”老羞成怒的柳如颜指着我的鼻子喷着口水,然后转身梨花带泪的冲出了巷子。死妖精,掐架掐不过人,就摆出这么一副弱不禁风的姿态跑去告状,从小到大都这样,一点创新精神都没有。
我挥舞着胳膊,抹了一把脸上残留的口水,那丫头太能喷了,真不明白为什么不去做个喷水机,还可以为居民们做做贡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