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8697700000026

第26章 木偶戏子波勒(1)

小时候,我的车工活儿做得很不赖,而且在这上头花的工夫也许还多了一点,以致影响了我的学业,因为至少有一次,副校长在发还我那并非毫无错误的作业时,突然莫名其妙地问:我没准儿又是车了颗缝衣机上的螺丝什么的,准备送给妹妹作生日礼物吧。不过,在这件事上我还是得多于失:就由于学车工的缘故,我结识了一位不平凡的人。此人即是精车工兼机械师保罗·保罗森,他也是咱们城市的市民代表。不管看见我做什么,父亲都要求我做得像个样子。应他的请求,保罗·保罗森师傅便教会了我做那些小玩意儿所必需的手艺。

保罗森知识广博,不仅在他那个小小的行道中为人称道,对于手工业未来的发展也具有远见,以致眼下在宣布又发现了什么新的科学真理的时候,我常常就突然想起:这不是你的老保罗森早在四十年前就说过了的吗?

我很快就赢得了保罗森师傅的好感。除了规定的学习时间,我有时晚上去看他,他也非常高兴。随后我们就要么坐在作坊里,要么在夏天——须知我俩一直交往了好多年——就坐在他家小园子里那棵大菩提树下的长凳上。从我俩的谈话中,或者更确切地说从我这位大朋友对我讲的话中,我学到了许多东西,想到了许多东西。这些东西在生活中尽管是如此重要,我后来甚至在高中课本中却找不到一点儿踪迹。

论原籍,保罗森是佛里斯兰人,他的面貌很好地体现出了这个部族的特点:在不甚稠密的金黄色头发底下,长着一个深思的额头和一双聪慧的蓝眼睛,由于父亲的遗传影响,他的口音仍带有一些故乡语言的柔美,柔美得就跟歌声一般悦耳动听。

这位北国男子的太太却肤色黝黑,娇小玲珑,说话也带着明显的南方口音。关于这个女人,我母亲总爱讲,她那对黑眼睛简直可以把湖水烧干,要知道她年轻那会儿才真叫美哩!——莫看她如今头发里已经掺进了一些银丝,当年的风韵却并未完全丧失。也许是出于年轻人爱美的天性吧,我很快就情不自禁地抓住一切机会,在某些细小的事情上为她效劳,以便赢取她的好感。“瞧这个小家伙,”遇上这种情况她多半会对丈夫说,“你该不会吃醋吧,保罗?”

保罗听了微微一笑。然而,妻子的打趣话和丈夫的微笑,都清楚地表明他俩心照不宣,知道彼此是如何紧紧地心贴着心。

他们除了一个当时在外地的儿子,便没有别的小孩。也许就由于这个原因,老两口才这么喜欢我吧,特别是保罗森太太,还一而再再而三地要我相信,我长的这个滑稽的小鼻头儿,和她的约瑟夫真是太像啦。我不想隐瞒,她还会做一种非常对我口味、但除她以外城里谁都不知怎么做的面食,并且还时不时地邀请我上她家吃饭去。——这样,保罗森师傅家对我的吸引力就够大啦。我父亲呢,也乐于看见我跟这位好样儿的市民来往。“可注意别叫人家讨厌!”这就是他有时想起提醒我的唯一的话。然而我相信,我的朋友从来也不觉得我去的次数太多,因而感到厌烦。

一天,城里一位老先生在我家做客,家里人于是把一件我新近车制的、的确相当成功的作品拿出来请他看。

当老先生表示赞赏的时候,我父亲便告诉他,我可是在保罗森师傅家里当学徒,已差不多快一年了哩。

“喔,喔,”老先生应着,“在木偶戏子波勒家里!”我从未听说过自己的朋友有这样一个绰号,就问它是什么意思,也不考虑这样做是否有些唐突。

可老先生只是狡黠地笑了笑,不肯作出任何解释。紧接着的一个礼拜天,我被保罗森夫妇邀请去吃晚饭,共同庆祝他们的结婚纪念日。时值盛夏,我动身又很早,走到时女主人还在厨房里张罗着,保罗森于是就领我走进花园,我俩一块儿坐在了那棵大菩提树下的长凳上。这时我想起“木偶戏子波勒”这个绰号,它在我脑子里不断闪现,弄得我几乎无法回答师傅的问话。终于,他批评起我的心不在焉来,态度可以说相当严厉,于是我只好硬着头皮问他,那个绰号是什么意思。

谁知他一听大为生气。“谁教你说这蠢话的?”他嚷叫着从座位上跳起来。然而,我还没来得及答话,他又已经坐在我旁边。“得了,得了!”他沉思着说,“其实,生活所给予我的,就数它最最宝贵。——让我讲给你听吧,咱们大概还有时间。”

我是在这所房子和这座花园里长大起来的,从前,我勤劳的父母亲就住在这里,希望我的儿子将来也住在这里!——我当孩子的时代已经过去很久很久了,但当时的有些事情对于我还历历如在眼前,就像一幅幅用彩笔描绘的图画一样。记得当时在我家的大门旁放着一张白色的小长椅,靠背和扶手都是绿色的木条拼成的。坐在椅子上,顺着长街望去,一边看得见靠底下的礼拜堂,另一边则可一直望到城外的庄稼地。夏日黄昏,我的父母劳累了一天就来这儿坐一坐,休息休息,而在这之前,长凳多半为我所占据,好让我在户外的清新空气中,一边完成学校的作业,一边东张西望,欣赏那令人神清气爽的景色。

有一天午后,我也坐在那儿——我还记得清清楚楚,那是在九月里刚刚开完我们米伽勒节的大年市以后,正在做数学老师布置的代数练习,这时却发现顺着长街,从坡底下爬上来一辆奇怪的车子。那是一辆有两个轮子的架子车,由一匹野性的小马驹拉着,车上载了两口很大的箱子,箱子中间坐着个金黄色头发的女人,块头儿大大的,脸上毫无表情,旁边还有一个九岁光景的小女孩,生着满头黑发的小脑袋活泼地不住地转来转去,车旁走着一个身材矮小、目光愉快的汉子,他手握缰绳,黑色的短发从绿色的鸭舌帽底下伸出来,就像一柄柄利剑。

马脖子底下挂的小铃铛丁零丁零地响着,他们就这么慢慢走过来了。等走到咱们家的门口,马车突然站住。“喂,孩子,”车上的女人朝着我大声问,“裁缝住的客栈在什么地方?”

我手里的笔已经停了好半天,这时我赶紧跳起来,跑到车子旁边。“喏,就在你们跟前,”我说,同时指着那幢面前有棵修剪成四方形的菩提树的老房子。这所房子你知道,它眼下还立在对面。

大箱子中间那个娇小的女孩站起来,从退了色的斗篷的兜头下探出小脑袋,一双大眼睛注意地打量着站在车下的我。可那汉子只嘟囔了一句“坐下别动,丫头!”和“谢谢你,孩子!”随后就给他的小马一鞭,把车赶到我指给他们的那所房子前面去了。与此同时,那位系着一条绿围裙的胖胖的客栈老板,已经迎着他走来。

我自然清楚,来人并不属于这家同业公会客栈理当接待的客人,可事实上也常常有其他更使我喜欢的人们,上它那儿来投宿。——这在我今天想来,似乎有损这一受人尊重的行业的体面。在对面的三楼,那儿如今冲着大街的仍是一些木头圆孔,而没有装玻璃窗,从前就一直住的是各种各样的街头乐师,走绳艺人,或者驯兽者,全是到咱们城里来跑江湖卖艺的。

可不是吗,第二天早上,当我站在自己楼上房间的窗前,正准备背上书包的时候,对面的一扇木板窗推开了,那个长着利剑似的黑色短发的矮个子男人探出脑袋,在新鲜空气中舒展着双臂。随后他转过脸去对着身后黑洞洞的房间,我于是听见他喊“丽赛!丽赛!”——接着,从他的腋下就钻出来一张红扑扑的小脸蛋,脑后纷披着黑色的头发,长长的有如马鬃一般。父亲抬起手来指了指我这边,一面笑一面扯她那黑缎子似的头发。我听不明白他对她说些什么,想来不外乎是:“你瞧瞧他,丽赛!还认识吗,就是昨天那个小男孩?——可怜的傻瓜哟,他马上就得背上书包上学去啦!——你真是个幸福的小丫头,只需让咱们的褐色马驹拉着,在全国各地逛来逛去!”——至少,小姑娘是满怀同情地瞅着我,在我鼓起勇气向她友好地点头致意时,她也点了点小脑瓜儿,神情十分严肃。

很快女孩的父亲就缩回脑袋,消失在了他那阁楼的房间里。高大的金发女人代替他走到窗前,一把抓住小女孩的脑瓜儿,开始替她梳头。这件事似乎静悄悄地就完成了,其实丽赛显然是不敢吭声,虽然有几次当梳子滑到她颈项里去的时候,她那红红的小嘴儿都撅了起来。只有一次,她抬起胳膊把一根长长的头发扔到窗外的菩提树上方,让它在晨风中慢慢飘去。我在窗口看得见它闪闪发亮,因为朝阳穿过秋雾,正照射着对面客栈的上半部分。

日光也射进了刚才还黑沉沉的阁楼中。我现在已清楚看见那汉子坐在一处光线晦暗的屋角里的桌子前,手上仿佛有什么金子、银子似的东西在熠熠闪亮,过一会儿却又变成了一张鼻子大得出奇的小脸。可是不管我怎么使劲儿地瞧啊,瞧啊,还是弄不明白他摆弄的到底是些啥玩意儿。突然,我听见像有根木头橛子被扔进箱子里去似的扑通一声,那汉子随即站起来,从另一个窗洞探出身子,向着街上张望。

这其间,女人已经给那黑头发的小姑娘穿上一件退了色的红衣裳,把她的辫子像顶花冠似的盘在圆圆的小脑袋上。

我仍然一个劲儿地望着对面,心想:“她没准儿还会点点头呢。”

——“保罗,保罗!”我突然听见母亲的声音在下面的屋子里叫起来。“听见啦,妈妈!”

我身子一哆嗦,着着实实给吓了一跳。“喏,”她大声道,“要迟到了,数学教员会狠狠罚你的!早已打过七点,难道你不晓得?”

我乒乒乓乓地冲下楼去。然而我真幸运,数学教员正赶上今天收获梨子,半个学校的同学都集合在他的果园里,用手和嘴在为他帮忙哩。直到九点钟大伙儿才汗流满面地坐到位子上,高高兴兴地拿出了石板和代数书。

十一点钟,我口袋让梨子塞得胀鼓鼓地从校园里跑出来,正碰上城里那位胖胖的喊话人从前面走过。他用钥匙敲打着一只亮锃锃的铜盆,扯起他那啤酒嗓门儿高声喊道:

“机械师兼木偶戏艺人约瑟夫·滕德勒先生,昨天从首府慕尼黑莅临本城,今晚特在打靶场大厅作首场表演。演出的剧目是:普法尔兹伯爵西格弗里特和圣女格诺维娃,四幕木偶剧,附有伴唱!”

喊完他清了清嗓子,又神气活现地迈步朝着与我回家相反的方向走去。我跟在背后从一条街走到另一条街,为的就是多听几次那令人欢欣鼓舞的通告,要晓得,我还从来没有看过戏,更别提木偶戏。——当我终于转身往家里走的时候,蓦地发现有一件小红衣服朝我移动过来,果不其然,真是那个演木偶戏的小姑娘。她尽管衣服退了色,但在我眼里仍像童话里的人物似的,身上裹着美丽的光辉。

我大起胆子与她搭讪,问:“你是去散步吗,丽赛?”她用黑眼睛望着我,显出疑虑的神气。

“散步?”她拖长了音调重复着我的问话。“嘿,你呀——真叫聪明!”“那你到底上哪儿去呢?”

“上卖布的那儿去呗!”“你想给自己扯一件新衣服吗?”我又问,真够傻气的不是。她大笑起来:“去!别逗我!——不是的,咱只想买点零头布!”“买零头布,丽赛?”

“当然呐!给木偶做衣服只要零头布就够了,这样费不了多少钱!”我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好主意。当时,我的一个老伯伯在城里的市集广场边开着一家布店,他的那位老店员是我的好朋友。“跟我走吧,”我勇敢地说,“包你一个钱不花,丽赛!”“真的吗?”她还问了一句,然后我俩就跑到市集广场,进了我伯伯开的布店。

老加布列尔像往常一样地穿着灰白色长袍,站在柜台背后。等我说明了来意,他就好心地翻出来了一大堆布头,堆放在柜台上。

“瞧,那鲜红的多漂亮!”丽赛说,一边冲着一块法国印花布点着脑袋,非常想要的样子。

“你用得着吗?”加布列尔问。那还用说!为了今天晚上的演出,还得给西格弗里特骑士裁一件新马甲呀。“可是还得滚边呢,”老爷子说,随即拿来各种金银花边的头子,以及一小块一小块的绿色、黄色绸缎和丝带,最后再添上一块相当大的棕色天鹅绒。“尽管拿去吧,孩子!”加布列尔说。“这个可以拿去当你的格诺维娃的皮袍子,要是旧的那件已经退色了的话!”说着,老爷子就把那一大堆漂漂亮亮的东西捆成一包,塞在小姑娘的腋下。

“真的不要钱吗?”她惶惑地问。“不,一点儿不要。”她眉开眼笑了。“谢谢,谢谢你,好人!啊,爸爸见了才叫高兴哩!”

丽赛腋下挟着小包袱,我俩手牵着手,离开了布店。到了我家附近,她便放开我,穿过大街,向着裁缝公会的旅店奔去,跑得头上的黑色发辫也飞了起来,拖在颈后。

吃过了午饭,我站在家门前,心怦怦跳着,考虑是否可以去向父亲要钱买门票,以便今天就去看首场演出。说实话,能站在廊子上我已经满足啦,那里的儿童票只要两先令。这当口,在我还没拿定主意之前,丽赛就从街对面朝我飞跑过来了。“爸爸给的!”她说。我还没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她又跑了。可是在我的手心里,已捏着一张红色戏票,上面印着几个大字:头等座位。

我一抬头,看见那个矮小的黑头发汉子也在对面顶楼的窗洞里向我挥舞双臂。我朝他点点头,心想:这些个木偶戏艺人,他们可真是些和蔼可亲的人啊!

“不错,今天晚上,”我自言自语,“今天晚上——头等座位!”

你知道咱们南大街的那个打靶场。当年,它的大门上还画着一个英俊的真人般大小的射手,头戴羽毛帽,手执长管枪。只不过当时那老房子比现在更加破败。射击协会仅剩下三个会员,几个世纪以来老公爵们所赠送的银杯、盛火药的兽角形容器以及其他的奖品,已一点一点地变卖掉了。还有那座你知道一直延伸到人行道的大花园,也出租给人家,成了养绵羊和山羊的牧地。一幢三层楼房子既无任何人居住,也没派什么用场,年深月久,风吹雨打,在周围新建的房舍的衬托下真显得破烂不堪。只有在那间占据着整个顶楼、刷成了白色的凄凉大厅中,偶尔才有过往的大力士或魔术师来表演表演他们的技艺。逢到这种时候,下边画着射手形象的大门便会嘎嘎嘎嘎地推开来。

天慢慢地黑了。可越到后来麻烦越多,因为一直要挨到开锣前五分钟,父亲才准许我离开,他说,锻炼锻炼耐心是必要的嘛,这样我到了戏园子里,才会老老实实地待着。

同类推荐
  • 虚拟谋杀

    虚拟谋杀

    本书为现代都市情感心理侦探小说。本书内容环节紧扣,换换入心。
  • 水浒传(下)

    水浒传(下)

    被外国人推崇备至的中国英雄传奇小说,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美国女作家赛珍珠:“《水浒传》这部著作始终是伟大的,并且满含着全人类的意义,尽管它问世以来已经过去了几个世纪。”《大英百科全书》:“元末明初的小说《水浒》因以通俗的口语形式出现于历史杰作的行列而获得普遍的喝彩,它被认为是*有意义的一部文学作品。”
  • 十日谈

    十日谈

    《十日谈》是欧洲文学史上第一部现实主义巨著。它讲述了10个青年男女在1348年佛罗伦萨瘟疫流行时,避难于别墅里发生的事情。他们在10天时间里讲了100个故事,故名《十日谈》,所讲故事包罗万象,有历史事件、民间故事也有传说。透过这些故事,作者歌颂了现实生活,赞美爱情,谴责禁欲主义和封建贵族、天主教会的荒淫无耻。整本书散发人性自由之光。意大利评论界把薄伽丘的《十日谈》和但丁的《神曲》相媲美,称之为《人曲》。
  • 2013年中国微型小说排行榜

    2013年中国微型小说排行榜

    微型小说,又名小小说、袖珍小说、一分钟小说、一滴泉小说、超短篇小说或百字小说等。过去它作为短篇小说的一个品种而存在, 后来的发展使它已成为一种独立的文学样式,其性质被界定为“介于边缘短篇小说和散文之间的一种边缘性的现代新兴文学体裁”。阿·托尔斯泰认为:“小小说是训练作家最好的学校。”本书收录了2013年的微型小说。
  • 金沙滩的女人和男人

    金沙滩的女人和男人

    通过通过26个或长或短的故事和场景来递进小说的进程。“事情从七十年代的一次强奸案说起。婉儿是金沙滩一带最美的女人,她的美主要在于她那一笑就有两缕皱褶的小鼻子,随之而来是两个甜甜的小酒窝儿,她的皮肤非常白皙,比浪花还白,身板又是那么高挑,颤盈盈的,就像一杆被风吹拂的修竹。婉儿是三叔王积辉的女人,喜欢赶海。这一天,她挎着小篮儿,又要去赶海。那天的海风平浪静,天空如洗,蓝莹莹的,就像一床铺满浩渺宇宙的毯子。一些船儿睡在毯子上,摇摇晃晃的,像一个个醉汉一样。婉儿来到海边,手打眼罩过来张望,这时伍老大过来了。过去伍老大是婉儿公公的佣人,一次伍老大的父亲随婉儿公公出海时,被大浪掀翻了……”
热门推荐
  • 惊世毁灭:她来自地心

    惊世毁灭:她来自地心

    地底的生物们中的某些部分是圣经等宗教中恶魔的原型。它们很快就会大举侵犯地面,一无所知的人类即将面临危机……十年前的西伯利亚发生了什么,洛达的真实身份是……血雨疆场,谁洒侠骨柔情?看主角如何来争霸异世生物,战天斗地,笑傲苍穹。
  • 守护甜心之泠笙错爱

    守护甜心之泠笙错爱

    “亚梦酱,我们走吧,这里不需要我们留恋了”男子温柔的看着面前正在看着照片的女孩,女孩的目光没有从照片上移开,眼神暗了暗说“他们是我最重要的人,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因为一个女人,为什么”说着女孩的眼泪哗啦哗啦的下来,男人抱住女孩说“他们智障,我们要关爱智障嗯?”女孩破涕而笑说“给老子滚远点”
  • 绯色豪门只之千金大小姐

    绯色豪门只之千金大小姐

    她豪门千金风华绝代,无人能及,却始终为他心伤;他世家公子,却始终为那个青梅竹马的她而忧。五年前逃了一场盛世婚礼,五年后,他们的故事会是什么结局,谁都不得而知。
  • TFboys我爱定你了

    TFboys我爱定你了

    会有什么样的感情呢?爱与被爱,友情与爱情,如同左手和右手,到底该如何选择,是用左手去爱你,还是用右手去呵护你呢?
  • 神雕侠侣之绝迹江湖

    神雕侠侣之绝迹江湖

    内容为神雕侠侣后记,中篇传统武侠小说。讲述杨过与小龙女在终南山的隐居生活,再娶程陆两女,巧退蒙军袭扰,襄阳城破,智胜“武佛”招降等内容。描写以杨过当代为主。细节符合《神雕》、《倚天》、《射雕》三部书已有表述。部分内容符合《老子》、《庄子》和宋、元史实。不含重生、穿越、幽冥、玄幻等内容。
  • 我意王

    我意王

    江山帝王业,美人英雄冢。他偏偏不爱江山爱美人!万年以降,千年宿命,他誓要挣脱命运,逍遥世外:“看我快意为王!”
  • 何以心动丶何以心痛

    何以心动丶何以心痛

    我们都向往一段纯真的爱情,却活在一个上了床也没有结果的年代。我叫何浩晨,12岁那年家庭突遭变故从此堕落,浑浑噩噩的度过了俩年。14岁我遇到了她,那个一袭黑发飘落肩膀,有着一双明亮动人的大眼睛。。。。。。
  • 一本书练好口才

    一本书练好口才

    在日常交往中,口才总是以人际交往的形态,频繁地出现在日常生活中。人们为了各自的愿望和目的,相互接触,相互了解和表达,彼此都需要有一个友好祥和的环境。如果每个人在平时都能讲究礼仪、注重口才,那么我们的日常生活和社会交往,无疑有一种巨大的凝聚力。三百六十行,行行要口才。社交的得心应手,求职的轻松过关,推销的业绩倍增,职位的直线上升,谈判的无往不利等都有赖于一张会说话的嘴。西方的一位哲人说过这样一句话:“世间有一种途径可以使人很快完成伟业,并获得世人的认可,那就是优秀的口才。”
  • 陈家鬼决

    陈家鬼决

    一本家族传下的书,让陈晓峰走上了捉鬼之路。经过千奇百怪的鬼,丧尸、妖怪的洗礼而变得越来越强大。本书具备了惊悚、恐怖、言情、修仙、神话等元素,让小M带领着诸位,一起目睹陈晓峰的成长!
  • LOL之胜者为王

    LOL之胜者为王

    电竞行业的发展已经形成了一股势不可挡的洪流,属于中国的大电竞时代已经来临。大学生萧乐,无意中走上了电子竞技之路。这条路崎岖不平,且充满了荆棘。这是一条通往王者之路,只有拿下冠军,才能加冕为王。Clearlove、Lovelin、Dandy、Kakao,这些顶级打野,时刻在周围窥伺着。Faker、Pawn、Cool、Rookie、Xiye,面对这些顶级中单,又该如何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