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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长生殿焚香发誓

农历的七月初七是七夕节,相传,在这一天的夜晚,是天上织女与牛郎在鹊桥相会的时候,如果在这一天晚上,凡间的妇女向织女乞求智慧、巧艺和美满姻缘,都会得到满足的,所以七月初七也被称为乞巧节。

天上的织女私自下凡和牛郎结为夫妇,被玉帝发现押回天庭。后来织女、牛郎的真情感动了玉帝,就允许天门在每年的七月七渡河相见。今天是天宝十年的七月七,银河平静,乌鸦搭桥,织女停住手中的金梭、银梭,整妆等待着出发。

顷刻,两位仙女袅袅而来,对织女说:“鹊桥已经搭好,请娘娘渡河。”真是“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织女和两位仙女驾着香车,踏着鹊桥,桥影参差不齐,银河澄澈明净。仙女对娘娘说:“启禀娘娘,我们已经渡过银河了。”

“银河的下面,隐隐看见一簇香烟,缭绕上升,那是哪里呀?”

仙女仔细观看,回答说:“是唐朝天子的贵妃杨玉环在宫中乞巧呢。”

“我受了她的供奉,一会同牛郎,到那里看看。”

夜色如水,星河宛转。玄宗顺着风儿听到了阵阵笑声,问太监:“这是哪里的笑声呀?”

太监回答说:“万岁爷,这是杨娘娘到长生殿去乞巧。”

“你们不要传报,撤掉灯笼,让朕悄悄地看娘娘如何乞巧。”

玄宗蹑手蹑脚走到长生殿的前面,看见贵妃和念奴、永新,还有两位宫女,她们把手里捧着的花瓶、水果轻轻放在桌上,贵妃手里拿着香烛,对着织女许愿说:“臣妾杨玉环虔诚敬香,跪拜织女、牛郎二星,希望你们保佑。”贵妃拜了一下又说:“愿我与皇上的钗盒情缘天长地久,不要化作秋风冷扇。”

玄宗看着贵妃在台前跪拜也走了进去。念奴、永新见皇上到来,急忙跪拜说:“呀,万岁爷来了。”

贵妃转过身子,向皇上请安。玄宗扶起贵妃说:“爱妃在这里做什么呀?”

“今晚是七月七,我摆设瓜果,向神仙乞巧。”

玄宗笑着说:“爱妃巧夺天工,哪里还用着乞巧呀。”贵妃说了一声:

“惭愧。”

玄宗和贵妃一同坐下,玄宗指着空中的银河说:“朕想织女和牛郎被银河隔断,一年才能相聚一次,日夜被相思煎熬真是不容易呀。”

贵妃答道:“皇上你提起织女、牛郎二仙的别离,让我心中凄凉,只可惜人间不知道神仙的事情,如果能够打听得到,他们二仙一定得了相思病。”贵妃说着,不禁落下泪珠来。

玄宗紧张地问:“爱妃,为什么掉下眼泪了?”

贵妃说:“我想那牛郎织女,虽然一年才相见一次,却能够地久天长。只怕皇上与臣妾的爱情,不能够像他们那样长远。”

玄宗听着贵妃的话里透着深情,不禁用手抚摸着她的脸颊说:“爱妃,你说的什么话呀?他们虽然可以天长地久,但是却不能像我们二人朝朝暮暮,卿卿我我。”

贵妃泪花闪烁,脸靠在玄宗肩上说:“皇上,臣妾备受你的恩宠,今天有句话儿——”玄宗紧紧抱住贵妃说:“爱妃有什么话,直说无妨。”

贵妃双手紧紧抱住玄宗说:“臣妾受到皇上的宠爱,六宫之中无人能及,臣妾只怕岁月流逝,皇上会厌倦我年老色衰。如果皇上答应和臣妾白头到老,臣妾就是死也心甘情愿,死也瞑目。”

玄宗举起袖子为贵妃擦拭眼泪说:“爱妃,不要伤心。朕和你的感情,岂是一般人能比的。”玄宗拉着贵妃的手说:“我和你二人啊,好比酥儿拌蜜,胶漆粘定,今生今世,片刻也不会分离。”

“皇上如此情深,我们就在双星之下,乞求他们赐予我们长久的姻缘。”

“好,朕和你一起焚香发誓去。”玄宗搀扶着贵妃走到白石台阶之前,上了一炷香,二人跪在地上。玄宗对香烛作揖道:“我李隆基与杨玉环,情深意重,愿世世生生,结为夫妇,永不分离。有誓言为盟约,望双星为证。”玄宗说完之后,又作揖说:“朕和爱妃在天愿为比翼鸟。”

贵妃拜了一下说:“臣妾和皇上在地愿为连理枝。”

二人齐说:“天长地久有时尽,此誓绵绵无绝期。”

贵妃叩谢皇上说:“臣妾感谢陛下的深情,今天的盟誓,臣妾生死相守。”玄宗扶起贵妃,牵着她的手走下台阶。

玄宗和贵妃的海誓山盟,被牛郎和织女在天上看得一清二楚。织女对牛郎说:“我和你既然掌管人间良缘,他们二人又向我们供奉香烛,我们应该保佑他们生生世世相爱。”牛郎叹气一声说:“可是他们二人的劫难即将到来,免不了要生离死别呀。如果真的能不违背今天的盟约,一定让他们团圆。”

“郎说的有理。你看夜色已经阑珊,我们回斗牛宫吧。”说罢二人驾云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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