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钰见此,业已明白他定是中了传说中的“春药”。正犹豫着该怎么办的时候,察觉自己的双脚攸地离开了地面,回过神来的时候,自己已被君越痕压在了身下。岑钰羞红了脸,一边伸手推着他,一边叫道:
“痕哥哥,痕哥哥,你要干什么。”
君越痕迷糊间听见岑钰的声音,笑道:
“钰儿,我好难受,身体好热啊,钰儿,我……我想要你。”
岑钰一听,整个人顿时石化,浑身血液似乎倒流一般,直冲脑门,舌头头也开始打结,
“痕……痕哥哥,不可以……我……我……”
她的话还未说完,便被君越痕灼热而湿润的唇堵住,灵活的舌直探入她嘴中,探寻着纠缠着。
虽然这并不是他二人第一人深吻,可是这次与以往不同,以往是温柔而甜蜜的,这一次是热切而充满qingyu的。岑钰被君越痕死死压住动弹不得,只得被动地接受他的热吻,从一开始的不适到后来慢慢接受。
一阵令人窒息的热吻之后,君越痕的嘴唇沿着岑钰脸颊、脖颈径直朝下延伸,岑钰紧张万分,浑身绷紧,不安分的大手也已探入她的衣衫之中,渐渐点燃岑钰寸寸肌肤。
岑钰紧闭着双眼,紧咬着下唇,双手紧紧地抓着身侧的床单,不知该如何应对之即,耳边传来君越痕一声低喃,
“我爱你,钰儿。”
岑钰浑身一怔,这是第一次从君越痕口中听到“我爱你”这三个字,一直都以为,如此高傲的他是永远也不会说出这三个字的,虽是迷情之际,能听到这几个字对岑钰而言也算是一个大大的惊喜,天知道,她有多想亲耳听到君越痕对她说出这几个字,每每耳鬓厮磨之际,她想尽办法诱哄他说出那三个字,每次都失望作罢。
只见埋首于她脖颈之间的君越痕突然抬起头来,神情肃穆沉声道:
“钰儿,我爱你。”
看着他那张涨红的脸以及眼底的火热,岑钰不禁微微一笑,双臂勾上他的脖颈,柔声道:
“我也爱你。”
说罢,主动吻上君越痕滚烫的唇。
君越痕一声闷哼,压下身躯,吻得更深了,自此,二人不分你我,融合为一体。
翌日
岑钰醒来之际,账内只余下她一人,迷糊中掀开被子就欲下床,突然发现自己竟是赤身luoti,不着寸褛,这才想起昨夜发生的一切。一幕幕令人脸红心跳的场景跃入脑海,岑钰一声惊呼,而后捂住自己滚烫发热的脸颊,心里一阵紧张,掀开薄被,床单上一团盛开的火红之花提醒着她,昨晚发生的一切真实存在,而非梦境。
岑钰又羞又喜,暗暗想道:我已经是痕哥哥的人了。
这时,门外却传来细小的声音,岑钰一惊,急忙抓过地上凌乱的衣物胡乱套上,翻身下床,走了两步,感觉有些不适,为免他人看了出来,强自装成一副什么事也没发生一般,朝着账外喊道:
“小颐子,是你吗?”
小颐子闻声,走了进来,
“小主儿,您醒了。”
岑钰笑着点了点头,走到木架跟前,掬起水洗了把脸,一边问道:
“殿下人呢?”
小颐子站在她身后,应道:
“殿下出兵了。”
岑钰一听,闷声应了声,便不再言语。
小颐子将手中的衣物递到岑钰面前,笑道:
“这是殿下吩咐给小主儿新买的衣裳,小主儿换上吧。”
岑钰不明就里,
“我这身挺好的,干嘛要换啊。”
小颐子笑道:
“小主儿,现在营里谁不知道你是女儿身,再这般穿着男儿衣裳到处走,岂不让人笑话。”
岑钰一想也是,拿过那身衣物走到里屋换上,再出来时,已是一个清新脱欲的丽人一个。
小颐子见此,啧啧赞道:
“小主儿真像仙女一样。”
岑钰扑哧一笑,
“就你会说话。”
小颐子呵呵一乐,
“小主儿等着,小颐子这就给你端饭去。”
说着,转身便一遛烟跑了出去。
岑钰坐在桌前,脑海中不停出现昨夜的画面,许是春药的作用下,君越痕似变了个人般,不停地向岑钰索求,直到三更时分方才作罢。想起昨夜二人赤身裸体的纠缠,脸上似火烧般滚烫。恰在此时,千羽走了进来。岑钰一见,立马平复心情,上前拉着他的手臂,将他拉到桌前坐下,笑道:
“大叔,你来了。”
千羽看着她一副春光明媚的笑魇,心头一痛,低声笑道:
“钰儿的心结可解开了。”
岑钰浅笑着点了点头,
“钰儿都想明白了,这还得要多谢大叔。”
千羽淡笑着道:
“钰儿,你与大皇子的劫难这才开始。”
岑钰一惊,诧异道:
“不会吧,我历经那么多波折才把他追到手,这才只是个开始?”
千羽一副高深莫测的神情,
“确是如此。”
岑钰一听,顿时没了精神,趴在桌子上,
“大叔,那我和他的劫难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儿啊。”
千羽轻拍她的头,安抚道:
“钰儿不用担心,有我在。”
岑钰笑逐颜开地拉过他的手,喜道:
“大叔你真好。”
千羽玩味地笑道:
“我怎么个好法呢。”
岑钰偏头一想,继而一本正经道:
“嗯,大叔就像是我的哥哥、爸爸,什么时候都那么疼我。”
千羽闻言苦笑,也罢,好歹在你心里将我看得如家人一般。目光一转,赫然映入眼帘的是白皙的肌肤一块淡紫色吻痕,胸口焉得一窒,薄唇紧抿,星眸泛冷,眉头微蹙。
岑钰见他神情有异地盯着自己脖子处看,回想起昨夜,君越痕在她身上留下的处处痕迹,不禁红了脸,极不自然地抬手理了理秀发,赧然道:
“大叔。”
千羽抬头,看着岑钰那般羞涩的模样,心头一痛,颤声问道:
“钰儿,难道你已经……”
岑钰低头,轻咬住下唇羞怯地点了点头,
“大叔,我……已经是痕哥哥的人了。”
听完她的话,千羽猛地吸了一口气,怔怔地看着岑钰半晌说不出话来,岑钰见他如此,也羞怯地不好意思抬头看他。
一向冷静的千羽顿觉自己内心如火烧一般,双拳紧握,细细一听竟能听到骨骼发出阵阵声响。
岑钰诧异地抬头看向不知为何隐隐露出一丝怒意的千羽,不安道:
“大叔。”
听到她的叫声,千羽焉得一怔,随即察觉到自己的异样,强自冷静下来,苦笑道:
“没事,你好好休息,大叔还有事。”
说罢,也不待岑钰说话,转身快步朝着账外走去。
岑钰莫名其妙的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不明白为何一向温润如玉的大叔,刚才那一瞬间竟给她一种很危险的感觉。
千羽挑起账帘的手突然停了下来,头也不回地沉声道:
“钰儿,如果有一天你累了,只要你一句话,我……可以带你远走高飞。”
说罢,快步走了出去。
岑钰怔愣地坐在账中,不明白他为何突然有此一说,知道千羽有占卜的本领,他会有此一说,必不是空穴来风,不由地心底又是一阵不安。忽而想到自己现在已是君越痕的人,应该先择相信他,兀自笑着摇了摇头,甩掉了刚才不安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