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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替身(9)

这是一个安静的咖啡馆,简约的风格,主色调为咖啡色,空气中弥漫着诱人的咖啡香。

咖啡馆里有一间小小的包厢,而这里面的主色调却是黑白两色,墙壁上还挂着一副诡异的画。阳光透过窗户洒进屋子里面,三个年轻的女子坐在一张黑色的桌子前面,喝着浓香的咖啡,说着一些事情,表情严肃的完全不像是在闺蜜聚会,不过他们确实不是在聚会。

“增加的那个人是‘死者’,那他是不是像幽灵一样的存在?”

这个时候,一直在边上做笔记的安娜,忽然抬起头,问了这样的一个问题。而在她身边的洛凛却悠闲地拿起咖啡杯,品尝了一口咖啡,眼睛却不时扫过看人脸上的表情。

“大概和我们一般认识上的‘幽灵’不一样,因为他不仅是个灵魂,还有一个实体。他有完好的肉体,适合生者没有两样的‘死者’。”

Mei微微的皱了皱眉,幽幽的回答。

“就像僵尸那样?”

“不像,因为他既不攻击人,也不吃人。虽然每个月都会有人死,但并不是‘死者’自己下手把他们害死的。何况‘死者’也有情感,也有和身处的环境相关的记忆,而且甚至根本察觉不到自己就是‘死者’,所以才会分辨不出。”

Mei摇了摇头,想了想才开口回答。

洛凛放下手里的杯子,有纸巾轻轻抹了抹自己的嘴角,才开口。

“混入班级里的‘死者’,都是些什么人?是和学校,班级毫无关系的人嘛?”

Mei想了想,继续说道。

(以下是Mei的自述)

其实,有类似的原则。

原则上,出现的“死者”都是之前在此“现象”中死去的人。既有三年级四班的学生本人,也有他们的弟弟或者妹妹……

在这些现象发生后,当然,有许多人死了这一事实会继续存在,但听说现象本身——尤其是谁是‘增加的人’混在班级里——会从大伙儿的记忆中消失。消失的速度有快有慢,有的人立即没了印象,但大多数人的记忆是渐渐变得模糊,最终……

完全遗忘。

如同河堤决口,洪水冲进街道。遗忘就好比洪水最终退去时……人们都会记得洪水的的确确来过,可一旦水退了之后,哪里曾经被水淹,演到何种程度之类的记忆就会渐渐模糊。就是这种感觉,不是记忆被强行擦除了,而是自然而然的忘却。

我在高二结束前,也只是从流言间零碎听过一点儿。等到后一年暑假,确定了高三的班级后,每个四班的同学都被叫去参加一个“交代会”,还有几位上届四班的毕业生也来了。在会上,我第一次得知“传说”的实情……

听完说明后,我的第一反应是这不是玩笑,不是无中生有,必须认真对待才行。但心底里却对此一直将信将疑。班里的其他同学,既有深信不疑的,也有根本不当回事儿的……

至于找一个人来代替“死者”的这个办法,好像是在三十年前,不知道是谁想出了一个颇为有效的对策。若按对策行事,就可能逃脱灾难——每个月就不会有人死亡。

既然班级里增加了一个人,那就将另一个人视作“不存在的人”

如此一来,班里的人数就等于回复了原样,实际数字结清,相等了。随之便能避免一整年的“灾祸”……这就是一到护身符。

说道的时候,Mei停了下来,不知道是口渴,还是别的原因,她喝了一口自己杯子里面的咖啡,便没有继续说下去,似乎在等对面的人提问。

“按照你这么说,将班级中的某个人视作‘不存在的人’。如此一来,表面上的人数不变,于是就能够防止——至少是可以减轻——由于混进班级的那个‘增加的人’=‘死者’所带来的‘灾祸’。——这是一条三十年前提出,执行,并取得了一定效果的‘护身符’?”

“没错。”

洛凛大致把事情的重点顺理了一遍,很多事情都得到了证明。

“那你说说你们那年发生的事情嘛?”

“嗯,可以。”

(以下仍为Mei的自述)

我们那年是发生年,但却是少有的中间就停止的发生年。

那一年,在新学年伊始,大家都以为今年会平安无事。在开学典礼那天,课桌椅不多不少,正好三十份……

也就是意味着,没有人增加。

可是,大家依旧不放心,想想前一年也是“平安年”,像这样连着两年平安无事,真的会发生嘛?大家对此都抱着很深的疑问。

有人认为,是诅咒的效力渐渐减弱了。

也有不少人对诅咒的事情产生了怀疑。这诅咒的事情究竟是不是真的?什么多出了一个人之后每个月都会有和班级相关的人死去,很多人都开始不相信了。

但我认为,为了这件事情,还专门有个“交代会”,肯定不会是子虚乌有。

而在我们的前两届,的确有几名三年级的学生死了,由于事故或者自杀。连学生的家人也有几个……

其实有人多都做了另一个打算,就是万一事到临头,大不了一走了之……

但是对于一名高中生,尤其是高三的学生来说,这个方案似乎不太可行。在家里,即便我们坦白对父母说了,他们也不会完全相信。

开学典礼后没多久,我们就听说了有一个转学生要来的事情,那个转学生是在九月底才来的。

为此大家都发现了一个问题,这样一来,班级的人就不对了。

随着转学生的姗姗来迟,成为了“增加的一个人”后,全班同学便开始担心现象会不会以一种异常的方式发生……结果,我不得不担任起“不存在的人”这一角色。从十月初起,较历年晚了一个月。

较晚一个月,这也是班级同学的想法,他们并不知道真相。其实灾难,在九月份的事情就发生了。

在听到转学生要来的消息的第二天,班上的两个班长就去了医院,探望了他。刚开始的时候,他应该和我们一起开学,一起上课的,可是生病,就比我们晚了一个月。

两位班长说是去探望生病的新同学,其实是去侦查的。

那天他们问了那位新同学不少问题。原来,他的转学原因是因为家里出了一些事情,所以才匆忙搬来,之前从未在这里住过,也没待过很长时间。

为了以防万一,男班长还与他握了手。

因为有一种说法是,初次见面的时候,只要一握手,就能知道对方是不是“死者”,因为“死者”的手是冰冷冰冷的。

班长发生那位同学的手并不是冰冷的,也就是说他并不是“死者”。也许“死者”是另一个人,或者那一年根本不存在。

所以班长一致决定,把他当作正常的同学,不用担任“多余之人”的角色。但是,他们却遗忘了一件事,那件事情也让几乎所有人认为是导致后面发生的一切事情的原因。

其实,那是命运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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