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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月的洛夕阳

月上的嫦娥,因为觊觎成仙而偷食不死药,从此受孤独寂寞之苦,永世不超生之孽,唯有月兔与之为伴。

嫦娥

云母屏风烛影深,长河渐落晓星沉。

嫦娥应悔偷灵药,碧海青天夜夜心。

——李商隐

“这刀上..是我的血液吗?”林夏望着杰霸,冷问道。

“林夏?”蒋苑看见那个熟悉又有点陌生的背影,不禁喃喃道。

这一刻仿佛一切都静止了下来,警笛声也越来越近。

几个冲到林夏身边的五颜六色毛被林夏一拳一拳地打晕在地,冲到霍英尊那边的基本上都被霍英尊夺走了手中的钢管,还吃了霍英尊几记拳头。

一个橘毛的手中的钢管还没被霍抢走,一击打在了霍的腿上,霍一声没吭,一脚踢开橘毛,然后半跪在地上。

橘毛又准备冲上去的时候蒋苑一把把谭维维推了出去,大吼着提醒道:“用手机砸他!”

谭维维本来害怕地不敢动,被蒋苑这么用力一推惊吓地叫出了声,但被蒋苑一提醒,便举起了从报警开始就拿在手里一直冒汗的手机利索地砸在了橘色毛发上,橘毛又一下子摔倒在了地上,霍英尊忍住痛一记重拳打在了迎面倒下的橘毛还算英俊的鼻子上,打得鼻血直冒。

警车很快就到了,警察们下车毫不费力地逮捕了在地上扭动着和昏过去的不良少年。

蒋苑和刘静向前搀扶着霍英尊起身,谭维维则在地上默默地捡着自己手机的碎片。

蒋苑望向突然就跪在地上发痴呆症的金毛,却诧异地发现那个似乎是林夏的人已经不见了。

杰霸双腿跪在地上,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前方,口中直冒白泡,手上拿着一把干干净净的刀。

后来蒋苑再回到学校的时候没能再找到林夏,打林夏手机是停机,QQ根本也不回答,于是蒋苑他们就找到了学校。

“林夏啊?等等我看看啊..哦,这个林夏是会计系和金融系的双修生呢!成绩不错成绩不错!”办公室的老师赞不绝口地说道。

“不是,我们是想问他现在去哪了,有没有他们家的电话,没问你这个!”霍英尊焦急地问道,蒋苑则在旁边一直点头说:“是的是的..”

“他好像出国留学去了。”老师又说道,眼里尽是赞许的眼神。

“那他有没有留下点什么消息呢?”蒋苑问道。

“这个..他是自己去的,就给学校打了个招呼,连我们学校的学籍也没要了,哎呀..可惜了可惜了..我们学校有那么不堪吗?连学籍也不要了..”老师又说。

“那他去了那个学校呢?”蒋苑又问道。

老师望了望屏幕里的记录留下一句“不知道”便撒手离开出去吃晚饭了,留下蒋苑一行人,脸上尽是抱怨疑惑的表情。

目送着老师离去的背影,蒋苑开口道:“林夏不会走的,昨天他的手机还在那个人多的手里..我们去问问那个金色头发的吧!”

霍英尊望着蒋苑担心的脸叹了口气说:“好吧,不过现在我们去好好吃顿饭吧,这样才有力气找林夏嘛,对不对?”

“对呀对呀!”谭维维说道,“我最怕饿了,饿最不好了,我每次饿了都没力气做事呢!”刘静也对着蒋苑点了点头。

“嗯。”蒋苑突然愣了一下,望向一脸刚毅的霍英尊,又望着刘静和谭维维,笑着点了点头。

冷夜,林夏坐在泰山之巅,近距离地望着天空还没有圆满的月亮,一阵黑烟飘到林夏的旁边,化作那名男子。

“明晚再走。”林夏的目光一刻也没有离开月亮,“我要跟我爸妈道别。”

林夏走到520号房的门口,没有先敲门,而是站在门口等了很久,才不紧不慢地敲门。

“咚咚”,林夏的妈妈听见敲门声便放下了吹风机,走到门口通过窥镜看是谁在外面,却发现是外面那个人是自己的儿子,于是很快地打开门,开门就问:“儿子,你怎么来了?”

“妈,我是坐飞机来的,我有事要跟你说。”林夏边走进房间边解释道:“我其实已经在深圳有了一个公司,我已经打拼出了我自己的世界,妈,以后你就不用再担心我了。”

林夏的妈妈听了这话第一感觉是“这娃儿想什么呢”,但当她开始认认真真开始审视自己的孩子的时候,令她相信的不是林夏身上整整齐齐看起来价格不菲的西装,或者说根本就不是林夏的外表光鲜,而是林夏不再像以前那样令她担心了,林妈这才发现自己已经很久没给林夏打过生活费了。

“先进来坐起,有啥子事我们商量。”林妈带着林夏到床边坐下。

“妈。”林夏小声地喊道。

“嗯,有事就说嘛,妈相信你。”林妈说。

“妈,我要去美国留学了,是我自己出钱去的。”林妈听到林夏这么说便开心地笑了,说:“以前,你妈我带着你去买菜,亲戚们都喊我们叫‘乞丐’,现在好了,不是乞丐了,真好!你要去美国妈不反对你,但是你要给你的爸爸说说呀,免得你爸担心!”

林夏听着妈妈说的四川版普通话,不禁笑了起来,然后说:“他现在在开会,我会去的,妈你放心吧。”

“嗯。”林妈说,“你去的那个美国的学校叫啥子名字啊?”

林夏想了想,回答道:“是哈佛的高级工商管理系,妈,我现在有了公司,要多学学这方面的知识才行的,等我毕业了,就算没有公司,每个月都能有十几万的。”

林妈一听到是哈佛就笑地合不拢嘴,惊喜地手舞足蹈地说道:“哈佛呀!哎呀,我的儿呀,你去嘛你去嘛,我现在真的是太高兴了呀!我的儿子太优秀了真的是!”

林夏也高兴地回答道:“嗯!”

林夏走的时候给了妈妈一张一百万存款的工商银行卡,还把告诉爸爸的事交给了妈妈,因为爸爸开完会后就已经睡着了,而林夏就要出发了,所以林夏还写了一封信给爸妈。

林夏的信上写的是:

爸,妈。儿子去美国了。你们保重身体。电话就不要打了,我以后会回来的,也会给你们打电话。照顾好爷爷奶奶,把他们从乡下接上来吧,你们没时间的话就请个保姆照顾他们吧!我爱你们!永远!

你们的儿子,林夏。

当蒋苑他们从精神病院走出来以后就一直沉默着,因为这个已经半疯半傻的金毛名叫柴杰绅的家伙对他们说:“林夏他已经死了,是我亲手杀死的,但是那天晚上他又活了,他问我那把刀上的血是不是他的,那还用问嘛,我亲手扎进他心脏的,这刀上的学能不是他的吗?你们相信我呀相信我呀!”而令他们感到更疑惑和吃惊的是那个金毛的手下,后来问叫周凯的家伙也在这里,他也提到了林夏:“我那天在..”

——那天我逃走后便把林夏的手机扔进了地下水道,我很迷信,害怕死人的东西,可能是因为以前我住在桥洞的时候经常看见死人的缘故吧。然后我又去买了纸钱和香烛,我没敢回到杰哥杀死林夏的地方,就找了个荒郊野外开始烧香了,那天真的很恐怖呀,我本来烧得好好的,鬼就来了,走路走得“哗哗”的,我就看见了林夏,一身的黑,我眼也一黑,晕过去了,醒来后也没做些什么呀,警察就把我给抓了..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林夏的身份一定不一般,于是她们又去了派出所询问林夏的消息,但是警察拒绝了。

霍英尊经过自己比较朴实的大脑的一番推理之后说:“林夏也许是个便衣警察,要不就是个卧底!”

谭维维揪了揪霍英尊的耳朵,说:“就是卧底,那儿能又是便衣又是卧底的?”

蒋苑的眼泪像是觉得该流又不该流,她想林夏是真死了,但是那天她也看得清楚,那个站在金毛前面的人就是林夏,林夏..你在哪儿?

林夏消失了。

“姐姐,这月球有什么还呆的呀?跟我们回去吧?”零号望着洛夕阳说到。

“我不去了。”洛夕阳淡淡地说。

“那..我们走了。”零号的眼湿润着,抽泣着说:“姐姐,你能抱抱我吗?”

洛夕阳沉默地望着这个小女孩,仿佛望了好久,然后摊开双手,脸色平静如水。

零号看见摊开的双手,立刻扑了进去,泪水滑落脸庞滴在洛夕阳洁白的衣服上,洛夕阳抚摸着零号柔嫩的头发,轻轻地笑着。

李国伟载着一号和零号返回地球,李国伟问道零号:“小零,那个你叫‘姐姐’的人,其实是个男孩哟!”

零号突然生气地说:“你干嘛乱说,她就是我的姐姐!”

一号也直起身子附和着李说:“他就是个男的,听声音你听不出来吗?”

零号突然哭了,“哇哇”地说:“他就是姐姐,我在天启大厦的时候就知道了!”

一号不屑地望着他的姐姐,说:“你怎么知道?你检查过?”

“哇——”,零号哭地更厉害了,大哭着叫道:“你又不是女人你怎么知道!哇——哇——哇!”

一号听见姐姐的哭声连忙逃进“睡觉舱”捂住了耳朵,口中还念念有词地说道:“回去一定要改装成隔音的!真烦!”

李国伟听见两个小孩的谈话只能感到无限的无奈了,毕竟他们两都是完美的天才,什么事不知道?大人那点事怕是..瞒不住他们的..

霍英尊独自坐在黑夜的酒吧,啤酒一杯一杯地下肚,手中拿着蒋苑的照片,几个杂毛此时走进了酒吧。

霍英尊没想到林夏会是个便衣,虽然警察不承认,但是已经很明显了,林夏就是个警察。

霍英尊喝闷酒喝地更加起劲,把照片轻轻放回口袋,转过身走到杂毛的旁边问道:“你们老大呢?我要见他!”

林夏仔细观察着一座看似废弃的工厂,男人则站在林夏的旁边。

“我进去了。”林夏说。

“嗯。”男人说。

“你现在准备去哪呢?”林夏问道。

“我要回到天启之城。”男人回答。

“回去干嘛?”林夏又问。

“不要问那么多,你已经捡回了一条小命……要记得保守好秘密。回见了!”说完后,男人又消失不见了。

“还真是来无影去无踪呀!”林夏感叹道,然后仔细看着手中那张写着“天启”的名片,笑道,“原来这就是你两年多以前想要告诉我的秘密,果然很厉害!”

水晶慢慢汇聚成小球,盘旋在洛夕阳的身边,旋转着,一团紫黑色的魔球渐渐代替了水球,恶魔曾经在上面附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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