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继续说说笑笑,谁也未想到,到了今晚,翼国就要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尹公主,谁准你来这!”低沉的声音冷澈如冰,慕白见兰倩在果果的卧房里晃悠,漆黑的眼眸骤然一沉,对于厌恶女人他从未减一毫。
兰倩在小抽屉内找到了那块白玉,正惊异万分,被这阴冷的声音吓了一跳,她转身没好气道,“果果让兰儿帮她带这东西回去!”
睫毛遮着如水般的眼睛,深邃瞳仁中有着微光不停地在波动,男子依旧不动声色,“让她自己来拿。”
撇了撇嘴,兰倩不禁缩下脖子,这个冰山皇帝真不知果果怎么降伏的,大夏天的像住冰窖一样!她眼珠子一转,翘起下巴,揶揄道,“有人命令她不得再踏入这宫殿一步,只好让兰儿代劳。”
清美绝伦的俊脸上立即翻过一抹阴郁,慕白的神色阴晴不定,怄气似的狠狠道,“把东西留下,叫她自己来取!”
“她说再也不会来了,除非……”瞧着某人那张臭脸,兰倩的小心脏早已飘到云端,果果呀,以后要谢谢兰倩哦!
“她真这么说?”慕白半信半疑的盯着兰倩,果果和她情同姐妹,她来这也许是果果让她传话,但……这个要求未免有些难为他!更何况,他哪里有错,凭什么让他认错!
“当然!这是果果的原话!你不信就算了!”兰倩瞪大眼睛迎上那千年寒冰级的眸光,虽被他盯得心里泛凉,但她就要理直气壮的整人到底!
“你敢骗朕,小心你的脑袋!”眸底扫过一道冷冽寒光,慕白一派骇人之色,英气逼人的脸上更有不得挑衅的霸气与凛冽。
兰倩定了定神,说得风过无痕,“果果今天和奕墨练了一天功,照书上的动作好像是女上男下,前后推拉,也不知什么武功……”
她越描越类似某种图画书,某人的脸也越来越黑,最后,男子深吸一气,不疾不徐的坐下,抿下一口茶,凝唇微微一勾,笑意有些寒,“看来尹公主定对那些秘籍相当熟悉了,翼国的皇族教育别出一格。”
兰倩的脸抽了抽,她没看过,但她二姐三姐成天拿春宫图说事,她耳闻目染啊!不过宇文慕白能沉住气没飞过去,看来他对果果也是相当信任,没由来的又是一阵羡慕,她也懒得加醋了,赶紧寻她父皇把这块玉弄明白!
待到女子消失得无影无踪,深邃的瞳孔中渐渐聚敛起寒气,男子抬眼斜睨圆柱,厉声道,“她今日和他都做了什么,一五一十的说!”
“诺。”
陌寒对主子实在忠心耿耿,但有时愚忠就是二,他如实禀告完毕,砰地一声,茶杯落地,望着那白色长袍轻盈的擦过晚风气流,他无奈的叹,明明不想听,还要听,皇上这不是自己找气受吗?
喂他吃点心,帮他擦汗,给他打扇子……夏果果,你什么时候这样伺候过朕!慕白憋着一肚子怨气,酸溜溜的委屈难受……
他总是体贴入微的宠溺她,从不敢奢求她为自己做什么,哪怕是很细小的事,只要一点点的宠他,他都会暗自狂喜好半天,这样细小的幸福一直躲在某个角落独自雀跃。
可为何他小心翼翼希望的,全在另一个人身上实现了?他不甘心,不服气,不乐意!他怒气腾腾的冲到花花山庄,径直的走到夏果果的卧房前,忽然听到房内传出了声音。
“奕墨,你用力用力,别担心,我不怕,用力点!”
“果果,你要是疼就说出来,这次我真的加重力道了!”
“啊——啊——不行,再来,你根本就没用力!”
“好,这次我一定用力!”
屋内的两人热火朝天,屋外的男子犹如站在九重天外的寒山上,不见天日!
宇文慕白的脑子里无预警的飘过四个大字,奸夫**!然,他接受了十七年贵族精英教育,素质修养孕育出他安之若素,处之泰然,于是,他忍住没有踹门,而是干脆利落的一剑扫开木门。
吗呀,哪里刮台风!烛火瞬间折灭,夏果果错愕的望着男子默默地从黑暗里走出来,修长身影在朦胧夜色中逐渐明朗,莹白月光映在他的脸上,浑身散发着森冷寒气,像一只被激怒的豹子!
湛亮眼眸,寒光一闪,慕白抿紧的嘴唇缓缓挤出几字,“夏——果——果,你在干什么!”
“我在和奕墨掰手腕啊。”夏果果如实回答,不明白他生哪门子的气。
神色明显一滞,慕白立即别过脑袋,故作自然,又找不出话语,闷闷的吭了声,“唔。”
什么跟什么?夏果果翻了个白眼,“你突然闯进来干嘛,门也不敲,武功好就随便把门当柴劈啊,真没素质!”
话都被她堵了回去,慕白傻愣的僵在原地,忏悔他小人心思,干涩的支吾,“抱歉,朕以为……”以为他们在偷情?这话他打死也说不出口,只好干巴巴的望着夏果果,像一个做了错事的孩子,不知所措。
夏果果不知某人的纠结,心里还欣喜他总算来了,可出场太骇人,分明不是来接她,来寻仇还差不多,她的心大起大落,一副地主婆的架势往椅子上一坐,音调高了八度,“你来干什么,专挑花花山庄的门来练剑的?你看这些瓷器都被你一剑砸坏了,你得赔!”
“是是是,朕赔,明天就赔。”
“你最近吃了火药还是怎么了,随便乱挥剑,你这一剑会死人啊!”
“是是是,朕以后不乱挥剑了。”
“我和奕墨都没武功,万一被你伤到了怎么办?”
“是……”慕白脸上一顿,她竟担心着他受伤而责怪自己,他不爽,很不爽,双眸一寒,鹰凖的目光直勾勾的盯住奕墨,一字一顿,“你卑鄙!”
奕墨不由冷哼一声,痞痞的扬起优美的下颚,满脸不屑道,“我奕墨光明磊落,不像某些小人方才度君子之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