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果,你还会欲拒还迎啊,叫得越欢,本王会亲得越多。”玉白指尖一路滑至她胸前,皓齿撕扯着她胸前的衣裳,撩开一片诱人的春光,炙热的唇狂肆的吮咬舔舐,如一头困兽嗅着生命里跳动的芬芳,她血液里每一击震动的脉搏。
天……天哪……这是干什么……夏果果吓得心儿缩成一团,脑海里闪过一个极糟糕的念头,浑身僵硬动弹不得,意识混乱中闪过一袂白色衣角,影像斑驳中那清癯的身影,浅淡如斯的他在哪?心中一阵强烈的恐慌,让她不受控制的颤抖呼唤,“小白,小白……救我啊……”
粗重的喘气声带着迷醉浓郁的蔷薇香将她紧紧包裹,男子身子一僵,眸色微暗,扯了一抹邪邪的笑,“错了,叫烨。”
“小白,小白……”
少女声嘶力竭的呼唤,无意激起了男子身体里雄性戾气,躁动冲击着他的胸膛,邪佞的眸光扫过她那粉嫩的唇,男子低头狠狠的吻了下去,狂肆的吮着她每一丝气息,如一条灵蛇窜在她的齿间,舔舐舌尖,迷醉撩人。
热,好热,夏果果感觉浑身好像要被融掉一样,酥麻如电流在体内每一根神经内乱窜。喘不过气,大脑快要窒息,她吞吐着大团大团的热气,意识快要接近崩溃,泪水一下子哗啦啦的掉下来,你在哪啊,小白,在哪啊,小白,再见了,小白……
“唔……”血腥味突然袭来,男子猛得推开了少女,眼中闪过一丝凌厉的杀气,“你敢咬本王!”
“我哪有咬你,我在咬舌自尽啊!”夏果果哇哇大叫着连连后退,大声哭喊着,“我宁愿死,也不要被你!”
宇文烨怔怔的望了她一眼,嘴角不自主的抽搐。他堂堂祁国烨王爷竟然要沦落到要强迫女子的地步,就算要强,那也有一堆女子等候排队被奸啊!
忽而楼阁下传来一阵刀剑声,桑雪奋不顾身的冲了上来,一脚踹开大门,“果果!快逃!”
桑雪?男子愣了一瞬,瞳孔一缩,披上锦衣,潇然回身挑剑,如流星飞窜上空,挥下的剑气吹起了夏果果鬓角碎发,她跌下卧榻,鞋也未穿的冲出屋子,几个随从像疯狗一样追了上来,吓得她脚底一滑,眼看就要从楼梯上摔下去。
忽然手上多了一股力道,华丽丽的将她绕进一片嫣红之中,夏果果直直的撞上一张倾国倾城的脸蛋,张嘴就喊,“姐姐,姐姐,救命啊,救命啊……”
媚眼如丝,莲月笑了半晌,笑盈盈的捂着帕子,眼中异色一抹,姐姐?
“姐姐,救救我!”泪水涟涟,夏果果的小心脏还在抖,抖着抖着,突然看到红衣美人后一抹玄白身影,男子缓缓抬眼,凉凉的问,“月,怎么了?”
“凡,烨这次挑的女人好像有点趣。”嘴边滑过一抹深意的媚笑,莲月立即撇开了夏果果,软软的靠在念凡身边,眸色一沉,“来人,抓住她!”
敢情刚送走狼,又遇到虎,夏果果这下完全慌了,撒腿就跑,一看楼下又有人涌上来,她也不知被逼到几楼,只觉得咋那么多纱幔,那么多画啊,手忙脚乱的抓起画轴就扔,边扔边叫,“滚,滚,滚开点!”
“姑娘,莫弄坏了念凡的画!”男子急急的赶到三楼,一看那些被毁得惨不忍睹的画作,安静恬淡的念凡生平第一次遭遇愤怒是何滋味,切切的要冲到夏果果面前,又差点被她扔来的墨砚砸到,玄白锦衣上落下几滴墨水,男子怔忡的望着阑干那头一脸惊慌失措的夏果果,抓着他最宝贝的白玉雕花笔筒,直直的砸在地上,凄厉的惨叫,“你别过来,别过来!”
震撼无声,念凡的心头上又遭受生平初次的打击与愤慨,无力的倚住睡莲缸,回头正见莲月满脸诧异与忿怒的神情,她不是女人,绝对不是!今天烨究竟惹了什么动物进来!
“讨厌,凡,你没事吧。”微微颤颤的擦拭着念凡身上的墨迹,莲月气得差点要把琴砸过去,顺完了胸口的怒气,哪怕摧毁他的美艳形象也要放声尖叫,“快抓住这疯丫头!”
“我夏果果誓死也要保卫自己的清白之身!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某女仰天长啸完毕,一甩齐刘海,英勇无畏的越过阑干,夏果果抱着穿越回家的一丝侥幸狠心死这一遭。
澄碧的天穹刻出翻飞的衣摆,不知何处而起的长风扬起一丝墨发穿过夏果果的视线,青色的衣袖向上飞起,一张神采飞扬的脸蛋闯进她的瞳孔中,明眸皓齿,霁月光风,男子谦谦有礼的淡然一笑,如蝴蝶羽翅的长睫毛擦过午后的阳光,落下扑朔的剪影,一颤一颤。
“在下楚逸轩,翰林学士,还请姑娘注意安危,切不可再做此等危险之事。”言谈举止之间,尽显儒雅风范,男子绅士般的将她放落在地,一袭藏青锦衣越发衬得他玉树临风,仪表堂堂。
“楚逸轩,救救我!”夏果果抓住他的手,楚楚可怜的央求着,突然又听到亭台上一道娇媚却嗔怒的声音。
“逸轩,把她带上来!这个疯丫头,莲月一定要让她给念凡磕头认错!”
什么?原来他也是一伙的,夏果果正要开溜,男子连忙抓住她的手臂,“请问姑娘,犯了何事?”
某人情急之下又使出她的必杀技,楚逸轩望着手上一排齿印加口水残迹,恍然顿悟为何连平时都笑靥生花的莲月也能换上一张怒气冲天的脸……
“夏果果,你敢动一下,这女人的头就给你当凳子坐!”
邪肆阴冷的声音似地狱的恶鬼阴森森的扫过她的脊背,夏果果这才反应过来,桑雪被抓住了!她立即回头,望着被宇文烨制服住的桑雪,抽吧眼泪,哇哇大叫,“我不动不动,我还想要她嫁给陌寒呐……”
整个清雅阁霎时笼罩在密密麻麻的黑线中,暗无天日。曾几何时,这是风中仙境的静雅之地,如今整座楼要抓狂的暴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