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一摊血迸溅在尹逸辰俊美若刀削的脸庞,染上一片妖红。两人微微侧头,瞳孔急剧收缩,不经哑然。
秦虹御血眸流转,手紧紧握着那精致的剑柄,反手拿剑,不动声色地朝着自己捅去,血如泉涌,溅在了所有人的长袍之上。墨色长袍之上满是斑斑点点的血迹,更显嗜血,如修罗般的嗜血,让人感到不寒而栗。修眉从未蹙一下,血眸从未眨一下,他直挺挺地向后倒去。如此之人,实为可怕!
“秦将军呐,”慕轻辰挣脱尹逸辰的大手,向着那血泊之中奔去,“唉?本将和尹将军没有说你啊,你这么冲动干什么?当年青城之战,你该死的时候不死,现在逍遥坠落山崖,我们要去找她的时候,你不该死却要死了。”
薄唇淌着鲜血,不动声色地从地上站起来,潇洒地把剑从自己身体中拔出来,缓缓收回剑鞘,发出“呲啦呲啦”的声响。修长的身影尤为高大,一抹嘴角的血迹,沙哑的声音道:“本将从未说过本将要死,本将未能护住王爷殿下自当该死,受这一剑是应该的。”
轻狂的笑容瞬间僵硬,嘴角抽搐。尹逸辰冷冷地瞥了一眼秦虹御。萧之希以扇掩面,淡笑着。自罚用得着演得这么真实么?真是浪费他们的感情。
于此同时,山崖之中,那靑墨色的身影直线下坠,用内力飞快地往下蹬。墨发飘逸,一袭好好的靑墨色蟒袍被周围坠落而下的岩石磕得破破烂烂。纵横交错的一道道口子,实属狼狈。缓缓靠近那红紫交错的身影。
大手一捞,死死地扯住怜紫罗那淡紫色的衣领,如星辰般璀璨的双眸微眯,低沉的声音道:“朕的爱后,就算死,也要死在朕的怀里。”
“本王从未说过本王要死!”怜紫罗暴吼一声,五指成拳,清凉的双眸此时是从未有过的澄澈。在空中艰难地扭头,撞上怜宇豪一脸的阴霾,无奈至极,明明是他把自己给拖下去的。这山崖极高,不必以前是钦兰郡主之时,坠落山崖还会被清容澈救起。下面可是江河,哪里会有什么医者?
怜宇豪素手环的更紧了,狭长的凤眸微眯,如火狐般的狡诈,将怜紫罗安安稳稳地禁锢在怀中,附在她的耳边淡淡道:“逍遥妹妹不想死?好,那朕就不让你死。”漆黑的长靴一伸,将一齐下坠的西门轩狠狠地蹬了一脚,看着他更加迅速地下坠。
在西门轩坠落在自己脚下的那刹那,长靴再一次狠狠一瞪,接着冲力,抱着怜紫罗,纵身跳进石壁之中隐蔽的小洞之中。薄唇勾起一丝轻笑,笑得妖娆至极,这一招做的不动声色,甚至连怜紫罗都没有察觉。
两人懒懒地卧在石洞之中,只听得见江水汹涌澎湃地拍击着山崖的浪声。怜紫罗素手顺了顺胸口,一副松了口气的样子。这一天实为惊险,从生到死,从死到生,她仿佛又回到了以前血溅沙场的场面。不是她怕死,而是她不想死,她的天下还未安!
只手撑在怜紫罗头侧,玉指挑起那白嫩光洁的下颚,狭长的凤眸微眯,吐气如兰:“逍遥妹妹,朕倒是很想知道,逍遥护送湘怡长公主和亲,一送竟将自己送成了西凉皇后?”狭长的凤眸之中,满是怒意,语气却依旧清风云淡。
“湘怡长公主半路被劫,本王……唔……”怜紫罗靠在石壁之上,瞳孔急剧收缩,惊异地望着眼前貌赛红妆的男子,绝美的脸庞染上一层红晕。轻蹙的黛眉渐渐舒缓,一副娇羞的小女人模样更是让怜宇豪兽性大发。
一皇一王,无论哪个在气势上都不输给对方。素手勾上怜宇豪的脖子,丝丝的甜味从嘴中弥漫开来,薄唇轻笑。怜宇豪越吻越深,带着些许霸道。汹涌的江水似乎被两人的呼吸声所掩盖。
“嘶——”怜紫罗黛眉轻蹙,一把把怜宇豪推开,玉指直指他的眉心,“你咬本王!”殷虹的薄唇之上,血迹显得更为妖艳。没了以往的帝王之威,活像一个被抢了棒棒糖的小孩子。
身体再次靠近,素手轻抚着那红肿的薄唇,笑得邪魅至极:“逍遥妹妹不听话,朕也只好给你一些惩罚呐。”点点怜紫罗的脖颈之处,脸上的笑意更甚,“逍遥妹妹可曾记得,当年朕还是安宁公主之时,在这上面印了些什么?如今朕已是一代帝王,可是应该把当日的事情继续下去?”
将那娇小的身躯压倒在地,好闻地男性气息扑了怜紫罗一脸。
洞口一个修长的身影遮住了射进来的细碎阳光,显得高大而神圣。低沉的声音道:“抱歉,她是朕的爱后。”
露珠顺着他的发丝滴在地上溅起一个个小土坑,靑墨色的蟒袍染上了更深一层的颜色。俊美若刀削的脸庞被露水浸**后显得绝美异常。双眸泛着琥珀色的幽光,居高临下地望着姿势暧昧的两人,眼底涟漪泛着寒光。
他自称朕,他也自称朕,两皇相斗,不知谁输谁赢?
大手一把那妖红的身影一把提起,甩在一旁,看着他重重地撞在崎岖的岩壁之上,单薄的背磕出色丝丝血迹,慵懒地眯起双眸,淡淡道:“说到底,大夏国主不过是一个武功被废掉的废物罢了,杀了你,易如反掌。”
怜紫罗素手微扬,欲要反击,却被那双大手扼住手腕,高挺的鼻梁几乎与她挨在一起,低沉的声音魅惑至极:“朕的爱后如此尊贵,自然是要跟强的人呐,对不对?”手指顺着她的娇躯直线而下,“朕与大夏国主谁强谁弱,爱后一试便知。”
浑身湿淋淋,却更衬出他的强悍,犹如从鲜血之中沐浴而出。用剑杀不了,用毒毒不死,就连如今将他踢下悬崖,他依旧能顺着石壁爬上来。强者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强者爆发,那便是无懈可击。直觉告诉怜紫罗,眼前的人动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