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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黑白稿2

回到家后,外婆又交代我一些事情。今日的丰臣家主大会是秘密召开的,但势必水火不容的德川家族那边也已经知道我就是新的家主。并且他们的势力一点也不比丰臣家的小。两家素来就结怨颇深。新仇旧恨一大堆。

外婆不停的嘱咐我要留意有德川家的人会密谋害我。我点点头。外婆在家里住了一晚,同哥哥又聊了些什么。第2天就回德国去了。其实所谓的家主对于现在的我是一点用也没有。可是还是牢记外婆说的每一个字。

早上起来,又是9点,同昨天一样。又要匆匆忙忙的赶到球场去助威。早就准备好一切的哥哥亲自送我去。顺便告诉我今天青学对的就是冰帝。晕。我都忙晕头了。今天对抗的是冰帝。怎么会这样。还没到决赛,大家就要碰头了。也怪我昨天都没来得及看抽签结果。

我很郑重的告诉哥哥“哥哥,我会为你加油的,以妹妹的身份。”哥哥哈哈大笑“果然还是我迹部的妹妹”。

赶到球场,除了海棠,大家都到齐了,海棠怎么还没来,大家都等的很着急。小朋友在一边嘀咕“不会又是送临产产妇去医院吧!”

河村的手机响了,那边传来声音“我正在送临产产妇去医院。还要守着她,可能无法到场了”。哎,还真被小朋友猜中了。

我松了一口气。向龙崎教练一鞠躬“请允许我辞职一天”。

龙崎教练笑着答“好啊,洋子是想过去为哥哥加油吧!”。真神了这老太太,我要干什么她全知道。径直朝哥哥的队伍走去。

凭我的观察,在青学这只队伍里,最强的已经不是手冢国光,而是小不点。他对网球惊人的认知度和超强的学习能力,已经让我认定在中学网球界不会有人可以超越他,即便我不愿意承认,还是要说,假如哥哥与其对垒。等待哥哥的应该是失败。

冰帝的出场顺序是:忍足和妹妹头的双打打头阵。穴户和凤长太郎第一双打。桦地第3单打,慈郎第2单打,哥哥第1单打。

而青学的排列是:菊丸大石双打头阵。河村和乾第一双打。手冢第3单打,不二第2单打,越前第1单打。

看到青学的排部,我倒抽一口冷气,不得不佩服教练。这几乎是必胜的排列。我不愿意看到的事情终于发生。而且手冢甘居第3单打,把至关重要的第一单打让给了越前,也进一步的证明了我的想法。越前,真的很强。强到必胜。

我着急的找到哥哥,看到的是冰帝的全体队员神色凝重,连平时最喜欢睡觉的慈郎也乖乖在接受冰帝教练的安排。作为几年来一直和青学交战的对手,其实他们心里比我更清楚这次的输嬴。可是没有人会退缩,即使面对再强大的敌人,再如何不敌,也要勇敢的展现出骄傲和自尊。这是属于冰帝的精神。

上场前,哥哥鼓舞着队员的士气“要记住,我们冰帝才是最强的。没有什么可以打倒我们”。忍足和妹妹头也使劲的点点头。我看着他们士气如虹的样子却不禁为他们担心起来。

OK绷一副老样子,上场打球还冲妹妹头扮鬼脸。把本来严肃的气氛调节到哭笑不得。吃过亏的妹妹头和忍足丝毫不敢轻敌。完全无视菊丸的捣乱。黄金双打从一开始就明显占上风。攀月截击和特技球配合得天衣无缝,而忍足和妹妹头被制压得无反手之力。连续3盘菊丸他们都顺利得分。

此时已经明显不占任何优势的忍足和妹妹头突然两人对眼,象是什么暗号似的。利马对面来一个球,妹妹头回击一个月返。菊丸吃力的强力跳跃接下这球,然后勉强击回。本来已经上网的忍足一个假动作,跳跃转身来个短截击,对准的就是菊丸的领地。

这可以算是高难度动作了。没有一定功底的人根本无法完成。菊丸再次格回,妹妹头象得了讯息一般再次出击。速度之快,让人根本无法相信。15:0。冰帝终于开始有起色。妹妹头开始和忍足上演一出好戏。相得益彰的配合完美无暇。我也意识到忍足和妹妹头之间的那种默契似乎也是同感。这回同感对同感,不知结局如何。

明显知道内幕的哥哥坐在身边,嘴角露出一丝笑“这一局,胜定了呢”。我看着哥哥,期待他能给出一个解释。即算是同感对同感,胜负怎能如此轻率判定。哥哥解释道,在同是同感的状态下,个人优势更加明显的忍足可以打出各种绝技,方便妹妹头对准行动不如菊丸灵活的大石,然后扰乱他们布置的阵型。加上他们为了这次应战苦练了很久。练技能,培养同感。许多完美的战术都可以在无意识的情况下使出。狡猾如忍足,灵活如向日。只要对手某个小环节不对,灵敏的二人利马察觉并加以利用。确实菊丸大石有得一场苦战。

不知道是忍足他们实力太强还是黄金双打发挥失常。胜了,冰帝以6:3的优势拿下双打第一局。我心中也放下一块大石头。幸好今天冰帝已经嬴了一局。就算输。也不会显得太尴尬。

接下来是穴户和凤长太郎上场,穴户对网球的执迷经历我虽然没有亲眼见过,可是光是听乾提起,就不下3次。基本上穴户的经历常常被乾用来鼓舞青学的队员勤加练习。凤一球入魂的配合。河村和乾的搭档也十分强悍,河村的力道以及乾精准的推算。使我对这一场的结果也很关注。

亲眼见穴户打球,你真的会产生一种感动。每一个球都象倾注满了心血的挥出。用尽所有的方法接住许多原本不可能接住的球。准确的力道不知道是经过多少次的训练的结果。我听哥哥说,穴户的训练量是其它队员的10倍。突然对这个执着的人产生一种莫大的心痛。

凤也在尽自己最大努力配合穴户。河村的力道虽好,却对球的定位不是那么敏感,乾虽有精准推算。本身却无法贯穿于全场奔波。在穴户一个接一个球的逼势下,乾他们乱了阵脚。这一局又归冰帝拿下。

连胜两场,原本应是很开心的事情。可是接下来的单打,冰帝自己看来又到底有几分胜算呢?

桦地对手冢,结果都不需要预料,虽然桦地是模仿的天才。毕竟是小孩心性,怎么可能敌过老奸巨滑的手冢。根本没用多久时间。手冢轻松拿下这一局。

接着是不二对慈郎。睡宝宝在腹黑熊面前也是完全不占优势。不二的六重回击下来,慈郎也败下阵来。用时15分钟。看到这里,我心里在为哥哥担心之余,居然还有一丝窃喜。

最后是哥哥对越前,我心里其实已经有了一个结果,却又希望出现一些奇迹。小不点的球,我在他训练的时候看过几次。对照他这几年获得的极大荣耀。他几乎已经到达神迹的地步。只是心里默念哥哥不要输得太惨。我混在众多冰帝的呐喊声中为哥哥加油。

哥哥出场后并没有马上开始比赛,而是一系列呼声配套动作。他做事向来讲究完美,出场也不例外。我担心的问冰帝的队员,哥哥到底对越前的实力知道多少。妹妹头悄悄告诉我,其实3年前哥哥就输给过这个小不点,并且还因此剃平过头发。听他这么一说,我越发担心起来。

完全无法复制的小不点对基本零缺陷的哥哥,一开场,小不点就直接瞄准压线处发球。他无人能及的操控球的能力着实让人觉得恐怖。不过看上去哥哥还是很厉害的。一次次将球击回。双方一时间,绝技连发。从小不点的武士抽击到哥哥的破灭探戈。从旋风扣杀到破灭圆舞曲。让我惊叹的是,小不点居然还连续使用他人绝技,凤的一球入魂,手冢的手冢领域,连日吉的以下克上都用上了。

双方打到白热化,进入抢7环节。我突然发现此时的小不点开始有些不同,哪里不一样呢。是他突然变幻了的眼神,还是他身后无形的气场。听到旁边开始有人惊叹,

“那,那不是天衣无缝之极限吗?”

我听得一惊。天衣无缝是最自然的一种回归。经过千锤百炼和无我境界的磨练最后到达的境地。龙马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虽然评估他实力很高,却还是没料到已经是这个水准了。完全回归自我的龙马连击拍的动作都开始有些不一样。哥哥使出浑身解数却也没能接到。球落地,分数也如球一般落地。龙马嬴了,虽然早就料到的结果,我却在心里还是为哥哥有些不甘。

输了的哥哥难免有沮丧,他勉强笑着“看来我还是不行”。我却可以体会到哥哥此时内心的痛苦。输的概念对他来说是什么,没有人比我更清楚他。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半晌才开口“哥哥继续努力吧,你是冰帝的支柱,全国大赛依旧在等着你”。哥哥苦笑着冲我点点头。哥哥这样的状态让我有些担心。正准备去告诉青学众人,晚上的聚会我不去。哥哥也看穿我的想法似的

“晚上他们的聚会你去吧,我没事。现在的小言可是青学的一分子呢”。我应了一声好。

在河村家的店里,大家吃得十分尽兴。除了我。吃得满嘴是油的桃城见我没怎么吃,夹了一块寿司给我,

“前辈,这个最好吃”。

我谢了一声,将寿司缓缓放入嘴里。脑海中却满是哥哥苦笑的表情。不二也弄了一块不知道什么味的寿司给我“洋子,吃这个。”

我心不在焉的接过,放入嘴里。额,呛死了,这是,这是芥末的啊,我最讨厌的口味,死腹黑熊!居然乘我走神的时候陷害我。想到这里,我抓起一个饭团冲他扔去,居然一击即中。桃桃同学象发现什么好玩的东西了,也学我抓起一团朝海棠扔去,菊丸利马跟风,抓起两个饭团,一个扔大石,一个扔越前,越前毫不犹豫的反击,不料错扔中了手冢和河村。饭团大战开始,整个店内搞得一团糟。我有些又好气又好笑的感觉。

回到家里,发现哥哥那里好象没什么事,我才舒了一口气。又在他房间旁转悠了一会儿,确定没事。心慢慢放下来。

接下来的青学的第四场是对银桦,本来已经完全准备好的我们,突然接到他们弃权的消息。我们等于不战而胜。什么嘛,害我一早起来。桃城他们脸上却一点惊奇的表情都没有,一问才知道,每次只要遇到这所中学,对方就会自动弃权,他们已经习以为常了。这样几场下来,等关东其他赛事完结,等待青学的就是关东赛区的二分之一决赛。现在中间还空闲的这一周,我们要进行的当然是————合宿练习。

按照早就部署好的,我让下人一早把那里收拾好。龙崎教练选的不是任何一栋别墅,而是一大幢合院式的平房。仔细看着,还颇有意境。附近有个村子,不是怎么发达,据可靠消息,好象还维持着明治时期的一套。樱乃和朋香一早赶过来和我汇合,听说很会做菜的网球部非正选的胜郎他们也来了。还有就是号称拥有5年网球经验的崛尾。这里离京都可不算近。到这里,我们都是坐车坐到晕了。现在唯一的事情就是等待正选他们的到来。

没有等太久他们就到齐了,我注意到乾除了衣物箱,还额外提了个大包。如果我没有猜错,那包里装的一定是是各式各样的铅袋。菊丸也额外背了个大包,不难猜出里面全都是零食,这家伙每次都搞的象要去野炊一样。

说着我们听不懂蛇语的海棠,唠唠叨叨的大石,神情亢奋的桃城,总是摆出一副拽到天上姿态的越前小朋友。现在还处于十分良顺状态,一拿起球拍就会变身的河村。永远生活在冰山里的手冢,以及我最关注的腹黑熊。咦,好象还是少了谁,对,是龙崎教练。怎么教练还没来。我转身问樱乃,樱乃吞吞吐吐的说“奶奶说她有些事,可能会晚些到。”“那这样的话,我们帮大家把房间安排好”我提议。

分房正式开始,越前小朋友主动提出要求,第1,不可以把他和菊丸分到同一房间,第2,他不愿意同桃城睡同一房间。原因是他们太吵了。这边被越前说红了眼的菊丸和桃城开始交互用大力金刚指鞣腻越前小朋友。那边的胜郎,胜雄和崛尾则主动要求住在一起。

最后的分配结果是,越前同不二一间,菊丸和大石一间,河村同桃城一间,海棠同手冢一间。乾据说要配乾汁,要求独自一间。真是个阴暗的人。胜郎,胜雄和崛尾三人一间。我,樱乃和朋香一间。龙崎教练单独一间。

刚刚把房间分配好,就看见赶到的龙崎教练,她身后还有两个人。一个带着黑色墨镜,脸上还有些没刮干净的胡须,披着一件外套。众人一见他,利马全体起立,鞠躬,大声说着“大和部长好”。

另外一个则显得有些浪子的感觉,很精美的五官中那双狭长的眼睛和微微上扬的嘴唇格外打眼,整体感觉是一匹烈马,带些桀骜不训的气质。这感觉好象那个谁也有。大家见到他也是一惊,小朋友的表情更是与众不同,嘴里轻声念着“哥哥”。那人见到我们的第一句话居然是,

“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照顾我弟弟”。

小不点努努嘴,小声说着“根本没有这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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