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内讧就这样结束了,结束后刀疤偷偷凑过头来悄悄的说道:”大当家,杨胖子不见了。“柳燕不以为意的摆了摆手,杨胖子大概是趁着内乱的时候跑走了,对于这种小人物,柳燕实在没必要放在心上。
”混蛋,刚刚你表现不错,不然青龙山就要散了,我也对不起我那死去的老爹,我忘了问你叫什么名字。”柳燕大大咧外的道谢,语气在她嘴里说出来,好象李枫欠了她的人情似的。
李枫见众人在孙老三的尸体上泄愤得差不多了不忍的扭过头去,道:“谢我就不必了,我叫李枫,你快派人送我下山吧,咱们青山不改,绿水长流。”
柳燕俏眼一瞪,道:“下山,过几天在说吧,你帮了我大忙,不招待你几天我以后在道上再混。我可是要脸的。”
。“这……”李枫实在不想再呆在这了,这个不稳定的因素太多了,他实在不想在别卷进土匪内讧了,刚刚那也是不得以而为之,下次谁能保证有那么好命,在说一个肉票在山寨大鱼大肉这算什么事啊,怎么听起来这么别扭,推一步讲,现在的事情还没解决完,那几十个叛离山门的土匪怎么办?太危险了。
李枫乖巧的朝柳燕讨好的笑了笑:“大王的心意在下领了,可是在下还急着回去给家人报平安呢,要不我下次再来?这次就算了吧。“
柳燕不耐烦的摇了摇手道:”少废话,让你留下就留下,在废话就我就扒了你的皮点天灯了。“
李枫吓的缩了缩脑袋,小心翼翼的说道:”老大,强扭的瓜不甜。“
柳燕凤目含煞,瞪着李枫道:“老娘说什么就是什么!你敢说不。”
“不……敢”李枫很想大声说出“不”字,但是看到柳燕手上明晃晃的刀,愣是把“敢”也说了出来。
看到李枫的怂样,柳燕也很是无语,怕死怕到这程度也算实属罕见。
不再理会理李枫,柳燕正轻蹙眉头,望着不远处嘻嘻哈啥的土匪们,似乎在为如何处理善后而烦恼。
见柳燕蹙眉头,李枫道:“是不是不知道如何处理这些叛山的兄弟?”
柳燕下意识的点了点头,后随即觉醒,狠狠的瞪了李枫一眼。
这女匪头漂亮是漂亮可惜胸大无脑,李枫叹了口气,继续道:“有两种办法,第一让他们下去自摸生路,第二就是改改山上的规矩,毕竟你们土匪,你们是靠这个吃饭的,搞得比军营的军法还严厉,谁敢跟你混,不饿死才怪。”
沉默了半晌,柳燕又悻悻开口问道:“那你说怎么办?”
“你问我,我问墙壁去啊!”李枫翻了翻白眼,自己家里那伙土匪都还没搞定,还要帮你来搞这群,有没有搞错。
柳燕轻轻叹了口气,望着李枫笑了笑:“其实兄弟们这两年来暗地里对我不满,这我早知道,不过我接手青龙山的基业才两年,平日里靠着恩威并济才勉强驾驭他们,今日之事,我也早有的感,迟早会发生,只是没想到会有这么多兄弟想叛离山门,总之今天的事情还要谢谢你,不然今天恐怕没那么简单就解决。”
这叫简单!这可是我死了好多脑细胞才想出来的,再说今儿这事儿我主要是怕自己糊里糊涂被你们杀了,这不是逼得没办法。李枫暗自诽谤道。
喧闹过后,大厅也渐渐的安静下来。柳燕凤目一个个扫了过去,凌厉威严的目光令土匪们纷纷低下了头。一股若有若无的杀气充斥在她的眉宇间,很快,人群中一阵小小的骚动。
良久,柳燕沉声道:“知道你们刚才做了什么吗?”
土匪中大部分人垂头不语,面带愧色,只有小部分人眼光坚定的看这前方,面色如常。
“你们中间很多都是跟过我那死鬼老爹的老兄弟,甚至有不少兄弟都是看着我长大的,按理我得叫你们一声叔叔伯伯,我问你们,我老爹待你们不薄吧?我柳燕待你们不薄吧?你们怎么能做出这等不顾义气的事来?”柳燕越说越气愤,俏目狠狠盯着土匪们,神色酷厉,面若冰霜。
众土匪面色惭愧,无地自容。
“老娘这么辛苦为了你们四处奔波,吃不饱。穿不暖,饿了啃两口烧饼,渴了喝两口山泉,省着银子给你们买大鱼大肉,让你们下山找粉头,老娘对你们挖心掏肺,临了就换来这种下场?你们这群王八蛋还是不是人?”
柳燕越说越委屈,眼眶通红,委屈的泪水布满双颊,一对高耸的胸脯剧烈的起伏着。一贯彪悍的土匪形象此刻终于崩塌。
土匪们看在眼里,心中却为她有了一股莫名的心痛。这么漂亮的姑娘应该坐在雕栏画栋的闺房里,十指纤纤绣着花,绣累了便痴痴的坐在窗边,手托粉腮,心怀羞意的猜想着父母给自己许了哪一家俊秀少年,是否值得自己付托终身。而不是落草为寇,背负太多不该由她来背负的责任。
柳燕擦下不争气的泪水,情绪已恢复了平静,斥道:“今天的事情我可以既往不咎,你们若有别的门路,想投别的山门,我柳燕没二话,当场放人,还送你一笔盘缠。若想留下来继续给我干的,我保证不会亏待大家。”
众土匪听罢,不少人心中有愧,不容过多思量,便齐声道:“我等愿意留下来追随当家的,不存二心,违者天诛地灭。”
伏虎山上,一黑衣人单膝跪在二当家面前,大气也不敢出,脸上冷汗淋漓,却不敢动手擦拭。
二当家来回走了几圈,后站在黑衣人面前,问道:“查清楚是那群人的身份了吗!”
黑衣人低着头,战战兢挂道:“查不到,好像是私兵,但是行军极为规范,像是受过专业训练的军队。”
“居然查不到。”二当家喃喃道
黑衣人面带愧色,脑袋深深垂了下去,小心翼翼道:“少爷会不会有危险,不要不想办法把少带回来?”
二当家斜睨着他,道:“这件事事情,我自有安排,你先把调查到的事情说说。”
黑衣人赶紧道:“属下们是三天前在北平城外发现这支部队,这支部队的首领曾和一辆蓝色车蓬的普通马车内的人有过交流,车内的人身份不一般,那首领视乎很是忌惮,短暂会晤后,那马车一路向南驶去,然后属下们循着道一路往南查访,发现那辆马车在离北平二百里的徐州府附近,便失去了踪迹,不知所踪。”
“就这样?没了?”
黑衣人无可奈何的点头。一直部队悄然声息的出现,调查了好几天都不知道这部队的身份,黑衣人感到莫大的侮辱和羞愧。
见黑衣人神色颇有些为难,二当家也知道没有追问下去的必要了。端起手中的茶杯,示意黑衣人可以退下了。
黑衣人又拜了拜,起身匆匆出了伏虎山,往山下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