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朩蕾一听,心中大喜,“有多少叶某要多少!”老伯的这句话,想是给花朩蕾吃了一颗定心丸,她现在要的就是这——有的是的盐。“叶某有个登不上大堂的想法,想要做食盐的买卖!”
“食盐买卖?”老伯听了只想笑,“食盐买卖有什么好做的,值不了几个钱,一到下雨阴天的还的跟着担心!”年青人做事果然浅考虑。
花朩蕾笑了笑,“这个老伯就不用担心了,叶某自有办法。”
“老伯何时动身,让阿青跟你一起走,老伯家里有多少盐,我叶某就收多少,钱按市价,我叶某一份都不少给,怎样?”
老伯激动的拉着花朩蕾的手,道:“公子话可当真?”
“当真!”
“那我儿子那里还有盐,您收不?”
“哈!不光你儿子,但凡你认识或知道的人,只要有盐,我叶某就收,多少都收!”花朩蕾心中补了一句,最好,将漓国所有的盐都卖给我,我才乐呢。
按排妥当了杨老伯,花朩蕾将阿青叫到一边,悄声吩咐道:“看住这个老伯,买盐的事,不到地方不准他说出去!”
阿青点了点头,花朩蕾再道:“晚些时候我让小红给你捎些银票过来,记住到了地方,不惜重金先卖下一所地势高的房子,将收回来的盐用油纸包上,给我保管妥帖了,家里这边,你不用担心,我已经按排郭副将过来帮忙了,你只管挑足人手,把事给我办好就行了。”
阿青又点了点头,道:“小姐放心,阿青知道该怎么办!”
阿青毕竟还小,花朩蕾不放心的嘱咐道:“万事小心!”
从郊外回来后,花朩蕾没有回自己的小院,而是直接去了娘亲那里,阿青去那边,不管成与不成,她都得走一趟,在京城,无事出来晃一圈,没什么,但要出门,没个三五天是回不来的,她得先到老妈那里淘一张出门卡,才好跟花老将军交待。
丫鬟紫艳守在门外,背朝着花朩蕾她们,斜靠在墙上。
“娘亲还没起?”老夫人有午睡的习惯。
正在打盹的紫艳,吓了一跳,站直了身子,四下看了一下,才定焦到了花朩蕾身上。
“小……小姐!您怎么来了?”
“娘亲起了吗?”花朩蕾又问。
“起,起了,跟表少爷在里面!”紫艳对刚刚的失守,心有余悸,前几日小姐惩治小绿和阿青的事,府里的丫头、奴才们都传开了了,平日里大家对这个小姐,虽说恭敬,但都不惧怕,这会看到她,紫艳觉得再也生不出以往的柔和了。
“噢!表哥来了”自从诗友会后,花朩蕾就没见过柳衣白了,再加上这几日里忙着李记的事,这个表哥,她几乎都忘到脑后了。
原本就没想好理由的花朩蕾,来时还想着,要是实在不行,就跟娘亲来个软磨硬泡,如今柳衣白来了,她的脑袋里顿时又生一计。
轻快的迈过门槛,轻唤了一声:“是表哥来了吗?”
老夫人和柳衣白在屋里就听到花朩蕾的动静,这时候都迎了出来,“你这丫头,怎么越大越毛躁了!”
老夫人宠溺的点了一下花朩蕾的鼻尖,笑意盈盈的对柳衣白道:“衣白,可别见笑,蕾蕾是女大十八变,越变越没样了!”
柳衣白自花朩蕾进屋后,就没错开过眼,“姨娘言过了,衣白最喜欢蕾蕾这种真性情了。”
老夫人含笑的在柳衣白和花朩蕾之间看了又看,柳衣白是她看着长大的,性格温顺,一表人才,且对蕾蕾用心至深,是她心里再合适不过的准女婿了,只是蕾蕾,前两年还总是粘着柳衣白,怎么现在越大越生疏了?“也就衣白你能忍受她这种小姐脾气了,换了别人,看一眼可能都嫌烦!”
柳衣白听姨娘这么一说,心里更是高兴了,“怎么会呢?蕾蕾的率真是其它女孩子学都学不来的。”
花朩蕾看着柳衣白和娘亲一唱一和的品谈她,心里觉得很是好笑,她不傻,知道这是娘亲在暗示她:柳衣白对她有心,且最合适她了。只是这世的娘亲,对她的了解太少了。
花朩蕾娇羞的依进了娘亲怀里,佯装不快的轻推了娘亲一下,不依得道:“娘亲真是的,哪有哥哥嫌弃妹妹的呢?”
老夫人一听,心里那个急啊!这个女儿,怎么就这么不开窍呢?人家衣白说的已经够直白的了,蕾蕾怎么还不明白呢?“即便是哥哥,也没衣白这么宠惯妹妹的了,蕾蕾日后多跟衣白聊聊,学着点衣白接人待物方法,以后嫁了出去,免得婆家给赶了回来!”
柳衣白对姨娘的认可,心里很是受用,愉悦的说道:“姨娘真是多虑了,蕾蕾不管嫁到哪家,都是他们的福分,哪里会赶回来呢!”柳衣白这么说,一来是想让姨娘知道,他疼惜蕾蕾,二来是想表白,只要进了他的门,就必会用一生来爱蕾蕾。
老夫人满意的点了点头,含笑的看着眼前的准女婿,越看越觉得好,越看越觉得柳衣白是最适合花朩蕾的了。
花朩蕾看着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唱白,开心的想:只要你们二人心里达成了统一,我的事就能成,“娘亲,女儿近日在家呆的烦闷,让表哥陪女儿出去玩几天可好?”
柳衣白一听,顿时又眸生光,渴望的看着花老夫人。
老夫人一方面对花朩蕾的明了表示开心,另一方面,对两个都未婚嫁的人一起出玩冲满了忧虑,“蕾蕾要是想让表哥来陪,可以让衣白多来家里走走不是一样?”
花朩蕾小嘴一撅不快的道:“再有一年女儿就及笄了,到时候再想出门就更难了,娘亲你就依了蕾蕾吧,再说,有表哥陪着,您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这是最近一段时间蕾蕾第一次主动要求与柳衣白见面,他突然觉得蕾蕾已经离他不远了,“姨娘,是不放心衣白吧?”这样的好机会,他不能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