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到高兴时,花朩蕾拿起碗,端着酒,豪爽的唱起了:
大河向东流啊!
天上的星星参北斗,路见不平一声吼!
该出手时就出手啊!
风风火火闯九州!
这夜,她又喝多了,但这夜,她清醒的记的,是谁一直抱着她,不让她倒下,是谁一直陪着她喝,陪着她唱的,她更知道,那个男人为什么会带她来这里,为什么会紧跟在她身后,一步不离。
这夜,她心里认同了这个男人,这个带着她远走漠北,一路陪着她哭,陪着她笑的男人。
“蕾蕾,小心点!”
花朩蕾睁开朦胧的双眼,看了看身侧的火盆,噢!原来是火,她还以为是太阳呢!笑了笑,顺着楚漓的力绕过那个火盆,踉跄着继续往里走。
没走两步,她的整个人都被楚漓抱了起来,“放我下来,我没喝多,我自己能走!”
“闭嘴!”楚漓大喝一声。
顿里,屋里一片寂静。
花朩蕾迷离的看着楚漓,“楚漓,不如你娶了我吧?”
这个男人怎么以前她就没发现呢,长的竟然这么好,浓眉如墨,眼睛虽不大,但精又亮,高挺的鼻子,鼻尖向里微勾。
花朩蕾搂着他的脖子,身子用力往上攀了攀,嘴准确的咬住了楚漓的鼻子。这个地方好高啊,要是在二十一世纪,她一定会带着他去整容的。
楚漓吃痛的惊呼了一声,挣开花朩蕾,狠狠的吻上了她的小嘴,这个该死的小猫,竟学会咬人了。
花朩蕾在楚漓吻上她的刹那,将舌头伸进了他的嘴里,那两片薄唇她刚刚就看了半天了,这会都送上门了,她岂能不尝。
楚漓接到花朩蕾的回应,更热烈了,三步并两步走到床榻,轻轻的将她放在上面,自己合衣压上,吻的快要上不来气时,楚漓才不舍的松开。
看着她红彤彤的脸,楚漓觉得身上的血一瞬间都汇聚到了一起,将他的雄性涨的直挺、火热。
花朩蕾迷离的看着他,弓起身又吻上了他,她的身体在渴望他,渴望他的触碰,渴望他的亲吻。
楚漓紧握着拳,支着床,半卧着,蜻蜓点水似的,在花朩蕾嘴上吻了一下,“蕾蕾乖,现在还不是时候!好好睡!”
说完就逃似的跑了出去。
花朩蕾望着他逃脱的身影,心情底落到了谷底,为什么要逃,还是真如小红之前说的,没有鹂鹰的交合,唤不醒漓王沉睡的灵魂?
苦涩的心,如同胆破后,汁液,重重包裹着她的心,为什么,她的身体里要有漓王的灵魂?为什么她会是那个唤醒鹂鹰的引子?
楚漓,你真的爱我吗?还是因为要唤醒鹂鹰才来刻意接近的?
花朩蕾用双手咧开自己的嘴,强迫自己笑出来,早就见惯了这个男人的伎俩,这点事,算什么?
漓王?你们楚家的男人果然没有一个好东西。
第二日清晨。
花朩蕾起的很早,因为楚漓说了,今天要带她观摩他在漠北的实力。
这里兵强马壮,实力一词意味着什么,她太清楚了。
喝了一杯下人送来的马奶,穿好衣服,直接朝昨天那个大帐子里去了,花朩蕾知道,那个帐子就是楚漓的,也只有这里的王才可以住最大的帐子,不是吗?
也许是楚漓昨日的种种特行,这里似乎所有的人都认识她,每走过一处,士兵或牧民都会驻足给她行礼,很快,她就来到了,那个大帐。
大帐外站着两个士兵,见到她,先是行了一个礼,虽后揭开帐帘,将她请了进去,这样的优越,要是放在昨晚以前,她会欣然接受,会以为这个男人,对她真的不同。
只是昨晚小红的一纸传信,让她心里沉淀了的,怀疑又升腾了起来,她是一个被骗过的人,所以面对信任不确定,她就会本能的怀疑,包括小红信里的意思——唤醒鹂鹰,需阴阳交合,阴乃魂,阳乃魄。
小红这个时候跟她联系上,还说这些,本身就是一件值得怀疑的事,但楚漓,各种利益驱使,各种关系错综盘旋,让她刚刚沉迷了的心,又一次警觉了起来。
进帐后,花朩蕾快速的扫视了一圈,座无虚席。
楚漓看到花朩蕾后,离坐迎过来,拉着她的手,又坐回了正坐,将她安置在了他的腿上,这一连串的动作,娴熟,没有一丝拖沓,更没一丝不适,像是本就应该,天天如此一般。
右下手的雪狼,不屑的努努嘴,从嘴形上看好像说了花朩蕾一声,“骚娘们。”
花朩蕾不以为意,大改昨日与他针锋相对的架势,装作什么也没看到,什么也没听到,老实的坐在楚漓腿上,细心的听,想着,观察着,他身上一切可疑之处。
楚漓的手,圈过花朩蕾的腰,握着她的,她的手那样细小,柔嫩,握上了就不像松开。
看了看下来的兄弟们,楚漓扶起花朩蕾,走吧!向我未来的王妃展示一下你们的势力吧!
楚漓的手始终都没松开过,他拉着花朩蕾,先一步,走了出去。
雪狼紧随其后。
坐在马上,在覆盖了积雪的草原上疾驶,一眼望不到边的雪原上,楚漓一匹黝黑的马,高大,健壮,如同它的主人一样,昂头迎风,俨然就是这草原上的王者。
楚漓在身后,大叫一声,“把住了!”之后双腿用力一夹马腹,驾!的一声,马儿飞窜了出去,只一会儿功夫,楚漓就勒紧了马缰,马儿快速止住,前蹄高高抬起,发出一声长嘶!
再回首,其它人,已远远的被抛到了身后。
马儿悠闲的在原地转了两圈,其它人才追上来。
花朩蕾趁着这个空档,扫视了一下,视力范围内的一切事、物。马儿跑过来的方向,一排排整齐的帐篷,一眼就能看出是一群人有组织的在过集体生活。这很容易就她花朩蕾联想到了军队,对,像极了军队。
汝南王手里有近三分之一的军权,莫非这里的人,就是汝南王手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