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子?”刘义差点喷饭。
一呼一吸之间,那男人已至,一脸讨好之色:“夫人,何事需我效劳?”
“刘义这小子撞到我女儿了,你说怎么办?”妇人指着刘义道。
“孩子怎么样了?”男人看了看女孩,只是擦破了点皮,“没事么,让人家走吧,他又不是故意的。来,两个小宝贝,一起回家吧!”
“你敢!?”随着一声娇喝,那男人立马变了脸色,其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你……你们想怎么样?”刘义一见这架势,冷汗直冒。
“对啊,我应该干什么……”那男人一愣,小声地自言自语后开始思考。
“笨蛋!你个猪头!”妇人在男人头上狠狠敲了一下,一脸恨铁不成钢之色。
“那你说怎么办?”男人摸着被敲之处,哭丧着脸。
“真是没用的东西……”妇人“沉痛”地叹了一口气,接着爆吼道:“滚!你给我滚回去!继续干你的事,别让我知道你在偷懒!”
“似乎该干的都干完了啊。”男人一头雾水。
“那你就不能想点事情来干吗?”
眼见那妇人火正往上冒,男人立马道:“遵命!夫人。”随之一溜烟的跑了。
“靠!真是来得快去的也快……”刘义无语。
“小子,你说什么?”妇人狠狠瞪了他一眼,拉起自己的女儿,帮她擦干净身上的尘土。如同配合好了一般,那女孩一起身就不哭了。
“没……没说什么,就看你准备怎么样。”刘义无奈。
“我么……也不准备怎么样……呃,听说牛育德这小子去什么叫小仙宗的门派了,呵呵……前途无量啊!你看,我这女儿也长得不赖……”
“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别拐弯抹角了!”刘义已经猜出了她的意思,只是不去道破罢了。
“好!我也是个直爽人,要是你和牛二夫妇说起我家女儿,叫他们考虑一下将来娶我们,你‘几次’撞她的事情就一笔勾销!”憋了那么久,终于说出了本意,那妇人长出一口气。
“就为这事啊?简单!我替你说就是了,只是答不答应要看他们的意思。”话是这么说,可是刘义心想:臭婆娘,想嫁老子的牛小弟,做梦吧你!要是真娶了,不仅牛育德这小子毁了,我也跟着倒霉!切,我保证到家一字不提,保持沉默,要知道沉默可是金啊!
见刘义答应了下来,妇人的脸上立马堆满了笑容,刚才那凶神恶煞的模样一下子不见了。
“哼哼……”刘义暗自冷笑,原来他们的目的竟是为此,看来“世道人心难测”这句话真是不假,但是拐弯怪那么远,这妇人还真是不容易。刘义开始觉得是妇人教唆女孩故意来撞的,要真是这样的话,这件事情也许“预谋”了很久,只不过自己失踪了那么多天,无法实现而已。
“走路怎么这么不小心啊!?自己撞到人家还装哭!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一个女儿?心怎么这么坏?以后自己小心点,知道了吗?”
这时,既在意料之外又在意料之中的事情发生了,妇人转而开始责怪起自己的女儿来,既像无意,又像有意的做给刘义看。
刘义撇撇嘴,心想心坏的应该是你吧!
妇人一边责备着,一边时不时地向着刘义“歉意”地一笑。
刘义知道,留在这边也没多大意义,便对着妇人道:“那..既然没事,我就先走了,我还急着去别处呢!至于你那件事,我会和他们说的。”
“呵呵……既然有事,那你就先走吧!”妇人笑道,“刚才是孩子的不是。”
刘义一笑回应,头也不回的走了,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他对那女孩的愧疚全都消失了,他还挂念着妖魂刀和那断剑,特别是紫色宝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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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的砖瓦已布满青苔,不远处,一间破烂的茅厕摇摇欲坠。
刘义郁闷地坐于地上,手中把玩着一颗紫色宝石,失落无比,心像是落下悬崖的石头,生不出任何希望,他自知不是什么侦探,失去的东西就失去了。
刚才他翻遍了整个茅厕,围着它又向外扩大了好几圈,还是找不到邪刀和断剑的踪迹,要知道如果单单失去了那把破剑,他丝毫不会心痛,现在妖魂刀也没了,他更多的是恐惧,魔乱天下,民生涂炭的引发人,这个罪名他承受不起。
叹了一口气,刘义起身从原路回去,至少那个人还不算太狠,最终给自己留下了一块宝石,也许以后落魄时能雪中送一下谈吧。
“奶奶的!“刘义如今这能说出这三个字。
垂头丧气地走在回去的路上,刘义暗自在想是哪个缺德的家伙盗了自己的破铜烂铁,虽然不知道那个人是谁,可是他早已将那个人的十八代老祖都给问候了。
“二胖哥好厉害啊!”
“神勇无敌二胖哥!”
………………
走了不久之后,不远处,村里的二胖似乎正在向着男男女女一群跟班炫耀自己的力气,引得拍马屁声、崇拜声、惊呼声一片。刘义本不该去注目的,因为他虽然比二胖大两岁,却总是被对方欺负的屁都不敢放一个。但是今日刘义霉气冲天,正想消遣一会儿,而且他忽然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便朝着二胖望过去。
不看不要紧,一看他便见到了熟悉的东西——妖魂刀竟然在二胖手里,而断剑则是被扔在地上!
“靠!”刘义暗叹晦气,被谁偷了不好,却偏偏入了二胖之手。对付这个家伙,只能动用武力了,只不过……刘义未战却已先怯,就凭他练的那一个多月三脚猫的功夫,能行吗?
说实话,刘义不仅仅是不自信,甚至还有些自卑,但他也不想做懦夫。
“呃——二胖,你手里的刀,是怎么来的?”刘义说话明显有些底气不足。
“哟!刘傻子!你小子是不是过来给老子捶捶背啊?”二胖正被众人夸得喜滋滋的,此时刘义撞了出来,趁着那股得意之感,便出言讥讽,哈哈大笑。
村中其他以二胖马首是瞻的孩子也都跟着笑了起来。
刘义脸色铁青,依旧道:“二胖,你这把刀是从哪儿来的?“
“哈哈!是小螃蟹给我的,怎么着,这把刀是你的?”二胖笑得很张狂,不过他却有张狂的资本。
“小螃蟹”是一个孩子的绰号,与二胖同年,此时正站在二胖身旁。
“是我的,你最好还给我。”刘义的脸因激动而变得发红,他是经过深思之后才说出这句话的。
“嘿!刘傻子,口气倒不小嘛!失踪了一个多月,有长进,只不过不论什么东西,它原先的主人是谁,只要到了老子手里,便是老子的了!”二胖今天似乎心情不错,此时正大笑着羞辱刘义,“我今天心情好,放你一马,你给我从哪里来,滚回哪里去吧!”
“这把刀,我一定要拿回!”刘义豁出去了,此等邪刀怎能入他人之手?要是被哪个大恶魔得到了,岂不是要天下大乱!
“哼!牛皮都吹破了,你怎么拿回去?刘傻子你敬酒不吃吃罚酒,小螃蟹,你收拾他一下!”那“小螃蟹”虽然比不上二胖,但在孩子中间也算是个好手,闻听此话,化作一道风向着刘义扑去。
刘义一跃闪开,那“小螃蟹“扑了个空。
事已至此,刘义尽管心中砰砰直跳,脸色还是尽量保持平静:“我觉得最好莫动手。”
一击未中,“小螃蟹”大怒:“臭小子,是你怕了吧!你觉得最好莫动手,可我不觉得!你最好跪下来给我磕几个响头,不然的话就去死吧!”
话音刚落,“小螃蟹”一爪向着刘义脸上抓去,他的速度在村中是数一数二的,所以虽然十四五岁,那一爪竟已有了微小的破空之声。
刘义一惊,欲闪却已来不及,只得伸出右臂来挡。
感觉右臂一痛,刘义向后退了一小步,而那“小螃蟹”,却一下子退了七八步,脸色十分不好看,似乎手指扭了。
见状,刘义信心大增,看来自己练的那一个多月并非白练,现在自己的力气、重心、速度似乎都提高了,说明万事功到自然成,只要肯花功夫,什么事情都会有成效。
知道了自己的真实实力,刘义感觉什么都不怕了,马上变了口气,冷冷道:“小子,先别急着动手,免得后悔!”
“小螃蟹”气极,对方现在居然对自己这么说话,实在让自己在众人面前难堪无比。不过他也实在想不明白:刘傻子怎么变强了?
“二胖,把刀还给我,不然我就让你变成死肥猪,小螃蟹变成煮熟的红蟹!”刘义知道心理战术的重要性,所以趁着暂时的上风开始羞辱起二人来,令其抑或是失去斗志,抑或是因愤怒而冲昏脑袋。
二胖冷笑:“你先胜了他再说吧!”
“哼!你得意什么?刘义,刚才是我的大意才是我落于下风,现在你可要小心了!”“小螃蟹”强忍住心中的怒火道。
“嘿嘿嘿……但愿吧……”刘义装作一点都没把他放在心上的样子,笑的很猥琐。
大吼一声,“小螃蟹”脚步生风,踏起一段黄尘,如闪电般扑来,这次的速度比之前又提高了很多,刘义只感觉对方人未至,风已先到。
“这句话你已经说了第二遍了,你这只螃蟹脑子只会说这些话吗?”刘义挖苦了一句,与此同时身躯以一种古怪的姿势扭曲,险险的避了开来。
那“小螃蟹”不出意外的冲过了头,刘义的嘴角露出一丝笑意,此刻在他的心中,“小螃蟹”已经构不成了威胁,他真正的对手,是二胖。
然而,令大意的刘义实在想不明白的事情发生了——
“小螃蟹”一闪闪过刘义身体五六步,却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止了下来,蓦地冷笑之后,右脚一蹬地,身体在空中突然转身,随后化作一道残影,一拳向着刘义的后背砸去。
刘义欲回过身来,却感觉身体似乎僵住了,欲躲开,更是来不及,只能痛苦的等着那一拳的来临他这一次深深地知道了大意的后果是什么了。
一声闷哼,刘义的后背一痛,一股大力使得他向前窜出五六步,不过他感觉还好,首先是他苦练了一个多月,其次“小螃蟹”的速度虽然极快,但是身材比他小得多,力气不大。
“哼!我说过,你要是跪下来给我磕几个响头,我可以放过你。”“小螃蟹”抱臂而立,一脸傲色,似乎也想在二胖的崇拜者面前好好表现一下自己。
“没到最后,事情还无法定论!”刘义揉了揉后背,看似很淡定的说出这句话,可是他自己知道,他的心又开始狂跳起来,经过了这次的挫折,他竟然恢复了之前的紧张。
“做梦吧你!”“小螃蟹”双眼蓦地射出寒芒。
一旁,二胖立于原地冷笑。
刘义深吸一口气,他知道妖魂必须要拿回来,而如果连“小螃蟹”都对付不了的话,又谈何二胖?
“来吧!”刘义尽量使自己保持平静。
“你似乎说的很轻松,”“小螃蟹”以一种蔑视的眼神看着他道:“不过你刚才的一句话应该我来说了,你免得后悔。”
“我绝不后悔。”刘义缓缓地说了这么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