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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罪责

玉子婧的雅阁离静轩苑不远,和苏婉柔谈完话后玉子婧才回来。

“大小姐,你回来了。”说话的是一个穿着粉红小袄的丫鬟,十二三岁的样子,看清来挺机灵的,好像是叫秋霜。不过在她的记忆中,这整个雅阁的人不是吕氏的人就是玉子馨的人,还有她爹玉衡送来的。她娘的人都被悄悄处理了,苏婉柔的身边就剩一个董嬷嬷了,好在她心若止水,看透了这个丈夫,不再有所求。

“打水来我要沐浴。”玉子婧看都没看哪个丫鬟一眼,冷冷的吩咐一句就进入房间了。秋霜低头退下,然后又离开了雅阁,看来是去给谁报信吧。

玉子婧透过格子窗看着那到渐行渐远的粉红身影,勾起一抹嗜血的笑容。不作死就不会死。秋霜,你可别怪我了。

通过脑海中的记忆就可以知道原主不是一个愚蠢的人,相反还很聪明,知道隐忍,收敛自身的风华,还经常给她舅舅,出谋划策。说真的,她的才智有些皇子都比不上她。只可惜她太过认命,认为自己无论怎么努力都不能逃脱世俗的束缚。不过她不是她,不会认命。我命由我不由天,谁若想干涉她就让她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大小姐,水准备好了。”玉子婧回头一看是回来的秋霜。瞧着热气腾腾的水,还有芬芳飘香的花瓣。看来这丫头还挺细心的吗,如果她不是吕氏她们的人,自己或许还会留她一命,不过她不需要这种易主的人。既然她能变心一次,那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

“下去吧。”玉子婧洗澡不喜欢有人一旁。

遣退她们,来到屏风后,伸手就开了衣裳。白皙的肌肤,光滑,柔嫩。身材惹火,该凸的凸,该翘的翘,该细的细。浴桶里的水没到玉子婧的锁骨处,水面铺满厚厚的一层花瓣,挡住了下面的风景。

——————————

洗完澡后那叫一个神清气爽,感觉就是一个字“爽”。

看这日头,快到中午了,按现代的时间计算应该十一点了吧。

抬步往静轩苑走去,陪她娘吃饭吧。还能看看有没有人给她下毒,再怎么也得护好她不是。只是她不会知道在这之后自己会有一个真正的娘亲。

“夫人,你看谁来了。”门口董嬷嬷打折哑谜,勾起了坐在餐桌上准备用餐的苏婉柔的好奇心。

“娘亲。”轻柔娇媚的声音响起,让苏婉柔病色的脸色好了几分。

“婧儿。”苏婉柔有些欣喜,“还没吃饭吧,快快快,坐下。”

“娘亲有着小弟弟,不可累着,还是女儿来吧。”玉子婧阻止她起身盛饭的动作。

苏婉柔看着女儿这般懂事,心里不禁升起一股为人母的骄傲,一双美目满是慈爱。“你这孩子,坐下吃饭吧,让丫鬟来吧。”

玉子婧把每一样菜都看了一遍,还给她夹了一些菜,确定没毒后才放下筷子,柔声道:“好。”

一室温馨,母慈女孝,就连站在一旁的董嬷嬷也偷偷的抹泪。

老天开眼啊,夫人一生安分,心地善良,终于让大小姐回到了夫人身边,只可惜。。大少爷不在。

“董嬷嬷你也别站着了,坐下一起吃吧。”玉子婧看到她在一边抹泪,心里的警惕也放下了,真情假意她还是分得清楚。

“是啊,董嬷嬷,坐下一块吃吧。”

“夫人,大小姐,你们这可折煞老奴了。”董嬷嬷连忙行礼推迟,一脸受宠若惊,还有丝丝感动。

玉子婧将她的神情尽收眼底,甚是满意。董嬷嬷很有自知之明,知分寸懂进退,她就喜欢这样的人。

“董嬷嬷可别推脱了,我可从未把你当过下人。”

“是啊,董嬷嬷。你是我的乳娘,也算是我半个娘了,入座吧。”

听到苏婉柔这么说,董嬷嬷心里那是说不出的感动,她有一儿,却早夭,丈夫又早死,本来这个世道就没了她的容身之所,是老夫人收留了她,见她刚生完孩子,就让她给夫人当乳娘。她亦是把夫人当女儿一般。

“谢夫人,谢大小姐。”董嬷嬷跪下,在铺了地毯的地上重重的磕了一个头,“咚”的一声响彻整间屋子。心里暗暗发誓,今生一定要好好报答夫人小姐的大恩大德,忠心耿耿,绝不二心。

玉子婧上前扶起她,心里完全放下了对她的戒备。“董嬷嬷,你要是在这么拖下去,我可就得饿死了,多憋屈啊!”

“是老奴的的错,让小姐挨饿了。”

“快吃饭吧。”苏婉柔挥挥手,说不出气质。再加上一脸的病态,更是给她添了一丝柔弱美。

主仆三人这边吃的那叫一个香,浓情蜜蜜。不过可惜还吃多少门外就传来急促繁乱的脚步声。

“大娘和姐姐吃的真香啊,还没进来就闻到了香味。”似撒娇的话从她嘴里说出来就变了味。

一旁魏然站立的玉衡则是一脸冷峻,对玉子馨的话不理睬。定定看着坐着的苏氏。

“这膳食是厨房做的,想吃就让他们做。”别到我这来发恼骚。苏氏不善的语气让玉子馨哑然,一脸赤色。

“闭嘴。”玉衡回过头,恶狠狠地等了一眼玉子馨。一脸愠色和冰冷的眼神让她身子打了一个哆嗦。

玉子馨畏惧的低下头,心里不甘到极点。

“你打了九皇子。”如此肯定,不知还来问什么。玉子婧无语。

“父亲不是知道吗。”学着他的话换回去,霎时黑了他一脸。

玉子婧风轻云淡的样子很一旁的苏氏简直是对比。一如既往的性子,一句话都能气死人的本事只曾不减。

知道,他当让知道。可这是他知道就算了吗?谁不知道九皇子宗政不羁那混世魔王。在这京都,人人惧怕,连皇上都头疼不已,却又有一副能不死人说活的嘴巴。还瑕疵必报,小肚鸡肠。这是你能惹得吗?你这不是欠虐吗?

“收敛点,少给我找事。”转身抿唇离开。

“父亲留步。”玉子婧开口叫住他。“舅舅病了许久,女儿和娘亲要出府一趟。”

听到她的话,原本消散了的怒火有升起“好好待在府里,免得惹事。”

“要是被人知道苏大将军病了许久,玉府却无一人前往探望,不知会怎么说呢。”位居高位的人都在狐名声,玉衡也不例外。

“妹妹可以.。。”

“那是你舅舅吗?”她话还没说完就被玉子婧打断,又不是你舅舅,你去干嘛。玉子婧鄙夷的扫了这个白莲花兼绿茶婊的妹妹一眼。

被她这样一眼,玉子馨像吃了苍蝇一样的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一脸怒色却又发作不得。

“去吧。”

“仓库可有什么好的药材?”

玉衡疑惑的看着她。总觉得自己像是掉到什么陷阱里。

“父亲难道要我们空手去。现在的苏府可不如以前啊。”

听到这话,玉衡心里的戒心放下了不少。没错,现在的苏府不如以前,对自己更是构不成什么威胁

“嗯。”

转身行云流水的离开了。

“二妹想在这用膳?”

冷清的声音让纠结在玉子婧要出府的话中回过神来。怒目一嗔,转身离开。

回头见苏氏一脸焦急,不慌不忙的开口。“娘亲不用担心,舅舅会好的。”有她这个绝世神医在,还怕他会病死吗。

本还想问问,见她这么说也就闭口不语。

如果不是当初自己被玉衡这个伪君子蒙蔽了双眼,怎么会害的父亲郁郁而终,哥哥被害。还有轩儿,一想起才十五岁的儿子惨死悬崖,苏婉柔就一阵锥心。

见苏氏悲切追忆的神情,玉子婧竟然心里一阵心疼。

握住她苍白无骨的手,“娘亲能和父亲合离吗?”轻柔的声音却说出这么惊世骇俗的话来。

“大小姐,这这..”董嬷嬷被惊得一下从凳子上跳了起来

玉子婧看着苏氏从一开始的震惊变得一脸平静,眼里闪过一丝赞许。在这个以夫为天的时代,能合离的还真心不多。不说回到娘家会受到白眼,还会有许多的流言蜚语。一个女子顶着这么大的压力生活在这个世俗下,已是不易。

想到他的种种无情,对自己和苏府做的事,苏婉柔心如止水,点点头。“好。”

这下换玉子婧怔住了,没想到她真能这么做。当初答应了她,要护她母亲,那就一定不会食言。不过他们合离了对自己以后也会方便不少。毕竟她不会在这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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