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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神剑归元

杨歌离道:“那你就慢慢等吧,看你能等出什么人来。”杨歌离不屑地白了欧阳子一眼,心道:“你个老头居然说我不配,那我就不把玄母精给你,看你还怎么炼。”欧阳子见他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不由后悔了,急忙追出去道:“小兄弟,我求你了,把玄母精给我吧。”杨歌离哼了一声,道:“我就不给,老头你能把我怎么样?”欧阳子顿时气结,但想到玄母精还在杨歌离身上,只得好言道:“小兄弟你拿了玄母精也没有用,不如你给我,我答应你等炼完了这把兵器,一定炼制一把最适合你的的兵器。”

杨歌离看他好像不像撒谎,心中盘算道:“也不知道这老头说的是不是真的,匠神?我也没听说过啊,算了,反正那块烂石头也没有什么用,给他就是了。”杨歌离从布袋中翻出玄母精,道:“你可不能食言。”

“一定一定。”欧阳子连声答应着,小心翼翼地伸出双手将玄母精接了过来。杨歌离道:“那我以后就看着你了,知道你帮我炼了兵器我再走。”不过此时欧阳子满心喜悦,又怎么听得见杨歌离说的什么。

欧阳子所住的竹屋旁,便是铁铺。欧阳子已经在里面待了三天,还在往火炉中添火。

杨歌离却已经是怨声道哉,欧阳子连烧了三天火,却始终没有开始铸剑,杨歌离待在竹屋中都感到灼热非常,直退道打铁铺十丈之外才觉得舒服了些,他也不由诧异欧阳子是如何在铁炉旁待了三天。

杨歌离白日便去水中捕雨,晚上便在林中睡觉。每日到了黄昏,欧阳子便会出来拿几条鱼再进铁铺,除此之外,便终日待在铁铺中,如此又过了两日,杨歌离已经退到了十五丈之外,可铁铺里的欧阳子始终没有动静。

这夜,杨歌离突然被一阵猛烈的打铁声吵醒,杨歌离一个激灵,果然是铁铺中传来的,欧阳子开始铸剑了。

铁铺中的打铁声一声强过一声,愈来愈急促,杨歌离听着听着,突然觉得不妙,他感觉自己的心跳便跟着打铁声,越来越急促,杨歌离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照如此下去,他一定会心脏衰竭而死。

“咚,咚,咚……”越来越急促,杨歌离嘴角开始流出鲜血,接着,他的眼睛,耳朵,鼻孔也开始流出血来,意识也越来越模糊。就当杨歌离将要倒地之时,阴阳玄关开始运转,一股充沛的内力涌向四条隐脉,又汇入显脉之中,杨歌离的意识开始清晰,打铁声一声又一声传来,杨歌离却是不敢再听,急忙背起三字经来分散注意力。

又过了一日,欧阳子却始终没有出来,杨歌离便在十五丈处看着铁铺内的情况,突然一股热浪袭来,杨歌离急忙又退了五丈,这才稍微好受些。

“到底怎么回事?”杨歌离松了口气,若是刚才慢了一点,恐怕非被烧出什么事来不可。那股热流知道天黑才逐渐散去,杨歌离感到热气渐消,便快步向铁铺跑去,离铁铺还有一丈之时,突然一股冰冷的气流涌了出来,杨歌离差点被冻住,急忙向后退去,杨歌离奔了十丈,周身便被寒冰之气笼住,杨歌离只觉得血脉将要被冻住,双腿僵硬,一跤跌在地上。

“咯咯咯……”杨歌离冻得牙齿直哆嗦,双手双脚已经开始变得僵硬,浑身的血液仿佛全都冻成了血块,停止了流动。而此时,阴阳玄关再次运转,杨歌离只感觉经脉中有一股暖流涌动,身体也可以动了,急忙手脚并用,又爬了五六丈,才不再被寒冰之气所威胁,可此刻,杨歌离已经精疲力尽,倒在地上便昏了过去。

杨歌离也不知昏睡了多久,才悠悠醒转,此时正是艳阳高照,杨歌离朝铁铺走近了几步,已经没有了什么感觉。突然欧阳子的声音传来:“哈哈……神剑归元,我终于炼成了……啊……啊……”欧阳子欣喜的声音突然变成了惨叫,杨歌离顿时觉得不妙,急忙冲了进去,欧阳子拿着归元剑,全身的肌肉都在抽搐,脸上更是狰狞可怖,他的身体更以人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下去。

杨歌离大叫不妙,伸出两指夹住剑柄,一掌推开欧阳子,而此时归元剑中突然传出一股吸力,吸的不仅是功力,还有精气,否则欧阳子也不会干瘪成那样。杨歌离心中暗惊,想把手指松开,却怎么也松不开。杨歌离感觉到体内的精气一点点流逝。难道就这么死了吗?“不!我不要死!”杨歌离一声大吼,阴阳玄关疯狂地运转起来,一股巨大的吸力袭向归元剑,那些消逝的精气竟一点点被抽了回来。

时间慢慢流逝,归元剑中的精气还未吸完,可杨歌离感觉到自己的精气明明已经全部回复了,那现在吸来的,应该是欧阳子的精气,杨歌离虽然想罢手,却如何也停不下来。杨歌离一人却身具两个人的精气,不由觉得四肢百骸都焕然一新。

归元剑中的精气被吸尽,杨歌离阴阳玄关中涌出的内力却直接涌入了归元剑中,那股内力在归元剑中运转一周,又涌回了杨歌离体内,此刻归元剑终于不再有异动。杨歌离吸了口气,扔下归元剑去扶起欧阳子,欧阳子此时全身干瘪,脸上也甚是可怖,欧阳子盯着他,口中念道:“你……你……缘……”欧阳子话未说毕,便咽气而亡。

杨歌离急道:“老头,你说什么啊,你……”杨歌离眼睁睁得看着欧阳子死去,却一点办法都没有,顿时觉得浑身无力,瘫倒在地。

也不知过了多久,杨歌离才提起些精力。杨歌离叹了口气,喃喃道:“我的父母死了,老爹也死了,连老头都死了,我真的是不祥之人吗?”杨歌离硬撑这站了起来,拿起归元剑走了出去。

杨歌离费了不少劲,才挖出了一个土坑,将欧阳子拉出来下葬。杨歌离做完之后,仿佛浑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便伏在墓前睡着了。

“不知道老头有没有什么好东西。”杨歌离走进竹屋内,翻开那个木箱,里面有几块奇形怪状的石头,杨歌离也不认得,又继续翻到箱底,找出了本破破烂烂的书册。“这是什么?”杨歌离拿了起来,“先天真气?”杨歌离翻了翻,不过是一本残卷,最后几页全都不在了,就连中间也缺了好几页,还有好几页已经旧得很难看出写了什么字。杨歌离翻开第一页总诀,念道:“显脉贯通,可练神功,显隐贯通,方可成功。乱七八糟的什么意思啊?”杨歌离将那书册一扔,又在箱子里翻起来,里面除了一本《炼器心略》便再没有别的东西。杨歌离对炼器毫无兴趣,将它往箱子里一扔便不再搭理。

一转眼,杨歌离已在这里住了一月有余,而欧阳子炼出的归元神剑,杨歌离此时也只能把它当渔叉来用。这日,杨歌离从睡梦中醒来,忽听外面传来人声,杨歌离凑过去一看,不由咬牙切齿,来的人他如何都不会忘记。

“萧先生,就是这里了。”蒋寰带着一干锦衣卫,为萧天冷引路。萧天冷问道:“欧阳子真的住在这里?”蒋寰点点头,对后面一干锦衣卫道:“你们,过去将欧阳子请出来。”

“是!”一干锦衣卫领命,散开走了过来。杨歌离暗暗攥紧了归元剑,道:“我跟你们拼了。”一名锦衣卫就要推门,杨歌离猛得一推门,一剑刺进了那锦衣卫的心口,刺进,拔出,不过是一个呼吸的瞬间,一滴血也没有溅出来。萧天冷眼中精光一闪,拉住了蒋寰,心中暗道:“杀人不流一滴血,这小子绝对没有这种功力,好剑,好剑,只怕不输给惊天。”

就这么一会,杨歌离又刺死了两个人,他虽然有神剑在手,终究不会武功,又怎么敌得过他们,又刺死一个后便开始转为劣势。萧天冷已经看清了他的功夫,一个健步冲上,杨歌离急忙一剑刺过去,这一剑实在是拙劣,萧天冷身形稍微一偏,便伸出两指夹住剑柄。萧天冷刚夹住剑柄,心中便感觉不妙,急忙撤手,可此刻萧天冷已经被吸去不少精力,顿时心悸不已。但见杨歌离居然拿着归元剑竟浑若无事,不由诧异,脚步一错,便到了杨歌离身后,萧天冷在杨歌离右肩用力一捏,杨歌离吃痛,归元剑便掉在了地上。

萧天冷阴沉着声音,问道:“欧阳子呢?”杨歌离一指那小土堆,道:“哪里,你瞎了眼看不到吗……啊……”萧天冷一用劲,杨歌离便一声惨叫。萧天冷又问道:“这剑,是欧阳子所炼吗?”杨歌离道:“没错,归元剑是老头十五年的心血,我要找一个配得上它的剑客,绝对不会让你落在你这个小……啊……人手里……啊……”

萧天冷闷哼一声,将他扔在地上,问道:“为什么我碰到它就会被吸去精力?”杨歌离笑道:“因为你不配用它!”肩头的疼痛一阵阵袭来,杨歌离笑得比哭还难看。萧天冷怒道:“你不怕我杀了你?”杨歌离冷笑道:“要是我死了,天下没有人再可以用这把剑。”这些话本来是杨歌离胡诹的,可此时大难临头他居然说得特别有底气,连萧天冷都骗过了。

萧天冷脸上阴晴不定,只怕还在考虑得失。许久,萧天冷才开口道:“你若告诉我如何摆脱这把剑的吸噬,我保证不会动你一根毫毛。”杨歌离正色道:“你害死我老爹,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吗?”萧天冷绝然道:“杀蓝玉是蒋寰的主意,只要你肯告诉我,我就帮你杀了他。”杨歌离尚未回答,蒋寰抢道:“萧先生,你可不能过河拆桥!”

杨歌离心中暗道:“我就算让这人杀了蒋寰那恶贼,倒也解了口气,只是我根本不会使用归元剑的方法,他难保不会恼羞成怒杀了我,算了,还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于是对萧天冷道:“我才不用你假惺惺的,你就算杀了他我也不会告诉你。”

蒋寰听了,顿时如获大赦,道:“萧先生,蒋某先告辞了。”等话说毕,人也已经跑得没影了。

不过萧天冷也懒得理他,此时他的全付精神都落在了杨歌离身上,杨歌离被他盯得浑身都不自在,忍不住道:“老东西,你看什么看!”萧天冷怒哼一声,道:“小子,你若是再不将使用这把剑的方法告诉我,我有无数种方法让你生不如死。”杨歌离心中一惊,生怕萧天冷在想出什么法子来折腾自己,满脑子想着如何能够拖延住他。

萧天冷看着杨歌离,脸上也是阴晴不定,心道:“这小子这么倔,只怕我再逼他也逼不出什么来,也不知欧阳子是如何铸出如此诡异的剑,如今他已经死了,天下只怕只有这小子还会使用的方法,不能让他死了。”

杨歌离久久没有说话,倒是萧天冷先开口道:“既然如此,那你就别想离开老夫一步,直到你肯说出来为止。”杨歌离知道这老头虽然这么说,可他的耐心却不一定这么好,但至少一两个月还是应该能撑得下去,只要活着,就还有机会摆脱他的魔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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