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夫人噗嗤一声笑了,拉着凌落汐走出了毒院,留在原地的欢颖在冥夫人临走时那一嘲讽的笑声中,才听出自己被骂,气的直跺脚,转眼视线放在这开满艳丽毒花的毒院,嘴角不经意间的勾了勾,手缓缓的伸向了花朵。
凌落汐被冥夫人拉着出了毒院,一路上因为眼睛看不见,前方的路都是让冥夫人引着走。
“冥夫人,那女子是何来历?”此话一出,前方冥夫人的步伐渐渐的慢了,最后停了下来。
“那女子的爹是为魔宫效力的,前年她爹救了我相公,这才认识的。”冥夫人淡淡道。
为什么你要逃开?这话凌落汐只是在心里问,并未说出口,而是换了另一个问题:“可以告诉我,关于冥家和魔宫的事情么?”凌落汐自问不是一个八卦的人,但这几天,还有包括之前冥向飞那么抗拒魔宫的人,这倒是让她有些疑惑。
魔宫二字一说出口,凌落汐明显的感到冥夫人抓住她手的手微微一僵,看来真的有些隐瞒的事情。
冥夫人张望四处,转头对凌落汐轻声道:“我们找个地方谈谈吧。”
凌落汐被冥夫人带到了一个亭子下坐了下来,吩咐了下人沏了茶水,这才由始说起。
“五年前,我随我相公前往天云城谈生意,却在抵达天云城的那个晚上,我和我相公瞧见了一些关于魔宫不见得人的事情。”
“那天夜里,街上没有多少行人,却见几名魔宫的弟子出街夜巡,几个魔宫弟子尾随着一个银面男子,天云城的百姓对魔宫谈不上恐惧,但也是害怕与魔宫的人相冲撞,对魔宫的人只能低声下气,但这时一名怀里抱着幼儿的妇人在街上走着,魔宫弟子拥护着的魔尊,看到孩子双眼顿时发红,举起那把长剑就一剑挑开妇人会让孩子,二话不说就将孩子剑杀了,那名妇人看到魔尊如此模样,吓得竟是不顾孩子就跑了。”说到这里冥夫人就紧蹙着眉头,又道:“纵使是冥家是出了名的使毒家族,又是东辰内十大民家中的第一民家,血腥的场面也是见过不少,但像魔尊这样二话不说残杀幼儿的举动,我们实在接受不了,要不是当时我相公扯住我,我早就提剑与他一拼。”
冥夫人越讲越生气,气的手锤桌面,生生的将桌上锤出一个拳印。
凌落汐低头不语,她脑海里似乎关于魔尊的事情还没有完全记起,只不过直觉告诉她魔尊并不是这样的人,潜意识的认为这只是别人的阴谋。
……
“爷,秋公公在大厅候着。”随星朝书房内的人恭敬道。不想里面传出几声东西破碎的声音,随星一个紧张,推门而入。
“出去!”那人怒吼道。
随星从未见过自家的爷如此模样。书房内,一个人颓废的坐在檀木书桌前,满下巴的胡渣,原本玉冠束好的墨发,此刻有些凌乱,满地的酒壶摔碎的碎片,还有那一屋子的酒气。
“不要让本王说第二次!”漠风玄清一个挥手,将桌上的书全部挥向随星。
“爷!全宫的人已经在寻找夫人了,想必不久就能寻到夫人。”随星一面单膝下跪恭敬的说着,一面运力抵挡着砸在他身上那些带着内力的“武器”。纵使运力抵挡,内力也不够上座之人的强,嘴角渐渐的溢出血。
“不久?就是多久?”漠风玄清自嘲的笑了笑,他总是让她置身于危险之中,当初说好不再让她受到伤害的,现在呢?
随星面对漠风玄清的问题无言以对,不久是就多久?他答不上来。
“让秋公公再候多一个时辰,本王梳洗了再去见他。”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