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家乡

京杭运河跨天下，千折百转贯万家。微山湖需常流水，沧海沧田浪淘沙。国共合作的服务团团长郭子化。从1939年前后，郭子化从枣庄到徐庄，从徐庄到高桥，从高桥到徐州税务局，来来去去也有了几个年头，也服了这方水土。这是最艰难的年头，真是度日如年，这几个年头好像是过不去的年头，一年好似100年，这些年头也了解了这一方的风土人情。自从台儿庄大战之后，胜利是振奋人心的。郭子化的工作也有了长足的发展。这块土地虽然不叫梁山，倒也是聚集好汉的地方。都有爱国之心，关键的时候，这一方人值得信赖。在抗战的大环境里，已经形成了山雨欲来之势。他向上级作了汇报。上级决定把115师一部分主力开赴到鲁南山区。郭子化先引领罗荣桓（十大元帅之一）进驻了葫芦套，在一个叫石佛寺的小山村找了几间茅草房，设下了总部（办公室至今有遗址）在葫芦套外门子举行了军民联欢会，大力宣传抗战。老百姓踊跃参加八路军打鬼子。大部队开拔到黑风口，大峪沟集训，决心训练出一支劲旅，严阵以待，随时出击。去消灭鬼子。一一师曾经在平型关打过硬仗，对阵日本鬼子，要有高强的拼杀技能，要有铁的纪律。在这个集训、整编、休整的阶段，在此地收编了一些有爱国之心的山大王、土司令。1940年英勇善战的八路军向盘踞在华北的日军鬼子发起百团大战，取得了辉煌的战绩，有力的配合了整个的抗日战局。这个八路军的队伍里，有不少的矿工，穷哥们。他们有革命的斗志，有团队精神。具有无私无畏的彻底想砸烂旧世界的思想。要说打鬼子还是这帮爷们。虽然在一些个别人身上有点恶习，在勇往直前的革命洪流中这是一件微不足道的缺点。他们的到来大大增强了八路军115师的实力。他们的到来与郭子化在枣庄矿区的革命宣传有着关联。如下咱们谈谈枣庄的大概状况。枣庄在当地人的心目中就是窑。一提到窑，就有人接住话茬，窑在枣庄。到哪去，去窑。这话一点不假；煤窑、砖窑、石灰窑……等，枣庄都有。单说煤窑，最大的要数北大井，东大井。这两口井的煤炭产量最大，质量最好。两个大井旁边各自堆起了石干子山。这两座石干子山，晴天冒小烟，阴天雨天冒大烟。凡是去过枣庄的人都能留下这种印象，是一道独特的风景。后来田屯还有一座，在枣庄东南方向7。8华里路。现在这三座石干子山都作了烧水泥的原料。据矿工师傅说：“这些干子石都是井下开采作业面通挖大行时，和采煤时用炮轰炸连带下来的。”分离之后，用罐笼提到地面，煤就直接就装上了火车里。干子石就用爬上爬下的翻斗车堆在了干子山上。矿井深度有几百米，从井下抽出来的地下水供一条河流。煤在地下分十四层；16层；18层等。各层煤的蕴藏厚度也不一样，大多都在一米，三米的样子，也有赶上一截有个八米；10米甚至更厚的煤层。这样的煤层称为鸡窝煤。也有的煤层只有几十公分厚。矿工师傅都是爬进爬出。枣庄煤层的上下都是岩石结构，俗称蛤蟆顶。相比之下是比较安全的。挖出来的煤块闪光铮亮。打铁的师傅说，这煤开铁（铁在煤火中煅烧黏在一起，炼炉。）要按科学的方法检验；‘有八千大卡。’枣庄矿山还出一种次煤也叫中煤。老百姓叫矶子石。这种煤不像煤，石头不像石头的东西能烧石灰。用小土窑或者漏窑一层石头一层矶子石码好了，烧上几天就是石灰。干子山上还有干淘炭这个行当的，挖个池子，把含煤的矿渣放到水池中搅拌，能浮在上面的就是煤。矿山滋润了这一方人，滋润了三十六道七十二行。养肥了八大家。无论什么人到这里来，出力能挣钱，不出力的也能挣钱。这种卖矿山的行当像石头一样，挖出来就能挣钱，谁看着都眼热。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就连八竿子打不到的日本人那就不是眼热的事了。看着都眼睛发红、发黑。那是一九三八年，日本来了。日本的人没来，来的都是鬼。日本鬼子用飞机狂轰枣庄。从此以后日本鬼子制造了无数惨案，不择手段惨无人道的霸占了枣庄的煤矿，从此整个枣庄矿区进入了人间地狱长大8年之久。犯下了滔天的罪行，到底掠夺了多少矿山无法计算。到底残害了多少良民百姓也无法计算。当年陡山头老房家在枣庄矿区干矿工的不少。老八路房兴银早期就在枣庄矿区，家里至今还有在矿上用的小矿灯。（高有30公分直径8、9公分。分两层，底层是油罐。上层三根细铁棍。撑起一个盖，盖上一个大钩子。房兴银的夫人是徐庄东头陈家的姑娘，身子骨在一米七以上，膀大身宽。性格开朗，勤劳、勇敢、智慧。一副善良的心肠，在陡山头房家操持着老老少少一大家子人过日子实属不易。要论相貌，毫不夸张的说：在我的心目中，我见过的妇女形象，不是高了，就是矮了，不是胖了，就是瘦了。都不如这位山里的老太太那么慈祥，那么和蔼、那么友善。说起话来是那样的幽默。打个比方她要是看见某一个女人打扮的有些离俗；她就说：“哎呦，你看人家俊的。像西施的干姊妹。”（作为从旧中国封建社会走过来的妇女能在一个非常偏僻的小山村里说这句“西施的干姊妹”那一定是有出处的。传说徐庄这块地有西施十三妹之说，这十三妹大部分长得不漂亮，都是些假小子，不会绣花描云，要说打架都能算上一份。有很多的老百姓流露的支言片语也不完全是空穴来风。）到了解放后，房兴银曾任过徐庄区党委秘书。他的夫人向晚辈们，时常讲枣庄的故事，有时也提及郭子化。老人家有三个儿子，两个女儿。她在1994年去世，终年九十多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