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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包工头是怎样练成的

话说一九八〇年以后,徐庄这个地方出现了天下第一拍卖。拍卖什么呢?就是由公社改乡镇之后。由政府出面拍

卖荒山、野岭、河滩、、。属本村社员、有意者可以出资买断三、五十年,为己有经营。人民公社的土地分

田到户,叫联产责任制。这样社员们各过各的了,不在大呼隆吃“大锅饭”了。社员从此之后改为村民。村

民也好、社员也罢、总之还是种地为生。忙完了地里的活,农闲时节。有句俗语“穷人不可大闲着”就当时

的状况,农家还算不上多富裕。有些农民就到外面打工挣钱,从此之后、农民工这个工种应运而生。后徐庄

这个村也卷入了打工潮。这庄大多是李姓人家,其中一家有几个后生。弟兄们之间有个老大,有十七、八岁

生的身高马大。名字叫富林。这一天,他的父亲就念叨;“孩子,你也长大了,又是老大。常言道,家有长子

,国有大臣。你得分担家中的责任了,要勇与担当,做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给小弟兄们做个榜样。眼看

着也该成家立业了,看人家的孩子和你差不多大,都能到外面挣钱了。这家里家外哪里不用钱呢,你也得到

外面闯一闯,见见世面,总得混社会。”富林听罢,一个楞神。环视了眼前家境,看了看饱经风霜的父母,

又看了看弟弟妹妹。此时此刻的富林觉着自己是个大人了。把脖子一杨,又挺了挺胸脯;混身有使不完的劲

,底气十足。心中之话;“要论文化也是高中,就因为没有钱才没能上大学。撇开文化不提,光凭这把子力

气,也能混出个模样来,走”从此之后,富林就跟着打工的人群到了枣庄后陈湖轮窑砖场打工,富林在砖场

干活一个顶俩,他是砖场最需要的人。说起轮窑砖场,处处都是力气活;有土塘拉土,砖机上泥,切坯拉版

码坯拉坯,装窑出砖,装车、。轮窑已形成流水线作业,哪一样活都是一环扣一环,成链条效应。这就叫挨

门打好汉。这些工序里面有一样出砖的活,从窑室内拿砖都烫手。推着装满砖的车子,进进出出,那真是汉

流颊背。大男人赶上出砖都是望而生畏。可是这个大孩子,真是出生牛犊不怕虎。光着膀子,汗珠子动流

的往下滴。应是凭喝水,有时就直饮凉水来补充。越喝水,越出汗,越出汗,越喝水。出一趟子砖室的砖下

来,肚子像掏空了似的。开饭了,再看富林吃饭,三口两口一个馒头,一个接一个的往嘴里噻,都看不见用

牙嚼。一会七、八个下了肚,吃十个光景的时候也有,真叫狼吞虎咽,一派大男子汉的威猛,那真叫个爷们

。又是汤了,菜了,全当在肚里溜缝。由与他本来身子骨就大发,经过了这砖场里力气活的磨练,身板更加

硬棒。每到出砖,别人干不了多久,就喊着赶快换人。可富林只要动起手来,不提换人的事。每到出砖吃紧

的光景;“砖出不来,后面坯就装不上,死逼着轮窑得压火,又费煤,又烧不出好砖,劳民又伤财。”这个

时候砖场老板就“钦点”富林的名字,由他来闯一阵子,救燃眉之急。富林应声来到,光穿个裤叉,把出砖

的小车握在手中,真是轻车熟路,眼看着一个窑室的砖,用富林的汗水掏空了,速度快的惊人,大大的多与

其他人的出砖量。即便是平时出砖富林不紧不慢的干,也比别人多一倍还多。富林的名字在砖场是响开了,

真是七十二行,行行出状员。老板早就·注意到了。心中之话;“是不是这出砖的工钱定高了?他的工钱

明显的高出别人一倍还多,”可又一转念;“这可是真真正正的血汗钱,比的就是力量,比的就是干劲,多

出力就得多挣钱,这才叫公平。唉呀,这还是个孩子呀,家里父母可也真放得下心,还是山里人实在,厚道

能干。自从建砖场以来,就没见过这么能干的人。有的人到砖场干活没讲价钱的时候大。再看这孩子,光知

道干从来没问过钱的事,他越是不问,我更不能亏待他。今年就出一年力吧,到来年我让他当工头,这就是

当工头的料”砖场老板就这么盘算着,有时就和富林拉家常,也留下了地址,还特意记在了小本子上;光是

记了个徐庄;致与是东徐庄还是后徐庄没往心里去。这样一来二去,就交上了朋友。时常提及让富林来年带

几个弟兄过来,人多了你就能当工头,可以拿到额外的补助,叫操心费。

转眼到了来年;正月十五刚过。老板要落实年前许给富林的承诺,要落实今年的生产计划,没有人手怎么

能行?砖场老板穿上一身喝茶的行头,老板是个大高个,四方大脸,慈眉善目,说话不紧不慢,言之有信,

有几分领袖风范,让人感到值得信赖。这个砖场老板也不是叫个人都能干的。他临行向家人又打了招呼,又

把小本子掏出来看了看,是徐庄,没错。眼前又浮现了富林出砖的身影,多么好的后生啊,他一定能当个好

工头。老板边琢磨事,搭了便车到了汽车站。一看有去徐庄的班车,上车要紧,在车上买了票。这是一辆私

营的客车,在路上有人招手就停,这样是方便了行人,可造成走路没停车的时候大。一路上,走走停停,爬

高上低,拐弯抹角,前颠后蹦,那个时候的公路,还是泥路坑坑洼洼。总算是到了徐庄,下车一打听,是徐

庄没错,可是没有叫富林的青年。这位老板姓颜,是孔、孟、颜、曾四大贤之一的大颜,老祖宗就是周游列

国的旅行家。当被问的老者转身要走的时候,大颜老板脱口又问;“还有个徐庄吧?”此时,大颜老板想起

来,与富林交谈时,是说过不是一个徐庄。老者回道;“还有个东徐庄,在东边,有六里路。”大颜老板闻

听此言,喜上眉稍。赶紧又上了回头车,又问了司机,说是到了站点向北走一里多路便是。话语间,到了站

点,下了车,马不停蹄到了村头,一打听,是东徐庄没错,可是没有叫富林的青年。大颜老板这回可傻了眼

,天眼看着到了下午。心中之话;这人没找着,家可得回去。转身急急忙忙向回赶,就在这段去站点的路上

碰上了要找的富林,大颜老板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用手揉了揉,没错,真是无巧不成书,走到近前的正

是富林。这个时候,富林也很惊呀,二人拉起了手,握在了一起,欣喜若狂。互向问候,说了些客气话。二

人说着啦着,来到了后徐庄的村头上,富林的家离村口不远。大颜老板方知有三个徐庄,一时间觉的有些纳

闷,怎么会呢?沉思之际,富林已引领大颜老板进了家门。这是一座四合院,李家老少见有客人到来,都是

喜笑颜开,都很有礼貌的欢迎。看的出来,这是一个有教养的传统人家。富林的父亲让大颜老板到堂屋里上坐,座位

的后面是个条几,条几上摆了些陈设,条几前安着八仙桌,北墙上有中堂字画。“忠厚传家远,诗书继世长

”的对联分挂两旁。显出几分书香门第。此时富林的父亲招呼上茶,上烟,边喝茶,边抽烟。边向大颜老板

道;“远来为客,我家在穷乡避壤,少这缺那,敬请包涵。”大颜老板也是谦虚瑾慎的客套了一番。二位啦

起了家常里短。暂且不表;。只听的厨房那厢,全家老少齐动手,把家里有的,反正是有骆驼,不杀牛。尽

情的把土特产,展现了出来,杀鸡是必须的,上酒是必须的。也摆上了十大碗酒席。正是;“莫笑农家辣

酒浑,……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大颜老板,酒足饭饱之后,谈笑风生。他的到来,

引来了好几个与富林年龄相差不多的年青人,这都是左邻右舍的后生,都想到砖场打工挣钱。到了第天,这

帮青年,在富林的带领下,坐客车到了砖场,大颜老板包下了车票,皆大欢喜,工头有了,工人有了,从此

之后,砖场越干越红火、、。因此,大颜老板对三个徐庄有抹不去的印像。心中老是在琢磨,怎么在一个小

山沟里竟然冒出了三个徐庄来,闹得我差点没找着正北。对富林这个包工头也心心相印。

公社改乡镇,社员成村民。联产责任制,工农是一人。南去海南岛,北往哈尔滨。异乡为异客,佳节倍思亲

。城乡二元化,已有几十春,户籍大一统,乐业安居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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