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毕,像是无奈惋惜似的摇了摇头。心内却在暗暗谋划着,既然不能留下你,我也不会放任你这个威胁被他人拉拢去,阿木,不要怪我,明天之后,就是你的死期,这是你不识时务的下场,怨不得我。只可惜了这样的人才……
“走吧,回总堂去,我可是很想念那女人啊……”凌浩天畅然地笑着,迈起了步子。
那个被称为木的男子,不言不语地跟上,静得仿佛是一抹空气。
一间宽敞清洁的洗手间内,千魅使着手指上的一缕气团,将衣裙上的饮料污渍悄然抹去。
真倒霉,从别墅里偷跑出来,只想随心所欲地逛一下街,却不想被一个冒失的少女,将整杯饮料撞倾在她的身上。
不能在众目睽睽下将衣服处理干净,她千魅只好躲到洗手间里除去脏渍。
待衣服洁然恢复如新,千魅理了理裙摆,这才返身朝向门口。
目前还不想回别墅,天知道她待在那里,每秒钟耳朵都要忍受什么!那月影可真用气力,时时变着法子赶水走,也不嫌累。对这些,她管不住,只好溜出来,透透气了。
出了洗手间,千魅正思虑着下一地点要到哪去,不期然却与一身体撞了个正着。
“哎呦……”对方贴着千魅滑坐到地上,竟面含痛苦地****起来。
不会吧,只是轻轻地撞一下就让她成这样了?她千魅甚至都没感到一点疼。目光落至手捂住的腹部,千魅才明了,原来她是个孕妇。
“你没事吧?”千魅低下身,轻轻地询问着地上的女子。
女子几丝薄汗已染上了脸颊,手抚着肚子,咬唇轻忍着,对千魅歉意的笑了笑,“对不起,撞到你了。我因为急着上厕所,才一时不下心撞到了你,真是对不起了。”
千魅笑了笑,表示并不在意。
“哎呦,哎呦……”忽地,女子的痛吟接连地低低发出。
“真的很难受吗?”千魅边问着,手已放置到女子腹部的上方,正打算用法力为她疗治,却不想女子的双手猛然抓住了她的手。
“好心的小姐,求求你帮我看看我的孩子怎么样了。我和我的丈夫结婚好多年,才有了这么一个孩子,我不想失去他啊。我现在肚子好痛,我怕我的孩子会出事啊!……”
那凄凄哀求的眼神,爱子情深的神情让千魅不忍拒绝,她只好依言俯下身,侧耳挨近女子的腹部。
“我听不到什么。”千魅倾听了一会,并未发现有任何动静。
“只要我孩子还活着,他会动一下的,你再好好听听。”女子微挺起腹部,将整个肚子都呈置给千魅。
千魅又贴近了些,凝神细细地听着。
却是猝然,一只有力的大手裹着一方巾帕捂住了千魅的口鼻。千魅反应不及,吸进了几口刺鼻的气体。
挣扎了几下,眼前就已逐渐昏蒙,在千魅的眼睛即将闭上的刹那,她看到那女子已幽然站起,从衣服下掏出了一个鼓鼓的枕包,正满嘴阴笑的看待她。
原来这一切都是预谋好的,是她千魅大意了,竟栽在了两个凡人的手里。
“把她的眼镜摘下来,让我瞧瞧,堂主看中的女人究竟是何模样。”
这是千魅彻底陷入昏睡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娇躯被轻然安置在一张柔软的大床上,听着离开的脚步消失在房门外,千魅这才睁开幽亮魅惑的眸子。
其实她一早就醒了,在她被迷昏的半分钟后。之所以选择继续装下去,她是想看看是谁在打她的主意。
大略扫视了几眼眼前的房间,奢侈的装潢,豪华的气派,看来那个什么堂主又是个有钱人啊!
既然他这么有闲心把她招惹来,她千魅就有闲心好好陪他玩一玩。
唇角弯起邪恶的弧度,起身下床,朝房门口移去。
握住门把的手正欲打开房门,却感知到走道上左右两方各有一人,在相对着走来。见一时溜不出去,千魅只好返回床上躺着,直觉告诉她,他们的目标是冲着她来的。
未及,意料中的,房门被推开一条缝,一个贼头贼脑的脑袋探了进来。张望的目光在发现床上躺着的身影,立刻邪光大盛,正要动身进房间,却被一只手给扯了出来。
那人正要大骂,待看清来人,立即换了张笑脸,“呦,原来是木哥你啊,你不是一直陪在我哥哥身边吗?怎么今天有时间在这散步啊?”
“她是你哥哥看中的女人。”木无视男子的笑脸,面容依旧静沉着。
凌浩地笑了,带着几分痞气,“既然是我哥哥的女人,我这个做弟弟的看看都不行吗?再说了,我哥的所有一切都愿意分我一份,一个小小的女人我想我哥也会让给我的。”
见木微拧起眉头,凌浩地以为他明白时务了,脸皮涎笑着,挨近木一些,接着说道,“那女人,我看了,很美。我们都是男人,想必你也知道男人见到好东西会是什么感觉。即使我碰了那女人,你不说,我哥也不会知道的。咱俩关系这么好,我想你是不会狠心让我看得到吃不到吧?”
“走!”
凌浩地正要邪笑着进入房间,却被木一手拎出来,丢到地上。
“姓木的,我好歹也是黑鹰帮第二堂主,你竟然敢这样对我,小心吃不了兜着走……”凌浩地捂着摔疼的屁股,边骂边从地上爬起,想接着再放些狠话,接触到木冰冷的眼神,莫名住了嘴,无声骂咧着,悻悻而去。
木依然面无表情,仿佛什么事都不会让他在意半分。阻止凌浩地,并非为了凌浩天,只是莫名地他就不想让任何人接近这房间,甚至看看都不行。
见房门开着一条缝,木正要拉上,却无意瞥见床上的那抹身影。门猛然被全部推开,强健的身躯几个箭步移至床前,双目炯亮如星,静静地俯视着床上她的脸。
过了很久,又像似眨眼之间,木轻轻地,宛似在疼惜着最珍贵的宝物,小心翼翼的将床上的人儿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