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找遍了皇宫都没有淑青姑娘。”康熙一愣,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喃喃语道:“她是不是……出……出什么事了?这两天朕觉得她好奇怪,你们快……快去找她,快点!”
曹寅派了京城的密探全北京搜索,仍然没有任何的消息。天已经晚了,康熙听他们一个一个报“没有消息”,只在那紧张的喘着气曹寅看康熙紧甭着脸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就轻劝他说:“皇上也不用担心,说不定姑娘只是贪玩过一两天就回来了。”康熙摇摇头有些低沉的说道:“朕这两天心里总是怪怪的,好像什么事要发生,脑子里的她总是飘忽忽像是要离开……”“皇上何必担心那么早,说不定她就是出宫玩一玩,很快就回来啦。”康熙扭头一看是竹濂子,淡淡一笑,“竹剑侠是在笑朕儿女情长吧?”竹濂子摇摇头说道:“皇上重情重义是美德并不是儿女情长。”康熙轻轻一笑说:“她是朕从四王府那亲手领到宫里来的,于情于理朕都得管她到最后,这跟其他的没有关系。”曹寅和竹濂子也无从答话,康熙又道:“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淑青若是回来朕还得和她去太后那里没时间了,你们回去吧。”
一直到过了戌时,康熙都没听到她的任何消息,纳敏见他身心疲惫,给他捶捶肩说道:“皇上,淑青也许出宫再也不回来了,她跟她……喜欢的人在一起了,也许不再回来了。”康熙走开她的手,冷冷的说道:“朕先走了。”纳敏看着他的离开,空气中弥漫的特殊香味也跟着他慢慢消失……
康熙来到灵惜宫,仍然是空荡荡的,幔纱在飘逸整个房屋只有两盏忽明忽暗的灯,“她死了吗?”康熙轻语道,他闻不到任何她的味道,这一次他的预感越来越强烈,心里也更害怕,虽然他并不知道他在怕什么,他伸手把蜡炷点亮,“你又看我啦?”一彻清悦耳的声音传来,康熙转身一看淑青从内卧缓缓走过来,面带那清晰美丽的笑脸,康熙看着她的模样仿佛是从天而降的精灵。
淑青说道:“这么晚了你不休息?”康熙有些怒气的说道:“昨天朕跟你怎么说的?要你卯时回来休息,你去哪啦?”淑青微微一笑,说道:“我一直都在啊,你找我了吗?大该是我成鬼了你看不见我了。”“别瞎说。”康熙怒道,“你别生气,我不说了。”淑青一直盯着他说,“你是怕我离开了?”
康熙道:“你就别跟我神经兮兮的了,朕这几天非常非常的累,好像突然老了很多岁。”淑青认真的摇摇头,“你怎么会老呢?你还有好多好多年的皇帝要当呢!”康熙道:“朕不喜欢你无精打采的样子,打起精神来。”淑青笑着有些撒娇的说:“我跟你在一起就有精神。”康熙冷冷的说道:“什么时候这么会说话?朕觉得你肯定是误会了,朕之所以对你眼睛所谓的好仅仅是因为你是我的‘朋友’,没有别的。”
淑青低声道:“是好朋友。”
康熙看她低头不语,又点头道:“对啊。”淑青对前晚听来的事忍了两天就不知道怎么问他,听他这么一说她鼓起勇气问道:“你说我们是好朋友是……什么意思?”康熙看她有些颤抖的声音只说道:“你亲耳听到的,自然……不会有假。”淑青一脸茫然的问:“那……那我们……都是假的?”康熙知道她什么意思,“拥抱和亲吻朋友之间也……也可以啊。”淑青咬了下嘴唇,好像想不出什么话来反驳他,康熙道:“你别乱想了,先回去休息吧,明早太皇太后要你去慈宁宫一趟。”淑青点点头,康熙没有再说什么转身离去。
淑青突然有些喘不过气来,也许有点着急,她轻喊道:“皇上留步!”
她走过去看了玄烨一会儿,取出那件戴了一年多的碧绿翡萃玉佩轻轻放在他的手心,轻轻地说:“还给你,以后你留着送给自己喜欢的人吧。”
康熙手摸着这块玉佩一时不知所措,他说道:“这不是朕专门为你做的吗?你不必还给我的。”
淑青摇头道:“你骗我,你怎么会呢?”康熙无言以对,只得收下,两人又呆了一会,淑青说:“我……明天就离开……皇宫,这样皇上心里比较……安心一点。”康熙皱了下眉,问道:“你和谁出宫?”
淑青心里哀叹一声,心想道:我能和谁走?谁会陪一个要死的人走呢?她说:“我一个人出去……不要人陪。”康熙急了,“你又胡闹,你若去哪里朕可以派人陪着你保护你去,你一个女孩子家乱跑什么?”淑青有些感动,幽幽的说道:“小时候你就关心我,长大了你还关心我,要我拿什么来报答你呢?”
“你再神经兮兮以后你就别见朕了。”说着就背过她,淑青呆呆的说:“我答应你以后再也不见你了,你别生气了。”
康熙实在是不想看到听到她现在的样子,以前那个可爱聪明不知人间愁的淑青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他也不想再多说些什么,“今晚不要再乱跑了,好好休息吧。”
淑青本来打算明天下午离开皇宫,再陪康熙一天,现在看来早已没有了必要。她走过去抱着康熙,她从来没想到他的背也一样温暖,她忍住不哭出声来,康熙默默让她抱着,只说一句,“你别这样。”淑青松开了手,倒退着离他越来越远,像是在梦里,他在明处,自己一步步退到深渊。
她再也抑止不住哭泣声,放声痛哭起来,在这幽静的夜里再没有人能听的到,她看着自己用过的东西,不知道要留些什么仍了些什么,“姑娘,姑娘,太皇太后宣你去慈宁宫。”沉心焦急的声音打破了她的愁绪,淑青问:“谁来通报的?”“是小裘子。”淑青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