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怎么,你想我来看你啦?想我了?”声音异常兴奋。
“才不是的呢,多想啦。”我急忙解释。
“你在抵赖!”
“不是。”越解释越乱,我干脆沉默了。看他能拿我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呢,好像公司又要有个差要出。等今天的会议结果呢!”
“哦。”失望的。
周六,他没有来。
无聊了,我就上网准备找人聊聊天的,可我刚一上线,就看到小严的七夜雪的鲜红的狐狸头像在不停闪动。
“一大早就来上网?”他问。
“无聊。你呢?”
“差不多。”他的回答字很少,就这样,我们有句没句地聊了一会儿,他突然说:“我马上有点事,要走了。”
“什么事呀?”我问。问完就难受了,我从不喜欢问别人的隐私事,包括小严。
“有些事要解决。”他说,接着又补充道,“很重要的事情。我必须马上去做的事情。”
“好。那你去吧!”
他说了声再见就飞快下线了。
一阵阵的失落感扑面而来。
在线上待了也不知道多久,我也就下线了。和莲莲她们吃完午饭回来后,我就一直坐着发呆。后来连自己趴在桌上睡着了,都不知道。
我被一阵‘啪啪’的拍打声吵醒了,是小竹在拍打晒着的被子。小竹转过身,倚在窗台上,一脸无聊得想跳楼的样子:“好无聊呀!”接着又有气无力地拍了几下被子。
“你无聊,不能总是拍打我的被子吧!”莲莲挤着眉非常不乐意的样子,“要不,我们出去玩吧?”
“去哪里?”小竹还是没有提起精神。
“木渎?”莲莲提议说,“这个天气刚好有利于我们去爬山呀。”
小竹没有了下文,用无神的眼神瞟她。“山顶上的风太大了,再说那个灵岩山,我都爬过两回了,没意思。”
“是呀是呀。我上次去的时候,还看到有人用藤椅轿子抬着游客上山呢。快要下山的时候,我看到和尚坐着轿子正享福呢。一对夫妻艰难地抬着胖和尚慢慢往上爬。你知道吗,他手里还拿着破破的要饭用的小瓷缸呢!”小静打断了只有莲莲和小竹说话的场面。
“真的呀?我怎么没有看到?”莲莲问。
“那次我是和凛凛,还有她同学一起去的。”小静说着还望向了我。
我记得,是我们第一次去木渎爬山,那时我们刚来学校不久,去哪里都不熟悉,小敏带着我和小静一起去爬山。那次就是去的灵岩山。小静还是带着一肚子的气回来的。
“怎么没带着我们的呢?”莲莲不高兴地问。
“你们不在学校,好像去上什么党员培训的吧!”我说,“小静你当时不是用你手机拍摄的吗?”
“拍什么呀,我刚把摄像镜头对准那个骄傲的和尚,他就发火了,用手挡住脸,用苏州话对着我吼。当时我没听清楚,只知道他吼的是让我不要拍,让我滚什么的。一时没反应过来就忘记按下开始按钮了,也就没能拍下来了。”
“我看你是不敢拍了吧,怕是把和尚们惹急了,把你抓了做压寨夫人吧!”莲莲跳了起来,指着小静大声地说。莲莲说话从来是不懂得看别人脸色的。小静的脸都绿了,她还是哈哈大笑着。
“反正,我不去爬山。”小静一下子就把灵岩山给否决了。
看着小静手足无措的样子,我也笑了。那时候,我和小敏还是亲密无间的。好不容易爬上半山腰,很多人都围在一块大石头周围拍照。他们说这里曾经是朱德大元帅来过拍照的地方,还指着旁边的亭子上一张模糊的照片证明给我们看。
后来小敏爬上那块大石头,一定要摆一个和朱德一样的姿势来拍个照,惹得周围很多人的目光。
三个人历经万苦终于爬上山顶了,我和小敏一起抱着顶端的石柱子拍照。我们对着山谷大声地喊茄子、田七,我和小敏一起对着天空大笑。那时候的我们好开心。
小敏要我想个经典语录,让我站在山顶大声地宣布,她给我摄像。我站在山尖上颤颤抖抖地在大脑里搜刮了半天,终于想起了高尔基的海燕。
我张开双臂,迎着风,抖着肩,大声呐喊:“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我记得当时我并没有喊完,‘暴风雨’没有在空中漂泊多远,话还没有喊到一半,刮来一阵大风堵塞了我的声音,连同我喊出的‘暴风雨’一起刮进了我的肚子。
我不是海燕,经不住暴风雨,我按在肚子,大口被我吞下的气体在我体内故咕噜噜地乱窜。
小敏,捂着肚子,歪着脑袋狠命地笑。我颤颤巍巍地站在山顶也不敢胡乱动弹,只得由着她。
真的不石海燕,经不起暴风雨,更不能骄傲的挑战更猛烈的暴风雨。难道那个时候,老天就知道的体检结果?所以硬是没有让我呐喊到最后?
我甩甩头,挣扎着忘记什么该死的体检结果。
后来,小敏拉着小静也来一段经典,小静死活不愿意。小敏只好自己上阵了。小敏直直站在山顶,我说有风来了,她立马微微下蹲,用双手按在大腿上,明明没有穿裙子,她还假装着害怕裙子被吹翻。正当我们不知所以然的时候,只见她歪下脑袋,一脸忧郁,声音很是委婉地很楚楚可怜地喊了一声:“OBA(韩语里的哥哥的意思)!”看得我们很是郁闷。黑汗直流。
幸好当时山上的人并不多,不然肯定倒下一大片。
那时候,我们真的好开心。
我清晰地看到了我和小敏曾经的快乐。可是现在,曾经的音容笑貌早已经不知散落在哪个山头了,再也找不到了。
如果那时我能预知以后的事实不能改变,我会玩得更加疯狂。
“我也不想爬山!山上的风很大。”我建议说。
“那,那我们去逛街吧。街上的风总不大吧?”莲莲芊芊的食指戳着下巴走来走去地思考斟酌了半天说出了一个特没有价值的意见。
虽然莲莲的提议很没有意义,但大家都没有出声,都没有反对。女人最热爱的还是购物,即使不买,看着也很舒服。
莲莲嘟着嘴:“不过,上周刚逛过。今天我是打定主意不花钱了,免得我再心疼。”
“要把握和男人看美女一样的心态。”小竹说着扭动了一下腰肢,好像她就是自己口中的那个被男人追着看的美女似的。“美女可以随便看,但是没有听说过看了个美女就要娶回去生孩子的。”
“有,孟姜女!”莲莲丝毫不放过一个说话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