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棵大树二十个金币？？
根本就来不及有所反应，海掌柜便被林凡的话给冲昏了脑袋。刚开始见到林凡满脸的兴奋，海掌柜还准备开始洽谈价格方面的事宜了。但早已准备好的话语还没开始说，便被对方握住了自己的手掌。
握住手掌或许对于眼前这个光头少年是件高兴的事情，但对于海掌柜却是有口难言。什么都没有说，什么都没有做。听到的却是一棵树二十个金币，这样的价格除了天价还是什么？
现在市面上木材生意的利润虽然非常可观，但海掌柜却是从来没有听说过一棵树要二十个金币的。作为贝伦商会下面的一个根据点负责人，他可是知道现在市场上树木的价格。
现在质量最好、最大的树木，单价是十八个金币。质量最差的则是不到五个金币，两者之间相差的距离可以说一个是天一个是地。而且现在市场上的需求量不断地增加，木材的价格也是不断地加大。
对于林凡这边的木材，海掌柜曾经亲自去检测过。质量方面算不上上等可谓是一般，但贵在数量方面较多。凭着现在市场上的需求，数量多可以说是一个很大的优势。
但数量多仅是个优势而已，质量上的优劣才是个关键性问题。所以当时海掌柜检测了这里的树木后，心中便做了个大概的估价。价格范围至多会去到十二个金币到十五个金币之间。
这个价格范围是他之前初步估价出来的，但拉了一马车的海类产品过来后海掌柜改变了主意。面对没见过世面的一群土包子，这个价格实在是过高了。
和土包子谈生意的准则是什么，海掌柜初次进入商人这个行业时就已经知道了。尽可能地将价格压到最低，给商会赚取最大的利益。这个准则一直都是商人遵守的，也一直都是海掌柜付诸行动的。
但现在出乎海掌柜意料，并且打破了他一贯的思维的是，眼前的这个光头少年居然一开口就说二十个金币。甭说远远超出他后来想到的价格，就连之前想好的价格都完全对不上。
“林凡少爷，你说一棵大树二十个金币？”艰难地蠕动了下喉咙，海掌柜望了望满脸兴奋的林凡楞了楞，问道。
点了点头，林凡满脸子的疑惑，“怎么？难道海掌柜你嫌便宜？啧啧，海掌柜真是个有想法的人。不过我林凡并非贪财之人，做生意要的就是明码实价。二十个金币一棵树，我们不会要求过高的。”
见到海掌柜满脸的目瞪口呆，林凡心里邪恶地冷笑几声。既然想和本大爷玩阴的，那么不介意给你个高价格。二十个金币一棵树，这个几个林凡可是想过的。
当看到云岚帝国的地图时，林凡便知道木材生意的火爆了。整个云岚帝国可谓是靠海的国家，这样子的国家最需要的便是船只。而建造船只需要的材料是什么，是木材。
木材生意上火爆，直接会影响到木材的价格。再与现在人民生活水平做个大概的比较，二十个金币算是最高的价格了。虽然可能到了商人手中转几手后，价格可能会翻倍但这个并不是自己考虑范围内的事情了。
嫌便宜？明码实价？
听了林凡这么不要脸的话，海掌柜的脸不自然地抽了几抽。这样的价格居然是明码实价，这样的价格居然还敢说要求不高。望着眼前这块尽是笑容的脸，海掌柜真地想伸手拍几巴掌。
二十个金币的价格，简直就是个让人蛋碎的价格！
“林凡少爷，你这价格太贵了。我们商会给不起这样的价格，现在市场上的价格从来就没有一棵树二十个金币的。”用衣袖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海掌柜继续说道。
“虽然木材生意在整个市场上的利润比较大，但并不意味着利润是无限地大。我们贝伦商会只是在云岚帝国上排名第五，比我们大型的隆奇商会还有比我们小的商会都有开拓木材这块的生意。价格之中的争夺可以说如同没有硝烟的战场，当中的金钱损失可谓是很惨重的。”
“你二十个金币卖给我们，但我们可以以多少金币卖出去？没有人会愿意用这么高的价格的，林凡少爷。我觉得你出这样的价格，根本就没有考虑到当今的市场。”
眼睛直直地望着用袖子擦冷汗的海掌柜，林凡心里不屑地笑了。在这个世界上居然有人敢和自己说经济，更何况还是说市场经济。这丫的不是找抽吗？
大学时候的专业是财务会计，经济学这块是必修的主课程。对赚钱无比渴望的林凡，当时对经济的研究可谓是非常地深入。除了熟悉自学的经济学课程外，自学的经济学更是一大筐。
“海掌柜，二十个金币的价格的确不高。云岚帝国因为靠海的缘故，船只的需求量可谓是非常地大。船只的需求量大，也造就了木材生意上的火爆。”从椅子底下拿出地图，林凡在上面划了几条航线，继续说道。
“帝都这边出来的航线，可以说数不胜数。也因为如此这里头需要的船只的数量可以说是最多的，不过每年损失在海洋恶劣环境中的船只也是不可计数。而这也是为什么木材生意可以那么火爆的原因所在。”
听着林凡的分析，海掌柜赞同地点了点头，“林凡少爷你说的这些都是对的，但这些可以说明什么问题？只不过说明了木材生意火爆的原因而已，并未说明有人会出比你更高的价格购买木材。”
“啧啧，海掌柜你理解错我的意思了。”摇了摇头，林凡笑了笑说道，“刚才我所说的便足够说明里头的问题了，木材的价格或高或低这个不是问题，最关键的问题是船只的问题。顾客在意的是船是否抵挡得住海风海浪，木材的价格并不是他们在乎的。”
听到林凡最后的这句话，海掌柜的双眼不禁一亮。林凡所说的的确是现在市场上存在的问题，买主最关心的问题是船只的耐损度和坚固度。如果这两者足够的话，木材方面的价格的确不值得一提。但现在问题又回来了，凭着德昌县的这些树木的质量根本就不足以办到。
“林凡少爷，你所说的很对。现在最终买主最为关注的的确是船只质量的问题，木材方面的价格的确不足以为道。但我测量过贵县的木材，质量方面根本就不足以做到。”说道后面，海掌柜从怀里掏出一个小本子递了过去。
质量方面不足以办到？
接过海掌柜递过来的本子，林凡疑惑地翻开了。里头描述了木材的一些数据，坚固度、耐损度、厚度等等不同的详细参数。这些数据的最上头写着的是，德昌县木材测量概况。
坚固度五个点，耐损度五个点，厚度六个点，悬浮度六个点。上面描述的是这四个方面的数据，而且最下面还总结了一句话。该木材质量中下，不足以打造一艘好船。
见到林凡皱着眉头的脸，海掌柜可以猜出后者的想法。这些数据虽然不是最精准的，但不会相差地太远。对于自己亲手测量的数据，他可是有百分百的信心。
有了这些数据作支撑，想必这位林凡少爷知道自己的本钱。二十个金币绝对不会再出现，价格绝对会比自己之前想到的十个金币更低。想到这里，海掌柜脸上的笑容又充满自信了。
看完手头上的这些数据，林凡表面上眉头拧地很紧但心里却是乐开了花。这些数据的来源林凡知道是哪里来的，而且林凡也知道森林里头的那些树木的具体数据。
“海掌柜，你这些数据该不会是乱编的吧。打压价格用这些手段，你不觉得可耻吗？”冷冷地将本子扔到桌面上，林凡不屑地冷哼了一声。
数据是乱编的？打压价格的手段？可耻？
脸上的笑容立即凝固，海掌柜的双眼充满了不可置信。自己测量的数据居然被说成是乱编的，自己测量的数据居然被说成是可耻的手段。不可置信的脸上，下一刻便是充满了愤怒。
“林凡少爷，我希望你注意你的言辞。这些数据全部都是我亲身测量出来的，乱编这个词语根本就沾不上边。而且这些数据也充分表明了，你们县城木材质量的优劣。”死死地盯着林凡，海掌柜义愤填膺地叫道。
嘿嘿，还不上当？跟我叫板的家伙，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周扒皮。见到海掌柜满脸的愤怒，林凡心里冷笑了几声。什么叫做生意之道，激将法也是其中之一。
“海掌柜，我说你的数据是乱编的还真地是抬举你了。我们县城的木材质量究竟是不是如本子上的数据，我们不妨亲自测量一番。我倒要看看乱编这个词语用在你身上究竟恰不恰当。”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海掌柜，林凡的语气充满了讥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