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到目的地。两个美女好整以暇地下车,李可儿‘老板’浑忘买单。我一番肉痛,花了二百三十元。并非咱小气,关键为口袋里,即个人所有的流动资产,只有四百元。一个男人,要在女人面前大方,得有实力作保障。
这是个狭小的海湾,大海凹进陆地形成的一个条形,宽度不过百米,距海出口则不知相距几何,估计数十里罢了。岸边停了一些大大小小的船只,沿岸是条公路。公路另一侧则是稀稀落落的人家,揣测李可儿老公的老家为其中之一。
海浪轻轻拂着长岸,海风清爽地吹来,一群麻雀扑楞扑楞从平地飞升。
估计先让我和孔月亮欣赏乡镇的海景,但还没开始好生观赏,李可儿面朝大海,问:“你俩会游泳吗?”
我不知她为什么问,老老实实回答:“会一点,小时候爸爸妈妈管得严,下水实践时间比较少。”
孔月亮自信地说:“我可能会得多一点。”
李可儿回头面对我们,一脸期待地问:“开过轮船吗?划过船吗?”
我和孔月亮同时摇头。孔月亮说:“坐过多次,都是出海去玩,算不算?”
李可儿脸色逐渐黯淡。奇了怪了,咱不会的技巧多的呢,难不成不会一起,你不高兴一次。
孔月亮不忍心,问我:“我记得你跟我说过,你不是爱好帆船运动,想着在哪一天驾帆远行?”
我难堪地一笑,说:“这个嘛,确实为爱好,看了不少书,但你想啊,我住在内地,只有江水,没有大海,无法找到帆船练习。我计划大学毕业后到沿海工作,边工作边找帆船训练。”
孔月亮回过神来,说:“这么说,你是真的没操作过船?”
我纠正说:“理论上我还是懂一点的。”
李可儿听我们说,一动不动,一句话也不提到她老公家勘察。这一定与刚才的问题有关,但不知有何联系。似乎对我们失望,不想叫我们提供帮助。
我和孔月亮正在兴头上,铁心出四臂之力,乍然受到冷落,浑不是滋味。
我干脆厚着脸皮主动出击。我还指望着靠她的报酬脱困呢。
我不甘心地随便指着公路一侧的一幢较气派的楼房,问李可儿:“你老公的老房子在那一块?”
谁知李可儿手指头指向不远处海边的一条船,说:“我老公晚上到那条船上,我去那里找他。”
我和孔月亮相视一眼,懂了。
我予以进一步确定,问:“你的意思是你要从船上丢下包裹,所以我们要想方设法到船下。”
李可儿败兴地说:“最好租条小船划到船尾,接了东西就走,但你俩没划过。”
我的眼光上仰,移向孔月亮。她做好人好事的劲好足,不料临到头来,却成一场空,还遭人嫌弃。她倒不怪责事主,而是一脸的内疚。早知该学好划船技术,不就可以完好地帮助别人?
我瞅向李可儿,有点儿恼羞成怒:“我们都以为你到楼房,你不是说从窗户丢下来?鬼晓得是去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