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们儿执手后终于回到正题。三人开始用餐,李可儿嗓音脆脆地说着自己的故事,原来李可儿与老公闪婚,老公是宁波人,两人一起在杭州打拼。老公外面有女人,对她越来越不好。俩人准备离婚。这次李可儿来宁波,目的是向老公要回金银首饰的嫁妆。
孔月亮听懂了,弱弱地说:“你是要我们陪你,有个伴儿,好与你老公讲理,把东西讨回来。我肯定愿意去,但我不知道怎么说话,李追求可能要强点,但都帮不了你什么忙。”
看这美少妇说的,自家谦虚,也把我扯进去。
我声音豁亮地说:“小意思,我们跟着你去,叫我们干啥就干啥。”
我很清楚孔月亮的心思。她的老公离开宁波,一个人憋得慌,十分乐意陪着李可儿,但又怕东家嫌自己没本事。我想,我应该让月亮姐姐快乐,她想怎么做就做什么,古代处决死刑犯时还要让犯人快快活活地吃个杀头菜,何况现代文明社会。
我至今没有彻底下决心,到底捉还是不捉孔月亮?唉,向后拖着呗,先不让两个哥哥捉拿,或许天可怜见,冒出万全之策或良机。
李可儿嘴角形成小酒窝,说:“倒不是的,你俩不需陪着我。我老公千方百计阻止我拿回嫁妆。这是我娘家的,我必须拿走,不管采取什么手段。这些被打包,从窗户丢下来。你俩在下面接着就是。”
我越听越感到虽然合情合理,似乎存在些不妥的因素。
孔月亮意犹未尽地问:“这么简单?”
“是的,”李可儿见我不吭声,以利诱之,说:“事成之后,我给你俩每人三万元的报酬。”
显然这是最初她说的发一笔财的由来。我张大嘴,半晌合不拢。最好孔月亮只做事,一分钱不要,我一共可得六万元,分给表哥和飞哥,估计让他俩退还老头的订金差不多了,不用受老头的束缚。至于我自己?管他呢,跑了再说。阿狐顾不顾呢?
我想得多,不确信地问:“这么多啊?”
李可儿肯定说:“我的那些嫁妆都很贵重,你俩伸出援助之手,值这个钱。”
我多想一会,不免心犯嘀咕,此工作性价比也忒高,高得离谱。仅仅伸出手臂,仰望掉下的包裹,瞅准接住,而且是两个人同时动作,接不住都难。万一接不了也没关系,反正是些金银首饰,经摔,掉在地面上,捡起方便。所以该工作无技术,无体力,无风险,庄家愿为之支付六万元,几乎身在完美世界。
孔月亮像被火烫了一般,说:“可儿,不要讲钱,我很愿意帮你,做这么点事,我不要一分钱。李追求是个在读大学生,也不要钱。”
前一截早已猜出,符合月亮的身份与性格,后一句不太美妙。
幸好孔月亮及时想到我曾说过的债主,说:“哦,倒忘了,李追求欠了债。咦,你不是说过来你表哥这里玩?怎么债主追到宁波?”
撒一个谎,得不断撒谎来圆这个谎。我急智上来:“唉,准确点说,是我表哥欠了别人的钱,债主找不到表哥,我又刚好在,不就找我麻烦。”对不起表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