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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惊众

钞票在空中漫舞,警笛急促的叫声从远方飘来。折断的枪支平躺于地,掠夺的源头终于在嚣张的气焰中葬送自己。大卡车和面包车破碎的残片在汽油和一团团烈火中喘息哭泣,焦糊的轮胎散出胶臭,那是轮胎疼痛的呐喊。轮胎与铁板上,一条条狰狞的剑痕,透着恐怖的剑意,平滑光亮的切面,反映出削铁如泥的颤鸣宝剑。受伤的抢劫犯们扑倒在地挣扎着,血液沁入柏油路的裂缝,流至少年的脚下。少年轻拍衣服,灰尘抖落。宝剑扬起,从空中坠落,低鸣入鞘。少年银色的长发从两颊向后披落,在颈部被扎住留成辫子。少年淡漠地看了一眼地上的抢劫犯们,随后转头注视另外一个毫发无伤的少年片刻,最终没说一句话,从一层层平房屋顶上跳走了。

独书酥望着离去的少年,钦佩道:“好锋利的剑!”漫天钞票和一片狼藉的案发现场,一群受伤的劫匪和一个安然无恙的少年,眼前的一切让银座市的警察目瞪口呆。

“孩子,这是怎么回事?你看清楚了吗?”警察询问唯一的目击者,他们可不敢相信眼前这温和的少年是打倒一群重武器劫匪的强者。

“嗯。一个拿着宝剑的人把他们的车全弄坏了,然后他就走了。”

“他多大?长什么样?”

“和我差不多。有很长的头发,是银色的。”独书酥一五一十地把知道全说了。“请你跟我们回去协助调查。”警察叔叔见这少年很配合,诚恳邀请他。

“警察叔叔,我就知道这么多。我还要赶路呢!先走了。”说完,独书酥随意一跃便和之前的少年一样踏着屋顶离开了,留下目瞪口呆的警察们。“原来是五圣院的!有眼无珠啊!”

独书酥出门也有五天了,一路上他一边赶路一边了解新鲜事物,根本不依赖交通工具的他常常被普通人当成五圣院的学员,一路上颇受优待。毕竟五圣院可是生产超人的地方,是为广大群众安全服务以及为联邦培养人才的机构。自浩劫以后,从诺亚方舟上生存下来的一百万人找到了新大陆,人们不再分国治理,而形成一个大联邦,和平统一地发展。后来发现因为浩劫引起的变化,使得小部分人变异具有更强的体质和能力,这些人中最强的几个中国人联合起来建立五圣院招纳人员,共同对抗那些未在浩劫中死去反而变异得更强的生物,保卫生存下来的人们。数百年来的集中发展,人们终于发展到比浩劫前更强盛的地步。而五圣院的贡献也得到一致认可,并成为联邦第一院。

独书酥这入世不久的小土鳖来到繁华如锦的武都,心中满是好奇与惊叹。密密麻麻的人群还有多如牛毛的车子。自然生态与城市化处理得非常和谐,既有高耸的大厦、交错的马路,也有浓绿的森林、天然的湖泊。八十万平方千米的武都,独书酥还只是到了最外围,中心区的五圣院向他招手,所以观赏片刻后就继续赶路了,还有几天就到报名周了。报名周至,武都盛况就要开始了。人们从四面八方赶来,一是想让能力不错的年轻一辈去试试。二是来观看五圣院每两年一度的最精彩的众王之战。武都的经济又要上升一个档次了。

呼~

“终于到了!”独书酥站在犹如长龙的报名队伍的末尾,看见那数十米长的大理石碑上镂刻“五圣院”三个大字时松了一口气。这茫茫人海的,建筑物又多,占地三百万亩的五圣院,让没有学院地图的独书酥转悠了一大圈才找到了这个报名处。报名队伍迅速缩小,比想像中的快上不少,独书酥好奇地瞟瞟前方,却不经意地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一把金鞘长剑斜插在后背,银色的长发过肩,那少年正在报名。

“姓名?”负责人大声问道。

银发少年清淡的声音响起:“游龙。”

“游龙?没资料啊!你不是老生吧。”

“嗯。刚来。”

“想入学先去测试区测试,合格后明天直接入学。”负责人和善讲解道。

“那测试区怎么走?先生,我也是刚来的。”独书酥从队伍里跑出来问道。

独书酥与游龙并排而立,队伍后面的人大笑起来,“还是头一次碰到两个不懂规矩的小年青啊。”负责人也是微微一笑,并无恶意,“牧鸳,麻烦你带他们去吧。”“好的。”

一个子高挑,身材匀称、面容清秀的女子站出来,柔顺的微卷长发及腰搭配其鹅蛋脸,极好。

“哇!鸳姐更漂亮了。这两小子真走运,让鸳姐带路。”队伍中一些人小声私语。

两少年抬头看了下比他们略高一点的牧鸳,只见大姐姐嘴角微翘,迷倒不少排队的人,“两个小糊涂跟我来。”。

牧鸳带着二人来到一栋横着的椭圆体大楼前,椭圆的两侧分别有着四根长柱,整体看起来倒是有点像一只大蜘蛛。“进去吧,里面右边是体质测试,左边是能力测试。”牧鸳简洁地解释道。独书酥道了一声谢谢就欲进去,突然听见有人呼唤自己,转身一看,一身清凉短袖短裤的诺灵向他奔来,甚是活泼。“鸳姐姐,你也在啊!”诺灵见到牧鸳打个招呼。“哦?灵儿,你俩认识?”牧鸳看着独书酥好奇问道。“当然。他可救了我一命呢!”“嗯?救你一命,好不简单啊!这个小糊涂。”

“夺位在哪儿进行?带我去。”一直被忽略的游龙,淡定地问道。“呵哦~,看来两个小糊涂都不简单啊!”牧鸳饶有兴趣地看着两个面色平静的少年,食指在嘴唇上滑动,“灵儿,你来带独糊涂,我带这个游糊涂去夺位。”牧鸳不停调侃眼前两个少年,两个少年皆是淡然处之,不为所动,牧鸳心中叹道:定力不错。

“好嘞!走,小酥。姐姐带你去测试。”诺灵拉起独书酥的手就走,就这样一个衣着时尚的活泼少女后面跟着一个蓝色简约T恤的朴实少年进入了测试区右边。“那个,诺灵姐姐,风哥说过不能随便碰女孩子的。”独书酥挣脱诺灵的手,不自然地说道。

“哟,还那么害羞啊!我答应过前辈把你当弟弟一样照顾的,姐姐拉弟弟的手是正常的嘛!”诺灵看着不自然的独书酥坏笑着,就欲再去抓他的手逗逗他,后者不出所料地躲开了,“好啦!不逗你了。快去那里测试力量吧,过了3000牛就算合格了。”

“哦。”独书酥按照诺灵的指示去排队,等候测试。

“3200牛,合格。下一个。”测试者欢悦一声,离开了。

“2860牛,不合格。下一个。”新的测试者摇摇头,叹气一声,离开。

“5600牛,优秀,入玄武生门名册,下一个。”一片哇声,膘壮的大个子昂头挺胸迈着大步离开。

..

八十七个测试者测试完毕,七个合格,一个优秀,终于轮到第八十八的独书酥了。队伍前方站着一人,身材魁梧,手里拿着一个方形仪器,朗声问道:“姓名?年龄?”“独书酥,十五岁。”那人身旁一个中年人,一手抓住独书酥的右臂,上下揉捏,然后对大汉点头。大汉接着说道:“只有一次机会,尽全力打到巨石上的红心缓冲区,明白了吗?”“真的要尽全力吗?打坏了怎么办呢?”独书酥纯纯地问道。中年人和大汉一愣,独书酥身后的人们大笑起来。“这小子说什么梦话呢?这么瘦,这么小!大腿还没我胳膊粗呢!”嘲笑的语句从后传来。大汉也随之朗声笑道:“有趣的小子,这块聚元石至少能承受三万牛的力道而不裂。除了我们玄武三王还真没见过有人能弄坏它。你尽管试试,你要是真能打坏它,哪怕是一条小小的裂缝,我也叫你大哥!”得知这块巨石能承受如此巨大的力道之后,排队众人笑得更大声了。

“好吧。我就全力以赴了。”独书酥不为嘲笑所动,淡定地走到巨石前。

只见其稍稍下蹲,斜身左腿在前稳站,迈开马步定好下盘,长吸一口气,紧握拳头,收臂于身后,柔和的眼神瞬间变得凶狠起来,惊人的气势如火山爆发一般荡开。“咿呀啊~!”独书酥一声大吼,奋力出拳,小小的拳头落至红心缓冲区。

“Zi~Zi~”数道裂痕从缓冲区在众目睽睽之下放肆地扩展裂开,就在众人的眼珠都快掉出来时,一道令人心悸的声音传出“砰咚~”——巨石完全迸碎开来。静谧。甚至可以说是死寂!所有人都没有出声,狂咽口水,静静地注视着少年。之前嘲笑的人一惊,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咳嗽打破寂静。队伍前的大汉完全呆楞了,过了一会儿才从嘴里艰难地挤出几个字:“打、打、打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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